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
左詩道:“憐大家的箏技太讓人驚歎了。”
憐秀秀笑道:“姐姐讚譽了,李公子為何不說話?”
這時,剛才出去的姑娘捧著一套酒具過來。
李若水道:“小姐的箏技讓人無話可說,李某隻好借花獻佛了。詩兒乃酒神左伯顏之女,此酒名清溪流泉,也是詩兒所釀,實乃酒中仙品,而且詩兒更是煮酒之道的妙手,請小姐稍等。”
憐秀秀一臉驚奇地看著左詩道:“姐姐還有如此之藝,秀秀拭目以待。”
左詩笑了笑,挺身而起,開爐溫酒。
看著左詩扇火煮酒,李若水有種溫馨的感覺,這時的左詩渾身散發出迷人的光彩,就像傾注於彈箏的憐秀秀一般,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認真地人最有魅力吧!
這時,整個大廳除了爐火的光,一片灰蒙,使圍在爐旁的左詩和憐秀秀立時動人起來。
火光中,左詩渾身透出一種如水的溫柔,淡淡的笑容猶如沁人心肺的溫泉,好舒坦。
而憐秀秀則透露出一種不可抵擋的憐弱,讓人不由自主地想一抱,這是一種無言的銷魂。
兩個絕代的美女,爭相輝映,讓人難以抗拒。
一會的功夫,水沸聲響起,熱氣蒸騰。
左詩提起壺柄,把熱騰騰的酒注入三個酒杯中。
憐秀秀拿起麵前的酒杯,淺嚐一口,色動道:“天,世間竟有如此美酒?姐姐讓人驚歎。”
左詩道:“雕蟲之技,難登大雅之堂。”
李若水看她們如此隨意的模樣,笑道:“如此佳人美酒,又聽得小姐天下無雙的箏技,李某不醉都不易。”
接著,身體向後一靠,低吟道:“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憐秀秀頓時秀目一閃,舉杯一飲而盡,伸袖輕拭嘴角,輕輕唱道:“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陽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歌聲清麗甜美,婉轉動人。
左詩這時也豪興大發,喝完杯中酒唱道:“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鍾,花底離情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詩兒的聲音總在動人中藏著一種豪氣,有種大氣的韻味。
李若水喝下手中的熱酒,望向憐秀秀道:“李某還未有離意,為何小姐已問起歸期?”
憐秀秀淒然道:“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秀秀隻是不知歸處在何方?”
說完,提起酒壺,將桌上的酒杯倒滿,淺笑道:“讓姐姐見笑了,讓秀秀再敬二位一杯。”
左詩聽憐秀秀如此一說,雙眼頓時微紅,將手中酒仰頭喝盡。
李若水輕泯著美酒道:“龐斑如何?”
憐秀秀俏臉頓時湧現出兩朵不勝酒力的紅暈,低聲道:“龐斑不會愛上任何人,如此,公子可滿意?”
李若水啞然失笑道:“如此看來,龐斑的生活豈非無趣很多。李某動心不已,秀秀可願隨若水歸去。”
憐秀秀的臉更紅了,垂頭道:“公子見到美麗的女子都如此嗎?”
她這句話已表明心意。
李若水灑然道:“秀秀太低估自己了,這個世上,能讓李某動心的女子能有幾何?又能讓李某陷進去的女子又有幾許?”
憐秀秀抬起頭,甜甜一笑道:“秀秀醉了,若水可有醉意?秀秀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呢?”
李若水看向窗外,秦淮河上燈火點點,杯盞笑聲不斷,不由歎道:“醉意?就算沒酒,蕩漾在秦淮河上,麵對秀秀如此玉人,李某也要醉了。”
說完,李若水起身道:“秀秀既然已預約,若水近日內必到。”
憐秀秀顫聲道:“那秀秀靜候佳音。”
李若水拉著左詩的手,朝憐秀秀一笑,便出了門,騰空一躍,猶如夜鷹一般,飄然已去,再看已出現在岸邊,隻剩下一個背影。
眾人隻覺一閃,便不見了人影。
李若水拉著左詩,慢慢然地向有間酒樓走去。
左詩道:“若水,你不要去‘鬼王府’了,好嗎?”
李若水一愣,看著左詩的眼,一把將左詩摟住道:“你這傻瓜,又胡思亂想了。”
抬頭看著夜空,一輪明月高懸。
李若水道:“好了,詩兒,‘鬼王府’我是必須去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嗬嗬,雯雯和琴語就要來了,你還是想想怎麽開酒店吧。”
左詩一聽,頓時歡笑起來道:“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嗯,那我們得去左家老巷看看。”
李若水道:“好啊,我們先去看看地方,等她們一來,咱們就開張。”
左詩道:“好啊,就這樣了。明天,我們先去瞧瞧。”
李若水看著這雀躍的人兒,不由一陣甜蜜。
生活本該如此。
緩緩地走回有間酒樓。
這時,小三來到。
李若水道:“有事嗎?”
小三道:“琴夫人和雯雯三天後到。”
左詩一聽,緊緊拉住李若水的手,滿臉笑容。
小三又道:“長沙一戰,‘左手刀’封寒重傷,而‘毒手’乾羅將戚長征救走了。”
李若水道:“哦,知道了。”
小三繼續道:“江湖傳聞,鷹刀到了‘鬼王府’,近日,很多武林人士探查,但無人成功。白芳華的身份異常,不僅僅隻是‘鬼王’虛若無的義女這麽簡單。”
李若水道:“不錯,還有什麽?”
小三道:“沒了。隻是近日,隨著朱元璋大壽,京城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
李若水想了一道:“嗯,你下去吧。”
小三退出去了。
李若水摟著左詩道:“詩兒,我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