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在幹掉萬惡沙堡堡主魏立蝶和他的手下“纏魂棍”謝開成以及威赫漠北草原的“黃沙十五騎”後,便立刻南下,直奔關內。
李若水看似輕描淡寫地解決了一代凶人魏立蝶,可事實上李若水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李若水不得不全力運用並未完全掌握的明月刀法第二層----雲破月出,一刀斬殺魏立蝶後,立即運功強壓下傷勢。迅速回頭幹掉準備救援的“黃沙十五騎”,便立刻遠遁。繞道順天府,準備乘船沿京杭大運河一路南下,然後轉道長江,趕在八月十五前到洞庭湖拜祭紀惜惜。
幸虧當時李若水的雷霆手段,全殲了對方。讓得到消息趕來的萬惡沙堡援軍失了方寸,搞不清敵人的身份,耽擱了追殺最好的時機。接著李若水又立馬南下,不見了蹤跡,讓萬惡沙堡趕來的大軍空忙一場,灰溜溜的回去了。
隻是草原上開始流傳一個騎白馬,懷抱美女的白衣刀客。萬惡沙堡被李若水一舉殲滅了大半精英,自此開始衰落,江湖*萬惡沙堡從“三大邪窟”中除名了。李若水也算為塞外民族做了一件好事,讓塞外普通的牧民少遭受一些迫害。
李若水回到關內,便不再日夜趕路了,來到順天府便暫時居住下。一方麵,開始養傷;另一方麵,休息一下,恢複體力。同時,也讓丫頭舒緩一下情緒。雖然李若水殺人的手法很優美,沒有一絲血腥,但看到十幾個生命在自己眼前像割麥子一樣迅速倒下,一路逃亡還不覺得什麽。可現在一停下來,便感到一陣害怕。
李若水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將傷勢穩定,剩下的大約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複如初。
這場高手間的對決,雖然由於李若水的出奇不意,一舉功成。但現在看來,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可一旦稍有差錯,李若水恐怕就徹底完蛋了。
好懸,李若水現在想來一陣後怕,假若當時沒有一刀解決魏立蝶,等“黃沙十五騎”回援過來,李若水就變成現在的魏立蝶了。
一線之差,便決定了事態發展的兩個極端方向,李若水不由暗道一聲;僥幸。
當然,現在事情已經成定局了,再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李若水再此戰中得到的最大好處,就是有了這個高手陪練後,李若水的戰鬥經驗急劇上升。若李若水能完全消化這次對戰成果,恐怕李若水的武功相比黑榜高手也要排在前列。畢竟,李若水現在缺的隻是名望,漠北離中原實在是太遠了。
不過,這也有很大的好處,沒有人高看你,隻會低估,太適合拌豬吃老虎了。
在順天府休息將近十天,李若水便和丫頭繼續南下了。在黃河以北還有很多人談論白衣刀客大戰萬惡沙堡的事,過了黃河已經很少聽說了。這讓李若水不由得的想到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黑榜。
如果魏立蝶是黑幫高手,如“逍遙門主”莫一閑,“十惡莊主”談應手等之流,恐怕李若水的大名會瞬時傳遍整個大江南北。
當然,如果李若水不是占了出奇不意的光,或者讓魏立蝶做好準備,那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李若水就是在武林談論這件事越來越淡時,再一次來到了洞庭湖。
八月十二晚。
此時,明月高懸,星光黯淡。
淡淡的月光映在洞庭湖麵上,猶如發散著清輝的明鏡,透出一種玄妙的意味,李若水不由的陶醉於其中。
站在深藏山居的穀外。
隻見,方圓數裏靜若無聲,不見燈火,唯有遠處近岸的地方,千百火把燃亮了半邊天,似乎在提醒著島上仍有人存在。
山居前小橋仍在,流水依然。
站在長滿花樹的籬門前,仍然可以隱約聽到洞庭湖水浪拍打礁石的撞擊聲。
推開籬門,隻見小屋內一片漆黑,浪翻雲不再。
大戲開場了,李若水暗道。
“咦,浪大俠不再,少爺我們該怎麽辦?”丫頭問道。
“我們在這裏等著看一場好戲。”李若水回答道。
“好戲,什麽戲?琴語怎麽不知道浪大俠還喜歡看戲。”丫頭疑問道。
“嗬嗬,丫頭,不必多問,等會你就知道了。”李若水輕拍了一下丫頭說道。
走進屋內,借著月光,李若水沒有發現燈燭,便拿出火引,點燃了丫頭包袱內的蠟燭,隨手滴下幾滴蠟,便將蠟燭固定在桌子上。
屋內頓時明亮起來了,隻見屋內陳設依然簡單。
兩椅一桌,另加一個儲物大櫃,便再無他物。
右邊的臥室中間有一道門隔住了視線,想來和外間沒什麽區別。
清新的空氣,野外的氣息,毫無阻擋地在屋內流通,帶走淡淡的蠟燭味。
月色照進來,把屋外樹木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形成些許斑駁。而屋內的燭光又將影子打散,立刻有種觸動心靈的美。
“丫頭,我們便在這等吧。你要是困了,就爬在我懷裏小憩一會。”李若水看著有些困意的丫頭說道。
“少爺,琴語就小睡一會。”說著話,丫頭便伏在李若水壞裏。
不一小會,丫頭便發出細微地呼吸聲。
唉,丫頭恐怕是累壞了,李若水苦笑道。隨即便眯起眼,看似睡著了,其實李若水正在運功,養精蓄銳。今天晚上有場大戲開播,李若水可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