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對決
藥王山上,張燈結彩,今天是藥王的壽誕,所有藥王穀的弟子們,都各有職司,而提前到達藥王山的諸多元嬰尊者們,也被一一的引到了藥王山上。
跟著呂正元,跋鋒寒也得以第一波上山,順著特別裝點過的山道,緩緩的而上,前方,負責接近的藥王穀弟子們,也都身著盛裝,大部分藏青色筆挺的勁裝之上,刻畫著一個葫蘆和一團火。
“師傅,這個比試,要等到什麽時候?”
“要到下午吧,上午是一些盛典,當然要大肆慶祝一下”
聽到這個,跋鋒寒沒來由的有些意興闌珊,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參加比試,這些盛裝的活動,在地球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也就沒有多少興趣了。
呂正元看透了跋鋒寒的想法,微微的一笑,說道:“好了,你既然來了,就隨便看看吧,說不定有所收獲”
藥王山高度不算太高,差不多數千丈的樣子,最高處,早在數十天前就已經封閉,稱為禁區,參加這一次盛會的修士,元嬰尊者可以很容易的神識投入,卻沒有人這麽做,這也是一番的尊重。
現在,當整個山頂開啟的時候,一股流光溢彩,映襯著整個山頂,讓人感覺到夢幻般的。
整個山頂被專門的刻畫出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鼎,下方是熊熊的火焰,似乎映襯著整個藥王穀的地位。
“這個,似乎是真鼎?”跋鋒寒曾經專注過一段時間的煉丹,真鼎假鼎,他一眼就看出來,熊熊的烈火極為的濃烈,一眼就看出來,應該是真的,最起碼可以煉丹。
突然出現的巨大的鼎,讓呂正元也極為的關注,當他看到了鼎身上的混沌圖案,幾乎失聲的說道:“混元鼎?”
這幾乎是上到山上,老資格的元嬰尊者,心中冒起的同樣的話,混元鼎,上古七大寶鼎之一,傳說上古人皇,定天下為九鼎,分別代表天下九州,其中的二鼎,伴隨著人皇不知所蹤,剩下的七鼎,在神州大地潛藏起來,跟諸多上古聖器一樣,守衛著整個九州的安寧,讓九州安居樂業。
這麽一件寶鼎,居然出土了,而且還是在藥王穀,不少的修士都浮想翩翩,到底這代表著什麽意思?
“師傅,師傅?” 跋鋒寒看到呂正元一臉的鄭重,甚至他連續的叫了兩三聲,都沒有應答,他回頭看向混元鼎的眼光也分外的不同。他卻不知道,在乾坤圖中,鳩也是一臉的恍然,天下因為九鼎而定,因為失卻二鼎而破損,九州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局麵,暫時的安定了下來,混元鼎的出現,到底是代表著重新定分九州,還是九州慌亂呢?
不提眾人心中的想法,混元鼎鼎身的火焰,越發的炙熱,從原來的紅色,變成了白色,可以融盡一切的炙炎,不停的灼燒著鼎身,鼎的上空,出現了一道道的七彩雲霞。
“難道,難道藥王穀是準備趁壽誕之際成丹?能夠利用混元鼎煉製的丹藥,又是什麽”
眾人心中的想法不一,可是疑惑和震驚,基本上遍布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呂前輩,請隨我來,上高台上觀禮,至於這位師兄,可以隨意的走走,我們設了不少的店鋪,你可以看看”一位身穿著藏青色服飾的修士,恭敬的來到了呂正元的麵前,說道。
呂正元心情有些撥動,對跋鋒寒說道:“你去吧,下午過來尋我。”說完就跟那個藥王穀的弟子,一起上山去了。
旁邊的山道之上,同樣元嬰的尊者,也都跟著上山,反而是半山腰這裏,聚集了一群的弟子。
這些,恐怕大多數,都是參加比試的對手吧,跋鋒寒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他對於青年才俊,多不熟悉,可是潛龍榜上,列出的那些,還有些印象。
整個藥王穀的大典,分成了三個部分,最高處,就是用來招待門派高層和元嬰尊者的,圍繞著巨大的混元鼎,建設了一個高台,高台之上,正好可以用來觀察混元鼎和收丹,混元鼎煉製,在這個特別的時候收丹的丹藥,絕對是非同小可的。
第二個層次,就是半山腰這裏,這裏正好距離混元鼎,還有一段距離,開辟出了一個個大型的廣場,獨具匠心的設立了不少的店鋪和場所,正好供前來觀禮的青年才俊,在這裏遊玩嬉戲。
