第一百四十五章 進入內空間
前方,飄忽不定的光門,突然的閃爍光芒,青丘上人說道:“大家注意了,光門就要開啟了,後退。”
跋鋒寒等不到元嬰境界修士,慌忙的後退,空間傳送,所散發出來的空間之力,也不是好玩的,一旦被籠罩住,那可不是一般的慘啊。
青丘上人卻越眾而出,來到了光門的麵前,鄭重的取出了一枚印章,看起來似乎跟泰山印有些相似,不過其中蘊藏了更加強大的力量,難道,……
跋鋒寒似乎聽過,掌門的手中,似乎控製了羅浮印,這可是上古控製羅浮山的,雖然喪失了功效,在羅浮山上,卻有不錯的作用,跟羅浮殿一起,稱為了掌門手中的至寶。
羅浮印上,一個隱隱的山脈,慢慢的閃現,跟光門的能量交相呼應,蔚為壯觀,當最終光門的光芒消散,一道道的空間氣息,泄露而出,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中蔓延著。
“快去吧”幾乎不約而同的,青丘上人跟呂正元都說到。
這個空間們,有些薄弱,是小型的開啟,時間上,也不是很長,必須快點進去,跋鋒寒和周慧君毫不遲疑的走進了空間門之中。
看著弟子們走進,青丘上人和呂正元都有些漠然,好半天之後,青丘上人才幽幽的說道:“呂師弟,我們去忙吧,龍翔師,就在這兩天到達,我們做一下準備工作。”
“是”
短暫的空間之力,跋鋒寒已經通過了不少的傳送陣,對於傳送非常的熟悉,怎麽說呢,這個傳送跟他之前經過的傳送相比,有著一點點的特別。
這個傳送陣,空間的感覺很強,傳送的時候,卻很平穩,仿佛一切都是穩定的,而且沒有使用大挪移令,這就證明了一點,這個空間,應該是距離羅浮宗不遠的,時間上,也證明了這一點,隻是花費了幾秒鍾的時間,場景就變換了。
“啊”
這就是內空間麽?
雖然早就想象過內空間的樣子,跋鋒寒也詢問過呂正元,可是呂正元笑而不答,讓他自己看。
在他的眼前,展現出來的是一副美麗的山林畫卷,清秀的山,潺潺的水,秀麗的山林,如果換在地球上,絕對的是無數級的旅遊度假勝地,會吸引無數的人。
最關鍵的是,作為修士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山林之中,彌漫的靈氣。
羅浮山上,靈氣已經非常的客觀了,可以供那麽多的修士修煉,實力提高,可是在這裏,清晰而純粹,少了不少的汙濁,靈氣進入到身體,會非常的舒服,一呼一吸之下,仿佛整個人都空靈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麽”旁邊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跋鋒寒和周慧君不約而同的回頭,一個老頭笑眯眯的站在他們的身後,說道。
“見過前輩”跋鋒寒立刻行禮道,內空間,都是元嬰尊者,哪怕一個普通的老頭,也不簡單。
“這麽多虛禮幹什麽,我們的一元村,可沒有那麽多的路數,走吧,我帶你們入村”
“一元村?”跋鋒寒和周慧君都是一臉的愕然。
老頭沒有挪移,也沒有飛行,隻是緩緩的走,跋鋒寒兩人也隻好跟在他的身後,好在老頭很健談,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就把一元村的情況給介紹了一遍。
這個傳說中的內空間,居住著所有的,羅浮宗超過元嬰的尊者,居然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各種元嬰尊者,在這裏建築了房間,如同田園一樣的種菜生活,在自娛自樂之中,享受著生活。
“這就是閉關修煉麽?”周慧君忍不住脫口而出的說道。
老者微微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麽,反而是跋鋒寒,有些明白了,地球上不是有說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三個簡單的,似乎自相矛盾的話,卻代表著境界的提升,從初期到高深,到最後的返璞歸真,恐怕講的就是他們這樣的,看起來平常,卻擁有強大的力量。
進了村子,很簡單,很平常的小村子,住著百十戶人家,顯然,這是羅浮宗隱藏的力量,想到百十個元嬰高手,跋鋒寒就暗暗的咋舌,果然是大型宗門,隱藏著這麽強悍的力量。
老頭把他們帶到村子裏麵,就按成任務了,自顧自的走了,周慧君有些著急的問道:“前輩,我們怎麽辦?”
