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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扭臉看著李鴻說道:“宗室子弟你也沒拉攏好.你可真行.這麽多年你在長安幹嘛了.”

李鴻不服氣的說道:“姑父以為宗室之人就親密有愛麽.那些宗室子弟按照族譜早八竿子打不著了.那些人更是勢利眼.現在武惠妃強勢.他們都跑去巴結.那些宗室子弟沒有官身的.每個月就能領一些例錢.還沒什麽自由.武惠妃撒錢.他們自然就圍攏在壽王身邊了.”

劉昊一聽扭臉看著李鴻說道:“你以前就是沒錢所以他們不圍攏你.”

李鴻點了點頭:“若是有錢.宗室中也能找到不少的助力.”

劉昊兩手按著李鴻的肩膀對他說道:“你知道麽.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都是小事兒.想想自己這麽些年都為了小事兒奔波.是不是很有挫敗感.”

李鴻點了點頭:“確實.但是皇家不能做出與民爭利的事情······”

劉昊接著說道:“現在我很窮.窮得就剩錢了.我天天發愁怎麽花錢.頭發都掉了一大把.謝謝你給我提供了一個門路.以後.每天都會有禮物從洛陽通過順豐速遞發到長安皇家宗室.具體名單你提供.記住.錢能擺平的事情.都是小事兒.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該為這些小事兒煩心的.”

李鴻滿臉感動的看著劉昊:“姑父······”

劉昊嘿嘿一笑:“我所有的投資都記著呢.等你當了皇帝不認賬.我就讓你姑姑帶著賬本去宮裏要.”

李鴻翻了個白眼:“姑父你這樣.很難讓某生出敬仰之情的.”

劉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身為一國之君.不能帶有感感情的.記住了.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這個王朝的走向.所以一哪天心軟.或許就會釀成大禍.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不是說皇帝多冷血.而是身為皇帝.要拋開許多情感.然後做出最符合整個國家利益的決定.懂麽.”

李鴻點了點頭:“雖不理解.但是有點懂了.”

劉昊歎了口氣:“真不明白你父皇怎麽選的太子太傅.居然不給你講這個.武惠妃的能量不小.我們不能輕視.若不是將高力士拉攏到我們這邊來.你上位基本上就是鏡中月水中花.”

zi陽真人躺在榻上.輕聲說道:“武惠妃那人.確實頗有心機.加上朝中有重臣刻意拉攏.她的兒子壽王在朝堂之上呼聲很高.加上武惠妃此人睚眥必報.你等可要小心了.”

劉昊笑了笑說道:“師叔放心.現在洛陽這邊也不是泥捏的.等軍校落成之後.任誰想碰碰這邊的人也得掂量掂量.不管什麽時候.有軍權的人.都是有底氣的.”

滎陽鄭家大院中.鄭家家主正在房中揉著太陽穴.

從昨天開始.家中突然吵著要重新分家.特別是旁係的子弟.個個都義憤填膺的說自己就像是鄭家的家丁.要主房提高鄭家的待遇.鄭家家主與他們理論.結果差點挨打.現在他就是在頭疼.這件事情該怎麽收場.

這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護衛打扮的人.

鄭家家主抬頭冷冷問道:“查清了麽.到底是誰在搗鬼.”

這護衛拱手說道:“已經查清.是在洛陽那位鄭家護衛.鄭鳴.這幾天他突然回到鄭家.大把大把的撒錢.收買人心.並且鼓吹家主······失德.”

鄭家家主一聽就怒了.重重的拍著桌子罵道:“鄭家怎麽出了這等敗類.老夫這些年來為了家族盡心盡力.居然說老夫失德.他真以為現在不敢殺他麽.”

這護衛低聲說道:“鄭鳴這幾天都跟幾個外來人在一起.據屬下觀察.那幾人都是高手.他們是從洛陽過來的.想來應該是天上人間的報複.當晚家中出事的時候.他們正在商議如何對天上人間出手.”

鄭家家主站起身來:“我鄭家一千多年的世家.居然出了這等吃裏爬外之徒.老夫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總之要將他抓回來.在祠堂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麵斬下他的頭顱.讓家中那些跟著起哄的人看看.背叛家族的究竟是什麽下場.”

這護衛麵色發苦的拱手應道:“屬下······屬下盡力而為.”

在鄭家大院外不遠的一個坊中.這裏麵生活的都是鄭家旁係的人.在一個很不起眼的院落中.鄭鳴和幾個鄭家人坐在樹蔭下談天說地.

鄭鳴大刀金馬的坐在一個石凳上笑著說道:“你等不知.將軍所做的武器有多鋒利.碗口粗的樹.一招砍斷.斷口跟鏡子一般平整.”