悠然的走在這裏,看著旁邊特有的一些店鋪,藥王穀,不愧是以煉藥知名的,這些店鋪之上,不少的丹藥都是極為難得的,最少,在普通的交易之中,算的上壓軸的。
可是見識了地下黑市,那種激烈的大宗的交易,跋鋒寒對於這裏,沒有多大的興趣了,其他人,似乎跟他的目的一樣,隨便的逛逛,更多人的注意力,主要投到了上方的高台之上。
在接引了眾多的元嬰尊者上到高台之後,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鍾聲,整個藥王山靜了下來,大家似乎可以聽到混元鼎之上,熊熊咧咧的火焰的聲音,一個渾厚的聲音,驟然的響起:“起丹”
巨大的混元鼎震動著,上方的鼎蓋慢慢的開啟,整個火焰,如同流動的**一般,川流不息,讓整個藥王山的溫度也上升了幾分。
高台之上,七個身穿著盛裝的元嬰尊者,對著混元鼎的上方,打著玄奧的手訣,一道道的力量,把他們跟混元鼎連接成了一體,鼎在他們的控製之下,慢慢的開始傾倒。
鼎的內部,煙雲繚繞,巨大的氣流,把上方的高台頭都籠罩住了,在眾多雲霧之中,一道道金光,閃爍出被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魚貫而出,丹藥的身上,依稀可見一個嬰兒的臉。
“混元金丹?”丹藥知識比較廣的,幾乎瞬間,就認出了這一枚丹藥,到底是什麽,天品丹藥混元金丹,他是比天蘊丹,還要高出一個層次的天品丹藥,天蘊丹,可以讓修士,在通竅九重的基礎上麵,再通一竅,而混元金丹 ,卻可以讓凝丹的修士,多增加一品。
同樣是一竅和一品,可凝丹 的修士,跟通竅的修士能一樣麽?這種丹藥,隻在傳說和古籍之中,有過記載,沒想到,真的看到了他的誕生。
難怪,要在這裏開啟,這一下,藥王穀的聲勢,就要提升到了頂點了,可想而知,未來的藥王穀,崛起是必然的。
眾多的修士,甚至宗門的勢力,看到了這五枚混元金丹,心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有請壽星”
伴隨著這聲高喊,身著盛裝的藥王,出現在了高台之上,向著賓客一一的行禮,也接受了藥王穀元嬰尊者送上的大禮,混元金丹。
盛放著混元金丹的盒子,在眾人的眼光之中,送到了藥王的手中,藥王微微的一頷首,說道:“些許壽誕,承蒙大家光臨,多謝多謝。”
高台之上,最尊貴的十個位置,當然是諸多門派的掌門,目前,前來的掌門隻有羅浮宗的青丘上人,華山五行劍派的維金永,祁連雪山宗的雄闊海,其他的門派,都是拍了長老一級的前來,他們也都一一的坐在前排。
不過藥王穀這麽的展示混元金丹,讓眾多掌門沒有親臨的門派長老,一陣的忐忑,這麽一個關係重大的丹藥,總要有些章程吧,可惜他們的力量不足啊。
終於,還是正一道的太上長老,正則大上師的趙誌敏,首先的發問道:“恭喜藥王,完成混元金丹的煉製,不知道這個金丹”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都一一的詢問,接過無非是這個金丹,要如何的分配或者買賣。
青丘上人沒有說話,冷眼旁觀著,羅浮宗的實力,在道門十宗之中,算不上最強,最多隻能算是最後的幾位,藥王穀的異軍突起,對他來說,影響不是很大,以他對於藥王的了解,沒有足夠的壓力,藥王不會輕易就範的。
“諸位道友,混元金丹煉製不易,我們藥王穀花費了百年的時間,這才收集全了所有的材料,一次開爐,不過是五枚”
“五枚也行啊,給我們正一道留兩枚”趙誌敏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啊,正一道兩枚,我們終南山呢?”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終南山五星宗的大長老風不同,終南山五星宗,也是僅次於正一道的宗門
“諸位道友,關於混元金丹的分配,等到宗門大會上再說,下麵,還是接著進行吧”藥王穀的一位元嬰長老,插話說道,他的話,暫時的把這個問題壓下,不過,大部分的修士,還是眼瞅著這個混元金丹,這個丹藥太重要了,對於真傳弟子來說,等於增加了不少結成元嬰的幾率,衡量一個宗門的能力,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元嬰高手的能力和數量,才是最重要的,就拿正一道來說吧,如果不是他擁有幾個元嬰法身級別的高手,恐怕他也無法坐穩 第一的位置。
