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豔麗被罵的委屈,立刻開口反駁:
“怎麽就都怪我了!不是你說的,女兒在外麵受了太多苦,要好好補償她的嗎!”
沈名山被這麽一頂,也來了火氣。
音量不自覺地加大:
“我說過的話那麽多,我還讓你少花點錢做臉,你別的都不聽,就記住了這一句是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怪我……”
忽然,楚豔麗看見門外有保姆一閃而過。
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楚豔麗及時將後麵的話收了回來。
她吸了口氣將情緒平複下來。
又將房門關好,然後才轉身低聲對沈名山說道:
“說到底,這事都是沈思那個死丫頭故意下套,騙舒柔寫下了欠條。”
“要不是她,我們何至於這麽狼狽,連房子都要賣了!”
沈名山原本就隻是為了發泄情緒。
此時聽見楚豔麗的話,自然順勢恨上了沈思。
楚豔麗說的沒錯,都是沈思!
沈舒柔特意打扮了一番,正準備一出門,不想剛出房門就聽見了沈名山的罵聲。
她腳步一頓,臉色頓時寒了下來。
原來爸爸一直都在怪她。
就連平時看上去慈愛的媽媽,此時也在推卸著責任。
沈舒柔臉色站在門口,臉色幾番變化。
一直聽見楚豔麗把臥房的門關上,這才緩緩走了出來。
她悄無聲息的下樓,直接去了陳家。
爸媽不就是覺得她欠了一千萬,又花了太多錢嗎?
好!
她這就去找陳俊,把陳家的合作拉回來。
好不容易才回到富裕的上流家庭,沈舒柔還沒過夠好日子,絕不能失去父母的寵愛。
陳家。
陳俊最近十分難過。
他的癮又犯了,但去酒吧找的那些女人根本不盡興,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合適的女人來排解躁鬱的情緒。
他心情煩躁,聽從父母的命令準備去參加宴會。
不想剛出門,就看見了沈舒柔穿著一身緊身裙,正站在門口。
“俊哥!”
看見陳俊的一瞬間,沈舒柔眼睛一亮,興衝衝地朝他跑了過來。
可當跑到陳俊麵前,沈舒柔的興奮隱去,眼眶卻又紅了起來。
繞著手指,低聲委屈道:
“俊哥,你最近怎麽都不理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陳俊唇角一勾,順勢開口:
“怎麽會,我最近隻是有點忙,才沒空和你說話。”
“而且你不是說要去參加什麽音樂之子,我也怕打擾到你。”
他嘴上溫柔,心裏卻是暗喜。
差點都要忘了,還有個沈舒柔!
之前父親說有大人物要出手對付沈家,所以才中斷了和沈家的合作,並且還要他和沈舒柔斷絕往來,免得被沈家牽連進去,遭到大人物的打壓。
陳俊這段時間忙著相親,一時也顧不上沈舒柔。
可這些天,他見到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控製的。
反正沈家都要失勢,對這個送上門來的沈舒柔,他何不先過癮了再說!
又不聯姻,那個大人物想來也不會怪到他頭上。
陳俊心裏有了想法,他伸手揉了揉沈舒柔的頭頂,繼續溫柔開口:
“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正好沒有女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沈舒柔沒想到這麽輕易就拿下了陳俊,臉色既驚又喜:
“我……我可以嗎?”
“你不可以還有誰可以。”
陳俊臉上仍保持著溫柔的笑,為了表明對沈舒柔的重視,更是直接帶沈舒柔去了最高端的商場,買下一套全新的晚禮服。
——
嘉程。
董事長辦公室裏,鮑靈站在沈思的麵前,有些手足無措。
她捏著一張報名表,忐忑道:
“董事長,您真的要我去參加設計師大賽?我,我怕是不行的。”
“公司裏其他的設計師比我優秀很多,要不然您還是讓她們去吧。”
沈思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淡漠:
“讓你去就去。”
鮑靈心底一慌,表情更加糾結了。
“可是,我從沒有參加過這種比賽,我連流程是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公司的名額有限,如果我去了,就占了別人的名額,我隻是個新人,我聽說為了這次機會,好幾個前輩也都等了好久……”
鮑靈說話間,不住地看向助理,對她投出求救。
奈何助理卻隻是一個勁地對她笑,根本不來幫她解圍。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不知道流程就去問。”
“可是……”
鮑靈仍躊躇,不敢輕易接受。
眼見沈思快不耐煩了,助理終於開口:
“鮑靈,你以為你說的那些事董事長想不到嗎?”
“啊?”
鮑靈臉色迷茫。
助理又說道:
“秋思那邊始終咬著我們不放,指明了說你隻是個新人設計師,她們的設計師卻小有名氣,不可能抄襲你的設計稿。”
“為了公司,也是為了你自己,你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參加比賽,而且還要拿一個比秋思家的設計師更高的名次!”
能夠在國際設計大賽上碾壓秋思的設計師,那麽鮑靈抄襲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畢竟,沒人會去抄襲比自己差的設計。
鮑靈聽到了這番話,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董事長全都是為了公司,為了她考慮。
而她卻還在猶豫,害怕拖後腿。
沈思又說道:
“好好比賽,拿個好名次回來。”
鮑靈隻感覺心裏升起一陣溫暖的力量,再沒了糾結,當即挺起胸保證:
“好,董事長您放心,我一定會拚盡全力,絕不辜負您。”
鮑靈鬥誌昂揚,捧著報名表走了。
沈思批複完最後一個文件,交給助理,又道:
“這次鮑靈拿了小劉的名額,給她發三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然後告訴她,下次比賽時公司的名額會第一個給她。”
“是。”
助理抱著文件離開,去傳達沈思的指令去了。
沈思揉了揉眉心,正要鬆一口氣,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點下接通,傅司年低落的聲音立刻從話筒那邊傳了過來:
“小思,在幹嘛?”
“剛忙完。”
“這麽說,接下來不用工作了?”
傅司年低落聲音裏登時染上了幾分驚喜,隨後直接開口:
“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