“隨便找個房間,住下好了。\\”
“隨便找個房間?”周慧君一陣的愕然,他的時間陣法呢,他的師門長輩呢,難道,要自己尋找,他可是隻有三年的時間啊。
跋鋒寒暗暗的好笑,看著周慧君一臉發白的樣子,他看看周圍,找了一個看起來沒什麽人的房間,推開門進去了。
村子的中央,隻剩下周慧君一個人,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你就是青丘的徒弟。”一個聲音,驟然的傳來,周慧君防護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興奮的回頭,卻看到了一張威嚴的臉,嚴肅的,幾乎要透著冰冷。
仿佛一盆冰水,從頭上澆灌下來,周慧君一陣木然的說道:“我是”
老者搖搖頭,說道:“一代不如一代了,跟我來吧”
“可是”
周慧君還想說什麽,卻被老者回頭一橫,寒撤如骨的目光,生生的把他的話,給憋到了肚子裏麵,一句話都沒敢說。
跋鋒寒推開房門,走進屋裏,灰塵很多,仿佛很久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跋鋒寒叫道:“有人麽?”
空蕩蕩的回響,沒有絲毫的聲息。
“有人麽?”又是一聲,還是沒有人回答,跋鋒寒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真的沒人”
一個轉身,正準備出去,眼前一個黑影,他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的身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啊”饒是跋鋒寒大膽,也被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後跳了半步。
“你什麽時候來得,怎麽沒聲息的站在我的身後”
高大的身影,斜眼看了跋鋒寒,皺著眉頭問道:“你來我家幹什麽?”
“我今天剛剛進來的,帶路的前輩說,隨便找個房間就行了”跋鋒寒看著老者的眉頭越來越皺,嘴裏不著痕跡的說道:“要不我出去?”
“住下吧”老者丟了這句話下來,一個閃身,消失了,以跋鋒寒的眼力,甚至看不明白,老者是怎麽樣的消失的,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嚇我一跳。”
既然主人讓住下了,跋鋒寒也不挑,就在旁邊的那個廂房住下,反正他到這裏,大多數的時間,是要在乾坤圖中修煉,哪裏都是一樣的。
房間裏麵很髒,跋鋒寒花費了大半天的功夫,這才打掃了完畢,此時的村落,似乎熱鬧了起來,一些下地幹活的修士,正在往回走,不時的交談著今天的收獲,跋鋒寒回頭看了看主房,那邊沒有絲毫的動靜,跟他來的時候一樣。
或許,這個人是一個孤僻的人,跋鋒寒隱隱的想到,不過孤僻了更好,省的來打擾他,他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安全之所罷了。
乾坤圖流轉,下一時刻,跋鋒寒進入到了乾坤圖中。
“鳩,鳩,你在麽?”整個乾坤圖中,有些空蕩蕩的,一直都在乾坤圖中的鳩,卻失去了蹤跡。
連續叫了好幾聲,鳩才從地下鑽了出來,跋鋒寒走到他的身邊,關切的問道:“鳩你在幹什麽“
“這麽多的元嬰氣息,你說我在幹什麽?”鳩沒好氣的說道,跋鋒寒可以不管,他卻不能不未雨綢繆,要運轉時間法陣,會泄露出氣息,不做一下整理的話,一旦運轉,就會被發現了。
跋鋒寒吐吐舌頭,說道:“我這不是想要找一個安全的所在麽,這裏不夠安全麽?”
“安全”鳩沒好氣的瞪了跋鋒寒一眼,說道:“準備什麽時候開始?”
