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王府內--

百裏長安親自為渝莫行擦洗了身子隨後又將人安置在了**,神醫也收拾了一番此刻正坐在床頭為他把脈。渝菀卿等於一直都守在床前眼神裏滿是不安,就怕待會兒這神醫會斷言渝莫行再也站不起來。

好一會兒,隻見神醫將渝莫行的長袖拉下來之後,渝菀卿連忙問道:“神醫,我父王他怎麽樣?能否再讓他恢複如初?”

“郡主莫慌!方才老夫探了探王爺的脈象,又觀察過他的體征,腿骨斷裂較為嚴重,不過...若是有龍涎草和冰藍花作為藥引,想來王爺要康複最多不超過三月。”

一聽神醫說自己的父王有望再站起來,渝菀卿的眼裏立即閃現出一絲希望連忙追問:“龍涎草、冰藍花?神醫,咱們東越沒有這兩味藥麽?”

“龍涎草百裏修那裏便有,隻是這冰藍花...”聽到要冰藍花,百裏長安不禁蹙了蹙眉。

原因無他,隻因這冰藍花極其難得。據說那是夏國的開國皇帝上官擎為自己心愛的皇後翻山越嶺去了那神秘的鳳陽山尋的,隻此一株。想來早已滅絕、如今自己這嶽父要有那冰藍花做藥引才能得以健全,想來機會也是渺茫。

一聽百裏長安提及這冰藍花神色便立馬不對,渝菀卿心裏原本升起的希望瞬間似被扼住了咽喉一般令她恐慌,於是立馬問道:“冰藍花怎麽了?很難得還是...”

“此事稍後再說,眼下渝王爺還在昏睡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看了周圍滿是人,神醫打斷了蹙著眉頭歎了口氣打斷了渝菀卿的話,隨後一行人留下了管家和幾名暗衛便都前往正廳去了。

此時已然是深夜,原本早該休息的秦子衿此時卻頂著一黑衣鬥篷正瞧瞧的躲在府裏後花園的榕樹後,靜靜的聽著眼前不遠處兩人的對話。

“主子,如今那渝莫行也順利進了京城,眼下您傷的有些重不如便在屬下這府裏住下吧,待您恢複之後再做打算您看如何?”

隻見自己的父親秦詔正恭敬的朝著眼前的黑衣人行禮輕語著 ,而那黑衣人也隨即說道:“也好!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方才吩咐你的事情還是要盡快著手去辦。還有,若是能趁機要了渝莫行的命再上那百裏雲一二最好,即便萬一不能得手也切不可打草驚蛇以免壞了大事!”

“是!隻是...小兒如今負傷在床,您吩咐的事情還是由屬下派暗衛前去槽辦吧。”

不遠處秦子衿聽著自己的父親正和那黑衣人說著話,聽到此處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令她難受。生怕父親會在讓哥哥前去做些危險的事情,於是緩緩踱步著朝前靠近了兩步。

隻見蒙著麵的黑衣人並未立即回話,而是從懷裏摸索了好一會兒這才拿出一方盒子遞給了秦詔這才繼續說道:“這是你應得的、拿去吧!既然你也說了你兒子負傷臥床,那...此次便由你親自前去吧,不然交給別人去辦我不放心!”

“這...是!”

兩人隨後又附耳說了些什麽秦子衿便沒再繼續往下聽,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地連忙趕往秦子俊的院子去了。

此時的秦子俊正臥床看書,隻聽得“嘭”的一聲門響,自己的妹妹風風火火的一下子便竄到了眼前慌張的說著:“哥哥,哥哥我...你這些時日最好是臥床休息,就算傷好了也要假裝依舊下不了床,否則...否則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子衿、你怎麽了?來、不慌,有什麽你慢慢說。”

秦子俊見妹妹這大半夜的闖進屋內說話也沒頭沒尾的一些不明白她是怎麽了,於是拉著她坐在床頭伸手為她在背後順著氣兒問道:“到底是怎麽了?”

“哥哥,我...我方才睡不著去花園轉了轉卻聽到父親,父親和一黑衣人的對話。那人還給了父親一方盒子,裏麵裝的什麽我不知道。隻是...他要父親前去對渝王爺和百裏雲下手,我...我聽那意思好像是原本要你去的,不過父親說你重傷臥床,所以...那黑衣人隻得要父親代你前去。”想到哥哥之前便受父親的指示前去邊境阻攔百裏雲,秦子衿知道若是將剛才聽到的話告知於秦子俊也許能知道今夜那黑衣人和父親究竟是在密謀些什麽。

隨著秦子衿說完話,秦子俊那原本溫和的臉上越來越陰沉,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子衿,今夜你什麽都沒聽到、也沒來過我這裏。眼下已經是深夜,你快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不該你知道的,還是別問了吧!”

“什麽叫不該我知道的?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不在是從前那個天真的秦子衿了。何況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哥哥你、你說要我別問,若我一直都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如今既然知道了,又怎會眼見著你們倆跳入火坑呢?那渝王爺是誰、百裏雲又是誰?黑衣人明顯就不是好人,哥哥...求求你告訴我吧、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和娘親,可我不想活的像個傻子,而你們卻隨時麵臨著危險。”

“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樣?父親自有他的打算,而我是父親唯一的嫡子,不管他的決定如何、我都隻能照辦。”麵對妹妹秦子衿的咆哮,秦子俊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從兩年前他從軍營回來便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父親已經成為了百裏詢的人,暗地裏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當初他也不是沒勸過,可是父親也有他的難處。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怎會任由那黑衣人擺布,如今他隻得盡力保全自己的娘親和妹妹。

聽到自己最信任的哥哥居然如此說,秦子衿那白皙的臉龐上緩緩滑過兩行清淚、隨後哽咽道:“哥哥,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你竟然任由父親和那壞人在一起謀事,你還是我認識的哥哥、還是那個秦子俊嗎?...現在夜已深,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

正廳裏--

渝菀卿看著神醫一臉為難的模樣忍不住上前追問著:“神醫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拿到那冰藍花麽?”

“隻有夏國的皇室才有,整個東越、包括天宇都沒有。所以...想要讓渝王爺再次站起來恢複如初,難阿...”

“夏國的皇室...夏國的皇室....”嘴裏不停的念叨著,猛然間渝菀卿突然轉身一臉欣喜的看著眼前的百裏長安和神醫:“我知道,我知道有個人能拿到冰藍花,對!有他在一定能拿到,一定能...”說完,便轉身急衝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