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我這哥們伺候爽了(下)

“我答應!”殷兆瀾突然大聲打斷鄭冽的話!

鄭冽和安世維齊齊看向他。鄭冽驚訝,安世維挑起眉。

“我答應!隻要你幫我!”殷兆瀾激烈道,像一頭被逼到懸崖終於豁出去的幼獸。他直視鄭冽,深栗色的瞳仁裏仿佛燃燒起一團火,極為漂亮。

一直對男孩子沒什麽興趣的鄭冽清晰地感覺到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男人,自然知道自己有些意動了。這可出乎意料!

“好!我安世維說話算話!隻要你把我這哥們伺候爽了,你們殷家的新聞,我不播!”安世維撫掌道,傲氣地抬起下巴。

殷兆瀾咬牙:“安世維,我會做到!”

“阿冽,你怎麽說?”安世維扭頭問鄭冽。

鄭冽也是肆無忌憚慣的,既然知道自己動心了也不再說違心的話,摸著下巴道:“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再推辭就是傻子。”反正和原先安世維想把人戲弄一番又不會幫忙不同,這次是以利易利,即使以後真計較起來雙方都無話可說。

安世維哈哈大笑,擂著他的肩:“我就知道你在裝!”

鄭冽斜睨他,哼了一聲。

殷兆瀾的臉色乍白乍紅,他深吸一口氣:“什麽時候開始?”

“哇塞,真是迫不及待!”安世維吹口哨。他雖然答應了交換條件,但還是看殷兆瀾不順眼,找著機會就想刺他。

殷兆瀾咬牙不語,手指甲深陷入掌心。

最後安世維壞笑著塞給鄭冽一張房卡,上麵印著景逸酒店的豪華雙人套房的燙金標簽。他還特意和鄭冽殷兆瀾一起吃了一頓飯,在席上肆無忌憚地“教導”鄭冽一些和男孩子做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就著殷兆瀾恨不得奪門而出的羞憤的臉下飯,吃得特別香。

鄭冽任他說。安世維是個人來瘋,越勸越喜歡唱反調越會來事,不如任他自顧自說個高興,沒有人回應他覺得無趣就會閉嘴。

“我那個房裏有好東西,好好享受,哥們!”安世維殷勤地把鄭冽和殷兆瀾送到景逸酒店下麵,趴在方向盤上朝鄭冽咧出一口白牙,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賊賤賊賤模樣。

曾經的殷兆瀾太拽。或者他不是故意要表現得那麽高不可攀,但家世和教養刻在骨子裏,他又是那麽的優秀,落在一群長歪了的紈絝禽/獸扭曲的眼裏就是不可饒恕的對他們的輕蔑鄙視。殷兆瀾有殷家做靠山時還好,他們都知道得罪不起他,但殷家倒了,殷兆瀾就成了落地的鳳凰,碰上了的都想踩他兩腳,狠狠打掉他臉上的驕傲。

安世維是其中之一,而且不是唯一。所以殷兆瀾有求於他自己送上門,安世維才會這麽不客氣。

鄭冽本來對殷兆瀾沒有太多惡感,但看著他死咬著唇一副要慘遭淩/辱的視死如歸表情,他心裏還是有點不爽。

又沒有人逼他答應被他幹!既然答應了還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做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做不做?不做你可以走,沒有人要強迫你。”鄭冽不爽道。

殷兆瀾低下頭,抖著手脫衣服。

十七歲的少年身材勻稱瘦削,皮膚白皙細膩,線條流暢優美。即使是見慣美色的鄭少都不得不承認殷兆瀾擁有一具很有看頭的身體。

“褲子呢?”鄭冽的興致漸漸上來了。

他對男孩子本沒有興趣,但殷兆瀾確實讓他有了興趣。

殷兆瀾抖得更厲害了,囉嗦著手解皮帶竟半天沒解開。

鄭冽看不過去搭了一把手。他脫女人的衣服是一把好手,脫男孩衣服時居然也十分靈活,很快殷兆瀾就如赤/裸的羊羔一樣暴露在他的目光底下。

修長結實的腿,中間精致誘人的粉色器官……

鄭冽的喉結有些燥熱地滾了滾,他伸手抬起殷兆瀾的下巴,少年一雙紅了的眼睛沒有焦距地被動地看著鄭冽,像精致的琉璃,似乎隻需要輕輕一觸,他就會碎掉。

“……算了。”鄭冽滿腔的興致瞬間消褪不少。他放開手,煩躁地扒扒頭發。他發現自己真的對殷兆瀾上了心。見他這個樣子想的不是落井下石狠狠欺負一番,而是心口微微抽痛,不忍起來。

