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敵我形勢立轉。
看來,裏赤媚的後手必是紅日法王。如此一來,雙修府一方還處於弱勢,若沒有援手,一場渾鬥在所難免。
所有人都望向浪翻雲和裏赤媚,戰與不戰,全憑敵手。
就在所有人都在考慮二人何時動手時,門外傳來一陣悅耳的女子嬌笑聲,脆聲道:“裏赤媚你千算萬算,卻算漏了愚夫婦。”
裏赤媚看向浪翻雲,頭也不回道:“雙修大法果然不凡,連那麽嚴重的內傷也可治好,裏某佩服之極。”
不舍的聲音響起道:“浪兄其劍其人,宗道心儀久矣,請恕來遲一步之罪。”牽著穀凝清的玉手,來到府堂。
裏赤媚灼灼的目光打量了不舍夫婦一會,微笑道:“你們隻是把傷勢壓下,幸好如此,否則裏某恐怕得留在此處了。浪兄怎麽說?”
“人妖”不愧為妖人,形勢一變,立馬改變對策。
浪翻雲回頭看了李若水一眼,對坐在旁邊的秦夢瑤道:“夢瑤還等麽?”
秦夢瑤柔聲道:“讓他們走吧?”
隨即對李若水道:“謝謝李兄。”
李若水笑了一笑,站起身,來到浪翻雲身前道:“裏兄請吧。”
裏赤媚笑道:“那裏某就告辭了。”
說完轉身離去。
轉眼間,一眾人散的一幹二淨,譚冬等人悲喜交集,迎了上來,向不舍兩人見禮。
浪翻雲對李若水笑道:“番和尚終是怕了李兄。”
李若水笑道:“看來這域外三大高手終有關係。”說完,對秦夢瑤道:“夢瑤還要小心,此人終是個麻煩,逃跑倒是一個好手。”
聽李若水如此說,秦夢瑤輕笑起來,連身上的傷勢都不在乎了。
穀倩蓮突然尖叫道:“震北先生。”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她不知何時已跪在烈震北身前,一臉悲傷,淚流滿麵。
穀姿仙和風行烈一臉悲傷。
李若水歎道:“烈兄也算無憾事了。”
眾人頓時有一種淡淡的感覺,似乎烈震北就是如此想的。
晚宴過後,府堂旁的偏廳。
眾人都在,不舍道:“浪兄有何打算?”
浪翻雲道:“難,浪某分身乏術啊。”
不舍道:“浪兄也有如此之時,罕見。若我估計不錯,紅日法王心切鷹刀之事,兼且與夢瑤小姐有約,不會真的為方夜羽辦事。而年憐丹則交給愚夫婦手裏,此戰勢在必行。”
浪翻雲道:“大師看來是不當和尚了。”
不舍笑道:“當與不當,又有何差別。”
李若水接道:“許兄當得好漢子。”
不舍道:“李兄讚譽了。”
眾人大笑,壓在心頭的緊張一掃而光。
浪翻雲道:“時間寶貴,烈兄火化儀式之後,我們須立即趕回。”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左詩心頭一喜,起身開門。
李若水正站在門口,滿臉笑意地看著左詩。
左詩愣愣的呆住了,不敢眨眼。
李若水伸手掏出一朵小花,插在左詩的鬢角處,人比花俏,紫色的香衾花襯得詩兒更加嬌豔,李若水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
仔細端詳了一下,輕聲道:“詩兒真好看。”
左詩一臉幸福的模樣,依偎在李若水的懷裏,柔聲道:“你真的回來了,詩兒不是在做夢,這真好。”
李若水輕摟著左詩,走進屋內,抱著左詩走在床上,輕聲道:“我的好詩兒,別難過了。”
“嗯。”左詩不肯起來,隻是緊緊地摟住李若水的腰,就像在攥住自己的命運一般。
李若水輕歎了一口氣,輕撫著左詩,隻是靜靜的坐著。
“呼呼”
一陣輕微地呼吸聲傳來。
李若水一看,不由得笑出來,看來這幾天,左詩都沒休息好,這麽快就睡著了。
李若水便摟著左詩,和衣躺下,看著漏出滿臉笑容的左詩舒心的睡下了。
心中想著事情,即將到來的京師一行,必將精彩異常。
李若水抱著懷裏的美人兒,心緒一陣激蕩。
嗬嗬,自己要大幹一場了。
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京師,那一代霸主朱元璋,還有各色美人,香醉人心的秦淮河,以及這個時代最繁華的都市,李若水不由得期待起來。
窗外的明月依舊清冷,絲絲銀輝鋪滿江麵。
李若水的心卻沸騰起來,覆雨中的大戲將要高·潮了。
明天,必將會是一個令人期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