繁瑣的儀式就這麽的開啟了,混元鼎在出丹了之後,就被封存了下來,火光不見了,煙雲也消散了大半,藥王穀準備了很久的精彩表演開始上演,虛空之上,天空之中,劍氣縱橫,可眾人,還是無心的觀看。
整整一個上午的表演,終於進行完畢了,呂正元表情凝重的回到了羅浮殿,還沒等坐穩,就被青丘上人邀去了。
青丘上人和呂正元密談了半天,一道劍光,這才穿過虛空,飛向了南方。
而這一天,從藥王穀離開的劍光,布下數十條。
不提混元金丹的影響,下午,接近六十名才俊,一起聚集到了高台之上,他們是各個宗門報名上來的,參加這一場比試的,幾乎齊聚了十大宗門這個層次的最佳修士,年齡上大小不一,可是每一個人的頭山個,都豎立著紅色的精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氣運正旺。
六十多人之中,正一道參加的最多,足足有9人,不但實力極強,也顯示了他們在這個層麵之上的中堅優勢,羅浮宗,則有四人參加,跋鋒寒跟諸葛南林,周慧君和張晉站在一起,相互之間,並不熟悉,跋鋒寒也懶得上去寒暄,他按照一個宗門一個宗門的去對照,很快,找到了藥王穀的位置,他們隻有三個人,而且是站在中央。
用望氣之法,簡單的看看,趙誠和呂雙菊,他們的氣運稍差,跟他比起來,也有很大的不足,可是看到胡衛東的時候,還沒等他望氣,就被他發現,一對閃爍著金光的眼眸,直接的撞了過來,跟他硬拚了一記,雙方都晃了晃,算是平分秋色。
略微的試探,不過跋鋒寒已經確認,這個恐怕真的是他最大的對手。
跋鋒寒心中有數,可胡衛東卻是震驚不已,他的實力,一直隱藏著,甚至連宗門之內,知道的都不多,在別的門派看來,恐怕藥王穀,為了不丟麵子,隨便的找了一個湊數,隻有他知道,師傅藥王,在他的身上,附注了多少的努力,從發現他,一直到錘煉,鍛煉,一步步的推動著他走來,早在3年之前,他就服用了天蘊丹,成功的通竅十重,並且為了這一次的盛會他,他修煉了多達十三種的神通,其中還有七種是無上級別的。
或許是巧合麽?可這個人,給胡衛東的感覺非常的陌生,難道也是秘密武器麽?
這個時候,哪怕真的有秘密武器,也沒有時間去收集資料了,胡衛東隻好深深的看了跋鋒寒一眼,沒有再說話了。
高台之上,藥王緩緩的前行,走到了眾多修士的麵前,微笑的說道:“你們,是宗門下一代的希望,我們老去之後,就有你們來頂上來,為了獎勵你們,藥王穀不吝獎賞。”
“藥王,恰逢你的壽宴,那麽我們龍虎山就添一個彩頭好了,無上級神通碎片乾元真氣,無上級神通碎片雲龍法身,一起獎勵給第一名好了”趙誌敏突然的插話說道。
現場一片的嘩然,特別是參加比試的這些年輕修士,本來,藥王穀拿出來的獎勵,已經足夠讓所有人瘋狂了,又增加的兩個神通碎片,雲龍法身還好說,乾元真氣,可是龍虎山不傳之秘啊,這也拿出來。
趙誌敏的話音剛落,另外一邊,又有陰陰的聲音傳來:“既然正一道如此大方,我們也湊個彩頭吧,北鬥附陣的陣圖,無上級神通碎片天樞倒掛。”
說話的正五星宗的風不同,五星宗雖然比不上正一道,卻也相差無幾,在各方麵,都跟正一道有著競爭。
“你”被風不同一直在各方麵多多相逼,趙誌敏也有些怒了,盯著風不同大聲的說道。
“怎麽,你們正一道財大氣粗,我們就不能來湊湊彩頭”
兩人的火藥味極濃, 大有當場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旁邊的眾門派,似乎常見一樣,默不作聲。
藥王作為東道主,又是壽星,主動的上前兩步,說道:“兩位暫且別吵架,既然願意給彩頭,我當然是歡迎了,那就把獎勵提高吧。”
仿佛是開了一個頭一樣,其他的各門派,也都一一的拿出了一門神通碎片,甚至連羅浮宗的青丘上人,也大方的拿出了無上級別的神通羅浮金身的碎片。
跋鋒寒在下麵越看越看不懂,難不成這個神通碎片都不值錢,這麽 一個個的送出去?都給第一名,第一名豈不是級發大財了,難道都對第一名這麽的有信心麽?正一道和五星宗,他們實力強悍,弟子又是潛龍榜的前兩位,而藥王穀又有秘密武器胡衛東,其他的人呢,陪太子讀書麽?