他旁邊一個年輕點的人笑著說道:“大兄.你就吹吧.世上哪有這麽鋒利的刀.”

鄭鳴看著他笑了笑:“怎麽.不信.”

這人嘿嘿一笑:“大兄.你若是真有這麽鋒利的刀.以後你讓兄弟做啥.兄弟絕對不含糊.”

鄭鳴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你可別後悔.”

說完鄭鳴拔出他的隨身佩刀說道:“此刀.將軍賜名狗腿砍刀.因造型像一條狗腿得名.被俘的那晚.將軍就是將此刀給某.某才斬了那些人的頭顱.那晚之後.將軍就將這把刀賜給了某.此刀隻有十把.俱是精鐵打造.諸位誰要試試.”

他剛說完手中的刀就被擁簇過來的本家兄弟給搶走了.幾人放在石桌上.靜靜的看著這把刀怪異的造型以及內刃那鋒利的刃口.

鄭鳴笑著說道:“抓起來試試.這院中那棵小樹.用盡力氣砍一下.”

現在的鄭鳴完全沒了在軍校中的凶神惡煞.一團和氣的享受著和家族兄弟在一起的快樂.

他的一位族弟抓著刀.先揮了兩下.忍不住叫好道:“好刀.”

然後這人就大步走到那棵小樹旁邊.大吼一聲.用力向小樹砍去.

“轟隆”一聲響後.這課碗口粗的小樹應聲倒地.樹樁上麵.留下整齊的刀口.

眾人完全驚呆了.

鄭鳴嘿嘿一笑:“如何.這刀好用不.”

他的族弟雙手將刀奉還給鄭鳴.然後說道:“確實是神兵利器.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感覺就沒怎麽用力.大兄.我想參軍.我想去軍校.”

其他人圍攏著鄭鳴也不住的說道.紛紛要求跟他一起去軍校.

鄭鳴笑了笑:“那邊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光是訓練就能讓你們吃盡苦頭.我會在家中多呆幾天.你們再好好想想.那邊的訓練很苦.基本上每天都沒有空閑時間.甚至晚上還要學習.”

這幾人一聽連聲說道:“大兄放心.我等別的不好說.但是就是能吃苦.”

鄭鳴點了點頭:“若是你們真想去.我可以把你們帶過去.不過若是給我丟了臉.我不僅會趕你們走.以後連兄弟也做不成.為兄好歹是軍校的教習.丟不起那個人.”

剛才砍樹那人一聽頓時就一臉驚喜的看著鄭鳴:“大兄居然是裏麵的教習.那日後還望大兄多多照拂.”

鄭鳴陰森森的笑了笑:“老子是裏麵專門折磨人的.你等若是犯事.為兄會親自出手.讓你們痛不欲生.現在還想去麽.”

這幾人對視幾眼.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去.”

鄭鳴拍拍眾人的肩膀:“將軍對人很好.若是你們去了.說不定也會有個一官半職傍身.隻是你們一定要咬牙堅持.通過訓練.到了後期.訓練量反而不大了.更側重的是學習.”

幾人正說著.一個陌生麵孔匆匆進來了.走到鄭鳴旁邊對他小聲說道:“鄭家家主準備派人將你綁回去帶進祠堂家法處置.兄弟們都在四周.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

鄭鳴笑著說道:“多謝提醒.若是某應對不及.還請諸位仗義出手.”

這人笑了笑:“大家都是將軍的人.何必如此客套.某先走了.有什麽事情老地方見.”

等他走後.鄭鳴的族弟問道:“大兄.怎麽了.這人是誰.”

鄭鳴看著他的背影羨慕的說道:“他是將軍的人.但是身份卻從未曝光.想來應該是將軍安插的密探.”

他的族弟驚訝的說道:“若是密探.他這麽眾目睽睽之下出現.不怕暴露麽.”

鄭鳴笑了笑:“他這是易容了.真正長什麽樣為兄也不清楚.現在為兄還沒有得到將軍的完全信任.等有一天某進了他們這裏.才算是真正成為了將軍的人.”

他的另一個族弟羨慕的問道:“大兄.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鄭鳴點了點頭:“單個來對打.我們應該差不多.不過他們的武器繁多.且有各種輔助器械.真正拚命.為兄根本沒一點活路.”

天黑時候.鄭鳴所在院中出現了許多黑衣人.他們用布巾蒙著麵.靜靜的靠近院中的房子.白天他們已經打聽好了.鄭鳴就在這個院中居住.

為首之人打了個手勢.然後旁邊一個人就湊在敞開的窗口向裏探視.不過他剛抬頭.迎麵就飛出一支箭矢.直直的竄進了他的眼眶中.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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