“不!我可以!”殷兆瀾聽懂了這句話,像被觸發了某個機會,他猛地跳起來撲向鄭冽,鄭冽重心不穩向後倒,兩人一起在寬敞的雙人大床上滾了一圈。

仿佛覺得下一秒自己的勇氣會用光,殷兆瀾毫無章法地手腳並用去挑/逗鄭冽。

鄭冽任他毫無章法地亂動了一會兒,感覺到某個身經百戰的部位居然輕易有了反應,不禁暗歎一口氣,反客為主。

虛長了七歲,二十四歲的鄭冽的體格自然不是十七歲的殷兆瀾少年可以比擬的,兩三下就把殷兆瀾反製在身下。他有心對殷兆瀾好,於是拿出了手段對待身下這具明顯青澀的少年軀體。殷兆瀾很快氣喘籲籲,臉色潮紅,眼睛濕潤迷離,露出脆弱羞恥的讓人想使勁欺負的可憐兮兮表情。

鄭冽已經盡量溫柔。他做足了前戲,讓殷兆瀾先泄了一次,又想著安世維的“教導”,把殷兆瀾翻過身背對著他,從抽屜裏翻出潤滑液給殷兆瀾的後麵做好了擴張——至於其他S/m道具,鄭冽是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整個過程殷兆瀾一聲不吭,十指死死扣在枕頭上,渾身顫抖,倔強又脆弱,那即將容納男人的皺褶部位一縮一鬆的,誘人的緊。

覺得殷兆瀾後麵已經足夠濕滑了,鄭冽迫不及待地挺身進去。那銷魂的感覺一下子衝上腦袋,饒是他身經百戰也舒服得一囉嗦,險些**丟臉丟到爪哇國去了。

定了定神穩住後鄭冽很快沉迷其中,無師自通地找了個角度激烈地動起來……

結束的時候鄭冽無比痛快的吼了一聲重重壓在殷兆瀾身上。被壓著的殷兆瀾已經昏過去了,一身青紫狼狽,被折騰得夠嗆,眼角還帶著一道淚痕,小模樣淒慘極了。

鄭冽不自覺摸摸他的眼角,第一次良心發現,笨手笨腳地抱了他進浴室清理。

殷兆瀾半睡半醒間懨懨看了他一眼,嘶啞著嗓音執著問:“……爽了嗎?會幫我嗎?”

鄭冽滿心不是滋味,突然想到是不是以後隻要有人能給殷家提供幫助,殷兆瀾都會願意上對方的床?

這個想法讓他很膈應。

當殷兆瀾清醒過來的時候,鄭冽對他說了一句讓彼此以後百感交集的話。

他說:“殷兆瀾,我幫你。”

鄭冽說到做到。他不單讓安世維幫殷兆瀾,還買了一棟別墅送給殷兆瀾,他要幫殷兆瀾避開一些想找他麻煩的人。

安世維嚇了一跳,扯著鄭冽:“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他家那攤子不好搞!小心把你自己搭進去!”

鄭冽說:“來不及了,我看上他了!”

安世維頓時露出見鬼了的表情。

但鄭冽沒有說謊。他花心風流了這麽多年,第一次有了動心的感覺,想認認真真追求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鄭冽是個直白的人,花錢玩樂來個一晌貪歡的事情他做得多去了,叫他認真追求一個人還真是從來沒有過,實施起來恐怕慘不忍睹,不如對殷兆瀾直說了。

殷兆瀾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態度淡淡的受著。那一夜過後他身上的某些東西仿佛在一夕之間消失了。

鄭冽認準了一件事會堅持做到底。他確實做到了好好對待殷兆瀾,收起以前的花心風流一心一意守著他,竭盡所能幫了殷家很多忙,沒有殷兆瀾的點頭他就忍住不碰他。鄭冽的一群狐朋狗友都直呼跌眼鏡,安世維更是後悔不迭直嚷著不該為他和殷兆瀾牽線,讓他魂兒都被殷兆瀾這小妖精勾去了。

戀愛中的人智商為負,鄭冽不以為恥反而洋洋得意,大言不慚說:“我追的是媳婦兒!做得了我鄭冽媳婦兒的,我肯定給他最好的!”

和殷兆瀾這一耗就是一年。終於殷兆瀾在鄭冽又一次送他回別墅的時候拉了他入房,自此兩人開始過起正常的性/生活。雖然殷兆瀾始終不同意同居,但鄭冽已經夠欣喜若狂了,他一廂情願地以為殷兆瀾開始慢慢接受他。

直到殷兆瀾做了一件事,瞬間把他從天堂拖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