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管家的提議,百裏詢陰沉著臉思量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道:“也好!本王如今被父皇困在這府裏哪裏也去不得,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查查這府裏究竟是何人在作妖。隻是府裏的這些下人們你可是要盯緊了,一旦有異動不管是誰立即來報!”
“是!老奴這便安排人去了。”
“去吧!”
揮退了管家,百裏詢疲憊的撫了撫額坐在了太師椅上。
原本昨日是想去探查上次自己和渝雙情不自禁的歡好導致她差點小產一事,他懷疑是有人刻意為之。誰知卻碰上了她和許盈盈雙雙小產,現在細想起來,似乎自打渝雙進府開始好幾次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有意無意的衝著她腹中的孩子而去、這讓他更加有些確信那相士的斷言。隻是...如今孩子沒了,那幕後之人可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百裏詢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想著事情的前前後後,直到傍晚晚膳時分這才出了屋子,去了渝雙的夢馨院。
看著屋子裏一片狼藉和靠在床頭哭泣不止的渝雙,百裏詢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畢竟渝雙失去的那也是他的孩子,還是他寄予厚望的孩子...於是上前將她攬入懷中,親自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雙兒,別難過了。現在你在小月裏、要好生養著,待日後身體好些咱們還會有孩子的。”
“王爺...”見百裏詢來安慰自己,渝雙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哭的肝腸寸斷、整個人也止不住的抽抽。
丞相府--
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下人將貴重的藥材和補品一一擺放在桌案上,秦子俊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秦詔道:“爹、這是...?”
不一會兒,待東西放完、秦詔撇了秦子俊一眼,隨後滿臉笑意的衝著領頭的管家客氣的道:“多謝王爺關懷,小女不過是小小風寒竟得王爺如此關懷備至,實在是小女的福分,待他日子衿痊愈本相定攜女親自登門致謝。”
“秦相嚴重了,王爺和秦公子乃是好友,而貴府小姐又是秦公子的妹妹,相爺不必如此客氣!”百裏雲的管家恭敬的朝著秦詔回了禮。
“既然如此,那本相便代替子衿先謝過王爺了,來人、上茶!”秦詔話剛說完,一旁的下人連忙拿起桌上的茶壺便要斟茶。
“不了,秦相不必如此客氣。府裏還有事,老奴便不多打擾了,這就先走了。”
見這百裏雲的管家送了東西便要走,連茶水也不飲一口,秦詔立即上前一步道:“我送您...”
看著父親送百裏雲的管家離開,在看看桌子上一堆的東西,秦子俊不由得暗了暗眸子。
過了好一會兒,秦詔這才陰沉著臉回了正廳,張口便問道秦子俊:“你認識五王爺這個為父知曉、可子衿是何時與那百裏雲有交集的?”
麵對父親的問話,秦子俊愣神兒了一會兒這才回道:“回父親、這...子俊不知阿!當初也就是去軍營裏那兩年才認識五王爺的,至於這五王爺為何會送東西來、真不清楚!”
自己當然不敢對一向嚴苛的父親說是瞧著妹妹困在府裏太過煩悶這才在她的祈求下帶出去轉了轉,碰巧就遇見了百裏雲。畢竟父親說過,沒有他的命令妹妹是不能擅自出府的、若是要他知道了,恐怕他們兄妹倆都得遭殃受家法。
“沒有?沒有這百裏雲會派人大張旗鼓的送補品到府上?你最好還是給為父說實話,不然到時候三王爺誤會了咱們這左相府和那五王爺有牽扯,到時你知道是什麽下場!”自己這兒子是什麽性子,秦詔很清楚。看著他那閃爍的眼神和強裝驚訝鎮定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打哈哈呢。
“這...就前幾日我看子衿在屋子裏呆的煩悶,就領她去街上轉了轉、誰知就遇見了五王爺...”聽父親提及有關整個丞相府,秦子俊無奈隻得說出了實情。
那日他們甚至連話都沒說幾句,提及的也不過是從前的舊事,誰知道現在這百裏雲打的什麽主意,難不成還對自己的傻妹妹一見鍾情了?一想到百裏雲一向在軍中的鐵腕手段和那常年冷冰冰的臉,秦子俊立即打消了心裏這個荒誕的想法。
“知道了!你以後少帶你妹妹出去,如今朝中局勢動**你妹妹將來的歸宿為父已然為她打算好,別動不動就帶她去見那五王爺。還有你、最好也離那百裏雲遠些,少給為父找麻煩!”
“父親說的是,子俊記下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東越的左相其實早已在暗中替那三王爺辦事。以為圖的不過是保這府裏上下周全,可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有如此野心,想要子衿成為那後宮之主。
“好了、你下去吧!你妹妹那裏你記得去說一下、日後想要出府必須要得到為父的允許。”
“是!”
如今三王爺被陛下親下口諭困禁在王府、這幾日朝中之人人人都在揣測陛下究竟是何用意,原本一些支持三王爺的大臣如今也持觀望之態。眼下正是立儲風波動**不安之時,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再出什麽亂子,今日這百裏雲大張旗鼓送東西一事,他還是提早告知三王爺的好,以免到時引起他的猜測...
秦詔想著便立即回了書房,提筆修書一封讓人送到了襄王府。
次日巳時,渝菀卿剛從太和殿出來、便見江公公一臉笑意的再殿外等候。
“公公可是有事找菀卿?”
“無事無事、隻是陛下說辛苦七王妃自太後病重便一直伺候在側,說您孝順。這不、要老奴帶七王妃前去甘露殿,說是有賞呢!”看著眼前的渝菀卿,江公公恭敬的行了禮回著話。
既然這陛下都派了江公公來,渝菀卿自然也知道定是有事,於是客氣的道:“勞煩公公跑一趟了,咱們這便走吧。”
麵對如今如此懂事的朝瑰郡主七王妃,江公公總覺得怪怪的,自前幾個月渝王凱旋歸來他前去王府宣旨時便發現她變化很大。從前哪裏會說這番話,那脾氣更是大了去了、稍微不順心,太後她老人家可都得哄著,整個宮裏的人都得圍著她轉。如今不僅溫婉懂事了很多,太後病重期間更是衣不解帶的伺候著,甚至連言辭間也和從前大相徑庭、這不由得讓他這活了幾十年的人都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