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襄王府裏--
渝雙自從大婚的第二日被百裏詢接回府裏之後便一直安置在名喚“夢馨院”的院子裏,而阿秀也是在那日被百裏詢的暗衛“找到”,隨後主仆倆這幾日便一直呆在院子裏,畢竟此時渝雙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怕有個閃失所以未曾離開過這院子。
然而,渝雙自以為不出門安心養胎便可躲過這府裏眾多姬妾的算計,可誰知這一大早門口的下人便來報說是王爺的侍妾前來請安,於是渝雙不得不將人請了進來。
正廳裏,渝雙坐在上頭端著茶盞看了看眼前三個花枝招展的侍妾,沉靜了片刻這才道:“多謝諸位妹妹前來看望本側妃,還請用茶吧!”
“謝側妃!”
“謝側妃!”
三個侍妾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道了謝端起眼前阿秀準備的茶水。
“妹妹聽說,側妃姐姐這未進宮前便與王爺感情...深厚,不知姐姐和王爺是如何相識的?”其中一位身著黃色衣衫的侍妾品了口茶水,隨後便裝作漫不經心的開了口。
“是阿,側妃姐姐與王爺是如何相識的,咱們眾姐妹很是好奇呢!”
其中一位侍妾也跟著起哄,一時間渝雙原本紅潤的小臉立時難看的緊。
而一旁的阿秀見自家主子臉色如此難看,於是上前回了話:“今日我家側妃身子不適,還請諸位先行回去,改日待側妃身子好些再請各位前來敘話。”
“這...”隻見一直未說話坐在末尾的粉色衣衫的侍妾剛要開口便又看看了其餘的兩位,隨後便禁了聲。
“你一丫鬟,這側妃還沒說什麽呢,你便開始趕人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身份,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麽?”
“就是、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我們問你了嗎?側妃都未開口,你一丫鬟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
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兩個女人,渝雙沒想到阿秀的話不僅沒有讓她們離去、反而在屋子裏當著她的麵兒便開始嗬斥自己的丫鬟,一時間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怒火,隨後疾言厲色的說道:“阿秀是本側妃的丫鬟,即便阿秀說錯了什麽隻有本側妃在,怎麽著也輪不到你們嗬斥,要論遇阻代庖、怕你們才是吧!”
“她...是!側妃說的是,是妹妹逾越了。”
“側妃說的是...”
見坐上的側妃一臉的不悅,原本衝著阿秀趾高氣揚的兩位侍妾連忙道歉、隨後正廳裏又是一陣寂靜。
過了陣兒,幾位侍妾見原本想要來給個下馬威給這側妃,誰知這側妃並不是個好惹的主、於是便打了退堂鼓,隨後一位站起身說道:“既然側妃身子不適,那妹妹們便不打擾了、這便先告退了。”
“慢走、不送!”
“喲,今兒你們可夠整齊的,這是都來給新來的側妃請安呢?”
誰知就在渝雙開口以為這幾位侍妾終於打發走了的時候,便聽見門外一千嬌百媚的女子攜著兩個丫鬟款款而來。
“小姐,這便是那許側妃。”阿秀知道自家主子這幾日未曾出這院門想來也不知道來人是誰,於是好心的上前提醒著。
“參見許側妃!”
隻見三位侍妾很是恭敬的朝著門口的女子行著禮,而渝雙見此也隻得起身衝著她微微俯了俯身道:“妹妹見過許姐姐,許姐姐安好。”
“嘖嘖嘖...這新來的側妃妹妹果然是個美人阿,難怪王爺在妹妹及笄禮上便忍不住...”隻見那許側妃繞著渝雙轉了一圈,隨後說著說著便立即捂住了嘴巴,裝作很是歉意的模樣又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瞧我這張嘴...渝妹妹可別同我計較阿!”
聽這許側妃的話,一時間渝雙臉色蒼白的厲害、一旁的阿秀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了她。
“怎麽,姐姐想多了!”渝雙低垂著眸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隨後便起身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許姐姐第一次來我這夢馨院,快坐吧!”
阿秀見這新來的側妃坐下立即上前奉茶,隨後又退至渝雙的跟前兒。一屋子裏五六個女人,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此時隻見這許側妃品了口茶便又開口道:“妹妹這茶是甚是清香,看來王爺對妹妹正如外界傳言甚是寵愛阿!”
聽著眼前徐側妃夾槍帶棒的話,渝雙一陣惱怒。潔白的貝齒緊咬住下唇、好一會兒才回了句:“哪裏,不過是尋常的茶葉罷了、姐姐若是喜歡一會兒我讓丫鬟送些去?”
“這可甚好!那...本側妃就謝過渝妹妹了。”
“不必客氣,都是自家姐妹、往後還請幾位姐妹多多關照。”渝雙很明白,在這府裏除了阿秀沒有人會真心待她。於是便隻能咬著牙先軟下自己的態度,待他日自己產下麟兒,眼前這幾個嘲諷自己的女人她都會挨個一一收拾了。
隨後幾個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渝雙的屋子裏聊著,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這徐側妃見眼前的渝雙對她們的刁難都處處忍讓,於是還以為她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於是這才尋了個由頭便先回去了。隨後身邊的幾個侍妾見這側妃都走了,於是便也相繼離開了。
看著她們一個個離開,渝雙氣的端起眼前徐側妃喝過的茶杯“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憤恨不已很是陰沉的說道:“嘲笑本側妃、哼...待他日我產下麟兒,要你們一個個好看!”
阿秀見她發脾氣,這一次並沒上前安慰勸阻隻是默不做聲的收拾著桌上的茶盞、隨後又將地上的碎片也收拾了之後便安靜的站在門外,任由渝雙在屋子裏罵罵捏捏。
曾經在渝王府這渝雙動不動便大發脾氣,自己每次去勸都會順帶成為她的出氣筒、如今到了這襄王府,她自然也學會了不去管不去問。何況之前自己配合那神秘的女子在她出嫁之日將她劫走,現在每次麵對她自己總是心驚膽戰的、就怕這渝雙察覺,到時候自己絕對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