“越快越好”
“那好吧,拿來”
跋鋒寒立刻把裝滿了晶石的空間袋,遞到了鳩的手上,兩億五千萬,就這麽的堆積到了乾坤圖中。
鳩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隨手的一指,說道:“全部用掉”
“全部用掉”跋鋒寒點點頭,之前他已經問過了鳩,兩億五千萬,如果全部用掉的話,不但他可以獲得超過100年的修煉時間,乾坤圖也會被修補不少,鳩最少可以恢複10%的功能,別小看這麽10%,作為器靈來說,鳩非常的出色,10%的功效,加上乾坤圖本身的質地,乾坤圖,不會比一般的法寶差多少。
“那我們開始吧。”
鳩說完,鄭重的揮舞著手臂,口裏不停的念誦著咒語,玄奧的,莫測的咒語,帶著一絲莫名的力量,開始在這個空間匯聚,大量的晶石,被一塊塊的拋灑到了空間之中,一塊塊迅速的消融,融入到了乾坤圖中,一個個玄妙的法陣,在眾多的晶石的幫助下,緩緩的出現,一層套著一層。
跋鋒寒可以肯定,這是他見過的,最龐大,最玄妙的法陣,而鳩站在陣法的中央,對著跋鋒寒說道:“過來”
跋鋒寒小心的過去,鳩緩緩的,在他的身前,劃定了差不多百十平方的空間,說道:“不要超過這個,時間的規則,馬上就要起作用了,抓緊時間。”
跋鋒寒點點頭,細細的回味著神通。
之前的神通碎片,不過是初步的煉化,麵前的可以施展出神通,可是距離融會貫通,隨便都可以施展的境界,還有一段極其遙遠的距離,這需要慢慢的水磨的功夫。
鳩看著認真的跋鋒寒,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出去,晶石足夠了,可是其中要做的工作很多。
村子的另外一端,威嚴的老者,帶著周慧君,來到一個巨大的房子麵前,這是某種意義上的村公所,不過村子對於修士的管理極其粗放,除了掌門脈的還認可這裏,其他人,並不對他畏懼。
威嚴老者坐到了首席,旁邊也坐著幾十位修士,他們都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周慧君,讓他一陣陣的發怵,他還從來沒有試過,在如此之多的元嬰修士麵前,保持著鎮定。
威嚴老者不著痕跡的搖搖頭,說道:“相信你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嚴維”
“拜見太上師祖”周慧君立刻的拜倒在地說道。嚴維,算的上,是7000年前的羅浮宗的掌門,他執掌門戶八百年之後,就把位置傳給了另外一位掌門,然後遁入到內空間之中,而他也是掌門脈碩果僅存的最高輩分的人。
周慧君心中哪怕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在嚴維的麵前展現,哪怕是青丘到此,也不得不尊重的叫一聲師祖。
“好了不必客氣了,你的目的,青丘那娃子已經傳訊進來了,時間陣法沒問題,人員也沒問題,不過你的心性如何,萬一承受不住時間陣法,那可就全廢了”
“這”關於這點,青丘並沒有跟周慧君提起過,他有些木然,問道:“師祖,那我要怎麽做”
“下地幹活吧”
“下地幹活?”周慧君目光有些呆滯,他算是家學淵博,本身出身修真世家,從小享受的就是錦衣玉食的待遇,然後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了羅浮宗,也是直接的成為了掌門的弟子,從來不曾吃過苦。
“怎麽不願意”
“願意,願意”周慧君慌忙的說道,形勢比人強,在目前的狀態下,他又能怎麽的選擇。
“景泰,你就帶帶他吧”嚴維對一個有些高壯的老者說道。
“是,師傅”
周慧君看向老者,如果叫嚴維師傅的話,他應該是嚴維的徒弟,嚴維的徒弟之中,除了接任掌門的,還有兩三個長老,不知道他是哪一位,太過久遠的曆史,除了掌門的名字,還算是耳熟能詳之外,其他的,就沒入到了曆史的長河之中,不留任何的蹤跡了。
“師祖,不知道我要下地多長時間?”
“看你的表現了”嚴維揮揮手,讓景泰帶著周慧君離開,而剩下修士在的時候,卻忍不住長歎一聲,說道:“哎,一代不如一代。”
“師叔,也不一定,跟他一起進來的,那個還好”講話的正是帶著兩人進來的老者,此時的他,哪有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的鄭重,說道:“當時他直接的去了王中舉哪裏。”
“王中舉”嚴維歎息了一聲,說道:“無強,那一個,不是我們這一脈的,不過按照青丘傳回來的訊息,還真的是不錯,居然力壓其他的宗門,為羅浮宗爭取到了榮譽,可惜,他是瓊崖一脈的”
