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穿過秦淮河上朦朧的水霧,看著那個讓自己徹底淪陷的人兒,不由一笑。

這時,有人靠近憐秀秀的花舫,讓美人兒皺了下眉頭,又深情地望著岸邊白衣飄飄的李若水。

很快,舟艇離去。

突然,水麵傳來一陣兵刃交擊之聲。

李若水微微皺了下眉頭。

接著慘叫聲不斷。

有人暴喝道:“薛明玉,哪裏逃?”

李若水不由一樂,看來浪翻雲已經出場了,這位不會那麽巧就是假扮的浪人刀客吧。

李若水抬頭望天,月已中天。

匣中刀鳴不已。

李若水暗道:看來你也等不及了。

李若水似乎一動,便來到花舫前。

李若水看著憐秀秀的美目笑道:“秀秀,稍等片刻。”

這風華絕世的人兒猶如春日盛開的花朵,照亮了整個秦淮河。

李若水不由一呆,憐秀秀便輕笑出聲,道:“秀秀準備酒水,等你回來。”

李若水突然輕佻地伸手摸了摸憐秀秀的臉頰,笑道:“我去去就來。”

李若水輕飄飄地落在船頭,一道凜厲的刀氣迎麵而來,一股慘烈的殺氣頓時令四周寒冷了許多。

李若水隻是輕輕的一動,刀鋒便已落空。

對麵的蒙麵黑衣人震驚了一下,倏地收回刀。

“咦”地一聲便後退了些許,隻是手中的刀不住地比劃著。

李若水輕道:“你是何人?”

蒙麵黑衣人渾身散發著驚人的殺氣,令人不寒而顫。

“你是誰?”蒙麵人的聲音嘶啞,可語音純正。

李若水淡淡道:“李若水。”

四周船上的看客頓時歡呼起來。

明月刀,一個江湖的新傳奇。

對方歎道:“難怪!”

眼神一肅,雙手先後握緊刀柄,將刀刃對準自己,雙眼注視刀尖,似乎旁若無物。

頓時,這人似乎像換了個人,呼吸綿長,殺氣內斂,霎時晉入另一種境界。

李若水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

對方冷喝道:“何不拔刀?”

李若水笑道:“我的刀從不輕出。”

對方怒道:“很好,在下的‘新陰流幻刀十二段法”會讓你明白傲慢的代價。”

李若水笑道:“囂張,是因為有囂張的實力,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哼”,殺氣驟現。

一聲暴喝,這新陰流刀客刀勢一挺,化作閃電,直劈而至。

李若水搖了搖頭道:“你還是不明白。”

說完,“噌”的一聲。

隻見一道白光一閃而沒。

頓時,一片平靜,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四周的看客一片寂靜,屏住呼吸,不敢大氣。

秦淮河上一片靜悄悄,偶爾河水緩緩泛起的水波聲響起。

刹那,燈火暗熄。

“嘶”的一聲,好若四周撕裂一般。

頓時,回複光明。

李若水依然飄然而立,而對方長刀指向前,十分詭異。

這刀客似乎很努力地道:“我就是泉一郎,李若水你很好,不過很快水月大宗便會來找你的。”

這時,一道血痕從泉一郎額部向下出現,隱隱泛出血珠。

泉一浪雙眼一黯,無神道:“好慢,好慢……”

“嗵”的一聲,跌落江麵,翻起一串水泡,不見了身影。

李若水歎息了一聲,回身進入船艙。

這時,圍觀的眾人才回過神,可到底發生了什麽,似乎又說不清。

李若水走進主廳,再次來到憐秀秀的花舫,心中一陣愉悅。

憐秀秀起身來到李若水麵前,甜蜜地笑道:“你終於來了。”

李若水轉身坐在她剛才座位的旁邊,笑道:“秀秀很想我嗎?”

憐秀秀回身坐回,一臉癡情的模樣看著李若水,輕道:“秀秀似乎著魔了,為何會這樣,你是否在秀秀身上下了魔咒?”

李若水一笑,不接這話道:“秀秀就是如此待客的?”

憐秀秀白了李若水一眼,似乎在惱怒李若水的退縮。

這時隻見麵前的酒壚已熱,水沸生響起。

憐秀秀拎起壺柄,將熱騰騰的酒注入兩個酒杯,拿起一個遞給李若水,自己拿起另一個。

李若水輕抿了一口道:“好酒,如此良辰美景,若無樂曲相伴,豈非少了幾許顏色。”

憐秀秀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笑道:“妾身這就為老爺彈曲。”說完,自己倒先笑起來。

李若水先是一愣,隨即便樂起來,手指向憐秀秀道:“你怎會如此?”

憐秀秀道:“秀秀怎不會如此?”說完,似有一種悲傷。

李若水這才明白,這美人兒似乎也有什麽憂愁。

看著這惹人愛憐的美人,李若水突然動容道:“跟我走吧,我似乎愛上你了。”

憐秀秀聽李若水如此說,先是一呆,隨之喜上眉梢,低下頭“嗯”了一聲。

李若水抱住憐秀秀笑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到。”

憐秀秀氣惱地擰了李若水一把,抬頭看著李若水,堅定道:“我要跟你走。”

李若水看著這動人的美人,不由地噙·住那誘人的紅唇。

良久,李若水道:“你真是我的克星,一見到你,我便迷失了自己。”

憐秀秀摟著李若水,隻是輕輕地低笑。

窗外的明月正亮,好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