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側妃,到時辰了直接一頂花轎從側門抬進府裏便可,菀卿莫不是忘記了?”見渝菀卿問起,而渝莫行也沒回答,百裏長安這才微笑著看著她說道。

“這...這樣阿...”渝菀卿頓時有些尷尬。

她出生高貴,生母是雖說生下她便難產而亡,可卻是父王唯一的妻子,自然是正妃。而自己嫁給百裏長安也是正妃,何況她也從未聽人議論過這側妃該有的禮儀,一時間還真忽略了這個...

“好了,菀卿吃些茶點吧!近幾日管家尋了個新廚子,這糕點做的最好、快嚐嚐!”渝莫行笑著將桌上的點心推到渝菀卿的麵前。

“是,菀卿這就嚐嚐。”

看著桌上精致可口的點心,渝菀卿卻沒有一點胃口。可礙於渝莫行的一番心意,還是滿臉笑意的拿起一小塊放入嘴裏。

三個人在正廳裏偶爾會說起幾句,卻也是一些無光痛癢的話題。直到半個時辰後管家匆匆來報說是三王爺府的人來了,渝莫行這才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麵對眼前兩人抬的轎子,渝雙原本期待的神情立即變的陰鬱起來。一旁的阿秀知自家小姐這是生氣了,於是立即上前小聲的勸著:“二小姐,時辰到了、您該上轎了。”

“上什麽轎!本小姐雖說是側妃、可到底也是陛下下了旨意的,怎的三王爺就派了這麽些人前來,還是兩人抬的轎子!”說完,渝雙憤恨不已的轉過身去。

“二小姐,您...雖說是陛下賜婚,可...眼下議論之聲還沸沸揚揚,所以...怕是這三王爺為了您著想故而才遣了這些人來的吧!”

“你...你....”

聽著阿秀的話渝雙氣的拿起手指指著她你了半天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她也知道阿秀說的沒錯,自從及笄禮那日之後自己的名聲便已盡毀,這些時日她隻出門過兩次、可僅僅兩次便聽到了眾人對自己那不堪入耳的說辭。

“二小姐,您還上不上轎了?若是不上轎咱們可要回去稟報王爺了!”說著其中帶頭的壯漢便作勢招呼著人抬著轎子要離開。

“等一等...等一等!咱們小姐上轎的,隻是有些東西忘記帶了、稍後一會兒,就一會兒...”

見人要離開,阿秀立即上前攔住、隨後便來到渝雙麵前,小聲的嘀咕著:“二小姐,如今為了您腹中的孩子咱們還是先忍一忍吧。待到了王府、您母憑子貴還怕過不上好日子麽?”

“還有阿,雖說您是側妃,可到底是王爺的女兒。奴婢都替您打聽過了,三王爺府裏除了那側妃身份高些,其餘侍妾出身都很一般、二小姐先忍下這口氣。而且如今議論您的人比比皆是,想來三王爺也是不想此時您又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所以才會如此安排!”

見阿秀說的有些道理,渝雙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踏上了那頂兩人抬的花轎、從王府的側門離開。

待到人都散盡,渝菀卿和百裏長安留下陪著渝莫行用了頓午膳、之後二人便也打道回府了。

而此時的襄王府--

百裏詢站在院子裏衝著眼前的幾名小斯嗬斥道:“人呢?人呢?本王命你們前去渝王府接人、這人去哪兒了?”

麵對自家主子的怒氣,跪地的小斯中有一領頭的應道:“回王爺,奴才們前去接那二小姐,誰知走到半道路過那齊民巷卻被突然出現的一群黑衣人給打暈了。待奴才們醒來在去渝王府時,卻被那管家告知二小姐已經被您派的人給接走了、所以...奴才以為是因為咱們並未及時趕到,所以王爺您又派了人去接二小姐,於是這便立即趕回來向您稟報!”

“蠢貨!現在立即派人去找,若是找不到渝二小姐本王摘了你們的腦袋!”說著,百裏詢一腳踢在了那開口說話的領頭人身上。

“是!奴才這就去找!”

今日是渝雙進府的日子,可卻有人冒名頂替了自己派去的人將渝雙帶走了。現下渝雙已經身懷有孕,若是有個萬一...一想到此,百裏詢陰沉著臉出了院子、隨後便立即派出自己的暗衛開始全程搜尋。

與此同時,寧王府的書房內--

“王爺,是秦丞相的嫡出女兒秦子衿派人幹的。”

剛得了消息,天一便立即回來報告自家主子。

“喔?秦子衿?嗬,有意思...”

真沒想到他這未來的五嫂居然有如此的魄力,敢去劫那百裏詢的側妃渝雙。由於前世最後這秦子衿嫁給了五王爺百裏雲,而且兩人甚是恩愛,所以百裏長安眼下自然是要稱呼她聲未來五嫂的。

“是在哪裏劫走的?”

“回王爺、當時進入渝王府接人的便是她安排的。百裏詢的人在半道上便已然被她派去的人給打暈!”

“渝王府的時候?”

一聽天一如此說,百裏長安不禁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這秦子衿竟然如此大膽,膽敢讓人喬裝之後光明正大的去渝王府將人接走。

“暗中看著,切莫要渝雙出了什麽事情。她對我、還有用!”

“是!”

既然秦子衿已經將人劫走,原本他還在發愁怎麽派人去接近渝雙和百裏詢、如今倒是給了一個不錯的機會。看來因為菀卿的重生在不經意間打亂了許多事情,剛好這更有利於他為菀卿報仇了。

輕笑一聲,百裏長安便打發了天一離開,自己則轉身去找渝菀卿去了。

而此時的渝雙被人抬入了一處院子中,待阿秀領著她走進屋子之後便一直蒙著蓋頭坐在床前等著百裏詢前來。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在過去、渝雙最終耐不住性子揭開了蓋頭看向一旁的阿秀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王爺為何還未到?”

“這...”

阿秀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隨後這才戰戰兢兢的回著話:“回小姐,這...這都接近亥時了。”

“都已經亥時了?”

一聽阿秀說起眼下已經是亥時,渝雙一把扯過蓋頭立即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小姐,這蓋頭掀不得阿!”阿秀見那蓋頭被自家主子給扔在了床前,立即拿起追著渝雙前去。

渝雙步入院中,這才瞧見自己身處的這院子倒是還挺大、隻是眼前靜悄悄的的一片、除了阿秀和她之外竟然連一個下人也沒有這堂堂王府,偌大的院子卻無人看守,一時間渝雙的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