跋鋒寒所占的位置較低,他考慮的東西不全麵,沒看出來,呂正元卻看的是清清楚楚,眾多掌門,或者說,眾多的勢力,在谘詢了家裏之後,不約而同的得出了一樣的方法,那就是砸高整個比試的獎勵,付出的一兩個神通碎片,對於各大勢力來說,不算難事,每年都有修士涅槃,不能成就元嬰,壽元總是有限的,這部分修士中的大部分,都會把神通抽取出來,然後才魂歸天地,隻是這部分神通碎片,往往作為宗門最重要的積累和武器,除非立了大功,否則絕對不會賜下,可積累了這麽多,偶爾的丟下一個兩個,也沒關係,隻是為了擠兌一下藥王。
果然,藥王的表情開始遲疑了起來,特別是神通碎片的數目,增加到了十三個,幾乎是每個宗門都有了,他臉上略微的有些掛不住了,遲疑了少許,然後說道:“既然各位道友這麽的支持,那好吧,新出爐的混元金丹,也作為獎勵,拿出一枚”
這句話一出,所有宗門的代表,不約而同的一陣了然,再也不說話了,第一名的獎勵,幾乎豐厚到了極點,十三個神通碎片或者陣圖,還有天蘊丹一枚和混元金丹。
天蘊丹,在黑市交易會上的價格,超過了8000萬晶石,加上不可計數的神通碎片,還足足十幾個之多,所有的修士,臉上都炙熱了。
一件件的碎片,從各個宗門的人的手中飛起來,飛到了藥王麵前的巨大托盤之上,不同的光芒閃爍,有些五顏六色的感覺,而天蘊丹的旁邊,水晶的盒子,裝載著一枚萬眾矚目的混元金丹。
“好了,獎勵就放在這裏了,接下來的,希望各位青年才俊們,好好的表現,爭取拿走他們。”
一陣的鼓掌聲,藥王和其他的宗門代表緩緩的退後,高台也漸漸的變化,他們的位置在上升,而中央的位置,形成了四個巨大的圓形場地,藥王有些飄忽的聲音,繼續的說道:“這是我們特別做出的場地,每一個都有500丈的半徑,周圍布置了防護陣盤,足以抵擋凝丹以下的攻擊,請你們放心比試,不必擔心傷到別人,為了避免傷亡過大,一旦認輸,就會被保護起來。”
認輸,所有的修士,主動的把這句話給忽略掉了,在場的,那個不是天之驕子,哪怕覺得實力上麵,略微的有差別,又有多少人,會主動的認輸,這可是說是一種侮辱。
藥王點點頭,繼續的說道:“我這裏有一些簽,大家上來抽一抽,然後決定次序。”
幾十根古樸的長簽,在空中閃爍,然後落到了賽場中央的簽筒之中,眾多青年高手,左右的看了一下,一個身材高大,有些虎背熊腰感覺的修士,首先的上前,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先來抽了。”
他隨便的在簽筒之中抽了一下,一根長簽入手,他低頭一看,說道:“五十八號”
下麵的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上前抽著,跋鋒寒差不多在後麵,慢慢的拿到了自己的簽字,十八號?