瓊崖,提到了這個名字,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不覺的一凜,仿佛這是一個非常禁忌的名字一樣,嚴維揮揮手,說道:“鍛煉他一下,未必不能成材,大家都準備一下,準備開啟時間陣法。”
第二天,周慧君就在景泰的帶領下去下地了,因為是磨練他的心性,他直接的封住了他的元氣,並且用種種手段,給他身上添加重物,一天下來,幾乎要讓周慧君脫掉了半層皮,這樣的艱苦勞作,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月,一直讓周慧君的手上,都起了老繭,這才帶著周慧君,前往了時間陣法。
時間陣法,就在村子的後部,這是根據上古的一些陣法,還原出來的,最大的倍數才5倍,不過那個倍數,需要整個一元村的村麵來施展,嚴維的威信很高,可是在一元村,卻有幾個不聽他的號令的,他也沒有辦法,隻好退而求其次的,開啟了這個3倍的,3倍也可以,對於禦器期,足夠用了。
如果跋鋒寒知道,被鳩這麽輕易施展的時間陣法,要15個強橫的元嬰長老,才能夠施展,恐怕會笑煞吧,而周慧君則一臉莊重的坐在陣法中央,幾天的磨練,讓他的心性稍稍的平和了一些,可跟真正的夠用,還有極大的差距,嚴維也是看在青丘上人催促的份上,勉強的讓他進入,當時間陣法開始展現出威力的時候,周慧君坐定,進入到了入定之中,。嚴維歎了一口氣,對旁邊的景泰說道:“看著好了,也就三年的時間”
“是”
三年的時間,同樣的三年時間,對於兩者是不一樣的,一個是三三得九,而另外一個卻是三十年。
因為時間很充足,跋鋒寒並沒有急於的修煉,而是把已經得到的神通,跟境界想穩固,每一門神通,都是如海一般的深刻,哪怕得到了別人的神通碎片,最多,隻是在意識的深處,形成了一個神通的種子,跟真正的成為自己的東西,還有一段很遙遠的路來走。
跋鋒寒就是這麽的熟悉過程,他沒有召喚出道兵幫助,自己來領悟,收到的效果會更好,他仔細的按照步驟,一點點的推敲著,每領悟了一點點,總是忍不住歡呼,時間,就在這麽打磨的功夫之中度過了,他對於這些神通的理解,越來越深入了。
這些神通碎片,來自於不同的宗門,每個宗門,都有強和弱的地方,因為神通碎片相互不兼容,哪怕有神通種子,也非常的緩慢,最開始的三年時間,不過是完成了三個,等於一年一個。
這讓跋鋒寒略微的接受不了,他之前練成那麽幾門神通的時候,才花費了多長時間。
不過很快的,跋鋒寒平靜了,因為他發現,用水磨的功夫,領悟了這些神通的本源之後,對他的心性,是一個極大的磨練,這些神通,來自於不同的方向和側重點,最關鍵的,是凝丹以上的修士,修煉的。
他不過是禦器期,神通才剛剛的掌握,一門同樣深淺的神通,由禦器層麵的修士施展出來,跟凝丹層麵的,絕對不一樣,更何況幾門無上級的神通,還是浮屠境界的留下的,其中蘊含的大道規則,更加的深入了,往往一個簡單的發現,會引發他對於本身神通的理解,別說是一年,三五年,也算是好的了。
正是這門發現,讓跋鋒寒沉寂了下來,時間陣法,最怕的就是慶功冒進,不但對他本身有著極大的影響,甚至對於時間陣法本身,也有很大的傷害,不過慶幸的是,跋鋒寒成功的走過了。
相對於他,周慧君就慘了很多,時間陣法是由15個元嬰尊者一起推動的,每個人的實力不同,造成的時間流逝,也略有不同,隱隱的影響了他的心性,甚至他本身,心性都沒有淬煉到最佳的狀態,其中出現了兩次意外,一次被嚴維發現給壓住了,而另外一次,造成了兩位元嬰尊者手上,一絲心魔透過陣法,盤踞在了周慧君的體內,誰都沒有發現。
跋鋒寒這邊,修煉的速度放慢了,本以為一年一個的神通,到第三個開始,變成了第四個變成了三年。
在陣法之中走過了30年的時間,他不過隻完成了7個神通,不過在意識海中,這七個神通的種子,跟之前的七個神通,隱隱的有所相交,似乎有融合的意思。
神通融合,跋鋒寒異常的興奮,此時還隻是在禦器狀態,不是歸一,神通居然有了融合,真不知道,歸一境的時候,又會是什麽狀態,肯定的,會獲得極大的提升。
除了修煉更多的神通,在時間陣法之中,30年的時間,在本身的境界上麵,跋鋒寒沒有刻意的去修煉,內空間之中,充足的能量,加上龐大的晶石的補充,還是讓他受益匪淺,實力上相對於之前,有了巨大的進步,從禦器的前期,一下子進入到了禦器中期,在沒有刻意的修煉的時候,這樣的進度,已經讓人震驚了。
正修煉中,外麵傳來的震動,跋鋒寒迅速的醒來,顯然,這是有人在外麵動他,為了避免別人懷疑,他沒有采用身體進入,而隻是神識進入,可以在外麵發生事情的時候,及時的反饋,他不是修煉,隻是領悟神通,倒不必擔心,外麵的驚擾,造成走火入魔。
從乾坤圖中離開,鳩木然的看著他的離開,一句話都沒說,似乎在沉思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