不能說這個簽的好壞,顯然,六十多個,應該是兩兩相對了,隻是不知道他所對的對手,是不是四十六。
所有人簽字,都已經抽完,藥王把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光輝,從上而下的,落到了賽場的正中央,跟那些古樸的長簽,交相呼應,似乎交流著什麽,眾多光怪陸離的景色閃過,一行行的名字,出現在了光幕之上。
果然,一共是六十三個修士,除了一人輪空之外,其他的都要互相的對陣,跋鋒寒眼睛落到了他的敵手,四十六號,是祁連雪山宗的,不是那個上了潛龍榜的,而是一個有些矮胖的修士。
跋鋒寒仔細的看看他的氣息,紅色,氣運不錯,卻不是旺運,顯然,他的實力,也不會強到哪裏,基本上保持不是黑馬的情況下,跋鋒寒非常的放鬆。
受到巨額獎勵的刺激,每個人都急不可耐,在比試剛剛開始之際,前麵的八位,迫不及待的走上的才上,捉對的廝殺。
修士,特別是相互之間,距離有些大的修士,他們決出勝負,往往是極快,抽到了一號牌的張晉,經過了三分鍾的戰鬥,用絕對的實力,戰勝了對手,取得了開門紅。
高台之上,張晉的師傅,青丘上人,連不著痕跡的點了一下,似乎很滿意他的成績。
跋鋒寒是18位,也就是說,要四輪多點。
終於,輪到跋鋒寒走上擂台,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當跋鋒寒跟對手站定的時候,豁然發現,其他的三場比賽之中,豁然有諸葛南林和胡衛東。
同樣上場的八個對手,居然有兩個他要重點觀察的,這不知道是倒黴啊,還是幸運。
跋鋒寒的心中,幾乎沒有別的什麽想法,他能夠想到的,就是努力上前,打敗對手,爭取勝利,第一場,必須要有酣暢淋漓的勝利。
跟對手行了一個禮,跋鋒寒在對手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的不屑,一個氣運實力不如自己的,一個沒有上潛龍榜的,他在看到跋鋒寒的時候,恐怕同樣意味,可能有軟柿子捏吧,卻不曾想,他會踢到鐵板上。
行禮過後,整個對決就真正的開始了,跋鋒寒對於第一戰,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直接的召喚出十八影殺大陣。
當一輪黑色的光芒,在他的頭頂閃爍,一道道的人影,肆虐而出的時候,高台上眾多宗門長老們,不免的有些變色了。
十八影殺大陣,在個大宗門之中的名聲,甚至在五五梅花之陣之上,原因無他,五五梅花大陣太難練了,幾乎每一代,都不會有徹底的練成的,反而是十八影殺大陣每一階段,修煉十八影殺大陣的,都是天縱奇才,他們往往可以把十八影殺大陣發展到極致,呂正元這一輩,並不是呂正元最可怕,而是影殺,他幾乎把自己能挑戰的,全部挑戰了一個遍,才回到羅浮山,終老山林。
祁連雪山宗的宗主雄闊海,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跋鋒寒的對手,是他的一個弟子,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卻也投入了不少的心血,可惜,就這麽的敗退了。
十八道影子,最終融匯到了他的身上,跋鋒寒幾乎毫不遲疑的召喚出了道兵,四個道兵,分列再不同的位置,屬於禦器期的氣息,灌輸到了他的身,一個符籙的虛影,驟然的出現在了頭頂,一個個的神通雛形,凝練其上,仿佛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看到這個虛虛的符籙,他的對手,來自祁連雪山宗的王俊義,已經知道,不是對手了,他沒想到,一個絲毫沒有名號,看起來又這麽年輕的修士,居然會這麽強,可是屬於宗門的榮耀,讓他哪怕再難,也要迎難而上,連續的召喚出兩個無上級別的神通,雪山神龍和飄萍神劍。
兩大無上級的神通,他都練到了極致,攻擊力也極為的強勁,如果換成弱一點的對手,說不定就被他突破了攻擊和防禦了,可惜,注定要失落了,他麵對的對手,是強到了離譜,對於神通掌握的又比較多精深,還有道兵作為後盾的跋鋒寒,當無極神槍被凝練出來,一道道尖銳的氣息響起,雪山神龍和飄萍神劍,被一一的攻破,槍頭放在了他的身前,一陣濃鬱的勁風直至他的喉嚨的時候,他黯然的敗退了。
幾乎兵不血刃的戰勝了對手,跋鋒寒這才有功夫看向諸葛南林和胡衛東,可惜看到的也是最後的場麵,他們幾乎跟他不分先後的,戰勝了對手。
第一輪,要淘汰掉31個,那就意味著,強手和強手之間的碰撞很少,幾乎不到半個時辰,三十一場的戰鬥,就進行完了,因為是同時比賽,兩個對手的情況 ,沒有過多的觀察,隻是看到了第一的盧正秀和周慧君。
盧正秀占據 了絕對的優勢,在麵對著已經召喚出了道兵的對手,直接的用力破巧,硬碰硬的幹掉了對方,顯示了作為潛龍榜第一人的強橫勢力,而周慧君,平淡了許多,他的道兵青猿,在攻防之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甚至構成了一個力量壓迫的局麵,戰勝了對手。
三十二名修士,贏得了第一輪,而三十一個,則黯然的退去,這其中的感覺,真的是有些悲涼,人們永遠關注的,都是光鮮的成功者。
第二輪,因為前麵的勝利,他的對手,反而變成了第十四名,這是剛剛勝利的一個,他正好,又是祁連雪山宗的。
跋鋒寒微微的有些詫異,怎麽跟祁連雪山宗飆上了,上一次是,這一次也是。
雄闊海一拍腦門,他們祁連雪山宗不算很強,卻也跟羅浮宗是同樣的水平線上,沒想到,羅浮宗異軍突起,第一輪,參加者,居然一個沒有被淘汰,全部進入了第二輪,而他們碩果僅存的,又碰上了那個大黑馬。
元嬰以下的修士,在元嬰修士哪裏,幾乎沒有秘密,藏匿了多少的能力,擁有多少的神通,都瞞不過,雄闊海知道,這個跋鋒寒,甚至沒有用全力,兵不血刃的幹掉了王俊義,又對陣他們的第一高手呂曉磊,應該不成問題,呂曉磊比王俊義高,如果他們比試的話,呂曉磊會輕鬆取勝,可是針對了更強的跋鋒寒,他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第二輪,跋鋒寒依然的用四個道兵,不過其中一個,是那個金色的道兵,金色的道兵,跋鋒寒還沒有完全的控製,是在鳩封印了這個道兵的種種能力之後,他才勉強的控製住的。
可是高手就是高手,高級道兵,就是高級道兵,跟一般的道兵相比,這個金色道兵,他們的身體之中,儲存的能量也越多,同樣是四個,可是符籙上麵的實體狀態,似乎加深了許多,施展起無上級別的神通的時候,威力也暴漲。
呂曉磊的能力,確實在王俊義之上,他苦苦的支撐,借助著一門防護類的神通,一直抵擋著無極金槍,甚至勉強擋住了,可惜消耗太大,當他無法把防護守護住身體的時候,他隻有敗落這個選項了。
兩輪比賽結束了,剩下的隻有16個人,而且除了跋鋒寒和胡衛東,無一例外,都是當年的潛龍榜中人。
所有的修士,看跋鋒寒和胡衛東也多了起來,能夠在如此激烈的比試之中,走到第三輪,又怎麽一個運氣能夠說的通,基本上,可以肯定,絕對是實力高絕的人。
戰勝了呂曉磊,祁連雪山宗的參加者,全部的打道回府了,雄闊海一陣的心疼,可又有些無奈,祁連山地處西疆,本身也沒有拿得出手的道兵,這番的失敗,不算什麽。
剩下的十六個,藥王並沒有讓他們直接的開戰,而是稍微的休息一下,連續的兩場,而且實力相差也有限,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需要慢慢的調整。
整個休息隻有半刻鍾,跋鋒寒隻用了十來分鍾,就把小號殆盡的真氣,恢複的差不多。
第三場,開始了,因為隻有八場比賽,分成前後,都在圈子裏進行,而跋鋒寒也終於迎來了一個比較強大的對手,來自正一道的虎躍真人潘赤峰。
虎躍真人潘赤峰,算的上正一道老牌的強者了,他比不上盧正秀,卻相差不遠,一直以來,都是以盧正秀為目標,瘋狂的提升著自身的實力,跋鋒寒之所以對他上心,就是想要在爭鬥之中,把握一下盧正秀的實力。
進入到16強之中,現在又爭奪八強,幾乎每一個人都擁有道兵,這些強大的門派,道兵也是宗門強橫實力的後盾。
潘赤峰的道兵,非常的奇怪,並不是龍虎山傳統的玄武道兵,而是一種飛禽,雪白的羽毛,美麗的姿態,婀娜的姿勢,跋鋒寒一眼就認出來,這個道兵不是別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淚痕天鵝
淚痕天鵝,顧名思義,傳說,他是雁蕩山的特產,雁蕩山跟龍虎山,相隔數個州,難不成,潘赤峰也跑到雁蕩山,收複這些天鵝。
潘赤峰能夠控製的天鵝數量,也達到了驚人的7個,正好,用來組成北鬥大陣,當北鬥的星光,閃爍在競技場上,潘赤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跋鋒寒並不敢小看他,他同樣,召喚出了七個道兵,各種顏色的人魚道兵,匯聚成了大陣,因為影殺的關係,大陣並沒有絲毫的色彩透出,隻有跋鋒寒在控製眾多的人魚的時候,隱隱的感覺到,每個人魚的強弱。
“果然,你也留了一手,不過,不管你留什麽,你注定走不下去的”
“是麽?”跋鋒寒的臉上,連絲毫的變化都沒有,平靜的看著潘赤峰。
潘赤峰用力的催動真氣,一股股純陽,如同烈火一般的真氣,先注入到了陣圖之中,然後協調變化,七星大陣越來越強烈,跟天空中的日光,交相呼應,屬於星辰特有的光芒,閃爍其中。
北鬥七星,掌握了整個北天,結合到一起的力量,何等的強大,幾乎限製的跋鋒寒無法動彈,而潘赤峰並沒有就這麽完了,他運轉起正一道最強橫的請神術。
請神,術法的一種,可以把天地間,無主的神靈,請到身上,是除了道兵之外,少數可以提升自身的實力的大法,隨是無上級,卻也比真正的神級,還要強橫的多。
潘赤峰請到的是一個福神,這在諸神之中,算不上最好的,屬於是最容易的,對於本體的加成,也有限的很,潘赤峰的氣息,變得強大了少許,對於跋鋒寒的壓力,登時大了很多。
跋鋒寒早知道,他並沒有這麽的簡單,請神和陣法,交織在一起,龐大的壓力,讓跋鋒寒隱隱的警惕,一個18位的潘赤峰,就如此難纏,其他的呢?
勉強的把這樣的念頭,給驅逐出去,跋鋒寒運轉真氣,一道道的光波,匯聚成了一道無極神槍,森然的肅殺氣氛,把請上身的福神,壓製的稍稍後退。
潘赤峰大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福神的影子,慢慢的清晰了,他的手上,那一塊玉如意,驟然的變大,迎向了無極神槍。
無極神槍,跋鋒寒早就修煉到了化境,特別是掌握了呂正元的十九式槍法之後,還是第一次好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使用,長槍不停的劃著不乏,各種精妙,在長槍上閃現。
呂正元一陣陣的激動,收下這個徒弟,從始到終,就沒有讓他失望過,無極神槍,目前的造詣,除了一些實力不夠,無法施展出來的,其他的研究程度,已經超過了他,這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精妙的攻擊,讓潘赤峰一陣手忙腳亂,在勉強控製了一聲,卻被如山的槍影給籠罩了,他連續的變了幾次,都沒有辦法躲開長槍籠罩的範圍。
怒火在潘赤峰的心中不斷的累積,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本以為,請神術達到了一定的造詣,實力應該可以提升不少,再對付起盧正秀,應該容易不少,說不定,打一個翻身仗,卻不成想,遇到了一個黑馬,居然把他逼到了死角。
又是一槍刺來,潘赤峰再也積蓄不了的怒火,徹底的迸發出來,一股股的真氣,逆運到了請神術上,福神的身影,猛的清晰了起來,對著跋鋒寒刺過來的一槍迎了上去。
咚,一聲跋鋒寒的無極神槍,正好刺在了福神的胸口,胸口的位置,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閃爍,周圍的淚痕天鵝,也源源不斷的把元氣,注入到了福神的身上,福神,居然擋住了跋鋒寒的這一次攻擊。
“好小子,我要你好看”潘赤峰一握拳頭,變大了的福神,驟然的向前傾,缽盂大小的拳頭,對著跋鋒寒的頭頂,猛的橋了下來,這一下落實,恐怕無極神槍也擋不住。
跋鋒寒並沒有退縮,也沒有動用無極神槍,此時,已經是第三輪了,又有什麽藏著掖著,肉體的巨大作用,幾乎等於是無解,特別是這個時候,反應都反應不過來的。
福神硬生生的砸在了跋鋒寒的頭上,跋鋒寒隻是用手交叉,擋住了這一波,巨大的響聲,震的潘赤峰向後翻了幾個跟頭,這才站定,看著絲毫無傷,用肉體擋住他的跋鋒寒,他瞪大了眼睛,幾乎失態的說道:“這不可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