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秦子衿正在院子裏和林婉兒兩人賞著花,隻見秦子俊大步流星的來到她們跟前兒拿起桌上的茶水便一飲而盡、好一會兒這才道:“子衿,你對五王爺是什麽印象?”

“五王爺?百裏雲?”

“是!子衿覺得他如何?”看著妹妹疑惑的目光,秦子俊再次問道。

秦子衿不知道自己這哥哥又是抽了什麽風,特意來自己院子裏就為了問那隻謀麵過幾次的王爺,於是起身繞著他轉了一圈兒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還好吧,熱心、周到!”

“隻是這樣嗎?子衿難道你對王爺就沒有別的...”秦子俊眯著眼睛看著自家妹妹很是慎重的問道。

“不然呢?那五王爺和哥哥你是好友,和我可沒什麽關係!若非他送咱們回府還在湖邊救了我一命隻怕他是誰我都記不住!隻是...哥哥你今日怎麽如此反常,為何要問我對那五王爺是何看法呢?”麵對哥哥秦子俊的追問,秦子衿很是不解。雖說自己私下在牆頭看到過爬。牆的百裏雲,也僅僅算是認識罷了!如今這哥哥跑來問自己對他是何印象,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見妹妹回答的如此坦然,秦子俊不禁歎了口氣:“沒什麽,這不是那五王爺救了你一命麽,午後你隨我前去秦王府致謝吧,還有寧王府也要去一趟,畢竟還有七王爺和七王妃。”

“好阿,什麽時候?”

說起致謝,秦子衿很是興奮。因為隻要出了丞相府,她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是清新自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四處看看。打從記事開始她上街的次數幾乎都是數的清的,隻是這兩年自己長大了爹爹才會允許偶爾要哥哥帶著出去看看,其他的時候都是困在這丞相府裏悶的不行!

“未時吧,用過午飯我便前來尋你一同前去!”

寧王府內--

渝菀卿和百裏長安在煙雨清荷裏用著午膳,兩人都安靜的沒說什麽,隻聽得細嚼慢咽的聲音,一旁的兩個丫鬟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不似往常嘰嘰喳喳的。

“喲,看來本公子又趕上了飯點兒阿!”正當百裏長安盛湯之際,隻聽見小雀兒那一貫調笑的聲音響起、隨後便見她站在門口調笑著。

渝菀卿抬起頭看了小雀兒一眼隨後便命如雨去加了碗筷、客氣的道:“公子來了,快請坐!”

“真客氣,小美人兒我又想你了、所以這便來了。”說著,小雀兒朝著渝菀卿眨了眨眼睛,直看的一旁的百裏長安“啪”的一聲便將手裏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聲音很是陰冷的道:“誰給你的膽子來調戲本王的王妃?”

“喲喲喲!我就調戲了又怎麽樣?小安子,你就凶吧你,哪天人家小美人兒膩了你跟我跑了、到時候你就哭去吧!”怎麽辦,明知道這小安子忒在乎這王妃,可自己就是喜歡瞧著他那不高興的樣子,小雀兒說著還刻意的盯著百裏長安那嚴肅的臉笑的很是得意。

“不吃就滾吧!”

知道這小雀兒是故意的,百裏長安沒好氣的扔了一句便將渝菀卿連人帶椅子都挪到自己跟前兒,拿起筷子便又繼續吃著沒再搭理小雀兒。

待一刻鍾後,三人用了午膳、如霜和如雨端上茶點、小雀兒這才一臉輕笑道:“這兒也沒外人,小安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那父皇這一次怕是在使炸呢,我瞧著他雖說是有些身體不適,可也不至於昏迷這麽嚴重、想來你們這皇室中怕是有人有異心吧!”

“使炸?”

渝菀卿一聽小雀兒如此說不禁看了看身旁的百裏長安,疑惑的問道:“公子怎可如此說陛下,又有何憑據呢?”

看著眼前的百裏長安,小雀兒並未回答渝菀卿的話、隻是調笑著端起茶水自顧自的喝著。好一會兒這才聽見她說:“小美人兒你不知道吧,本公子的醫術那可是連小青子的師父都佩服的、所以,若非發現了端倪也決不會大中午的特意跑來告知你們了。”

“原來公子醫術了得,菀卿佩服。”渝菀卿見一旁的百裏長安對於這小雀兒所言並未有任何意外之色,仿佛他早就知曉了一般便靜坐一旁沒再多言。

“得了!別客氣了阿,今兒來還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今日一大早我見小青子進了皇宮,隨後便跟著他一起去宮裏轉了轉。發現宮裏的某處園子裏有一婦人正和一老頭說著什麽,過了不久便將一黢黑的盒子埋在了一顆桃花樹下、至於裏麵的是什麽東西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最後我聽那婦人說了句什麽,叫什麽來著...隻要百裏修沒有兵權,便離這死期也不遠了,其餘的...我就沒在聽到了。不知道這些對於你們來說有沒有用,不過看那婦人的模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老頭也是一臉的凶相!”

一聽小雀兒說婦人和一老頭,百裏長安這才正視了他一眼起身問道:“你可看清了那婦人和老頭的長相?”

“看清了,那婦人三四十歲的模樣吧,不過衣著很是華貴,而那老頭一看就知頗有心計、胡子都白了但是那雙老眼裏滿是算計之色!嘖嘖嘖...你們皇家的事情真是複雜、還好本公子乃江湖中人,若是如同你們一般估計早八百年前就被害死了!”說著,小雀兒隻覺得自己一陣口幹,這便朝著如雨勾了勾手指輕柔道:“小美人幫本公子再添些茶水吧。”

“咳、是!”

看著眼前小雀兒公子生的斯文白淨,甚至連笑容看著也格外的惑人。如雨連忙應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看癡了。

而渝菀卿聽完小雀兒的話後便知他口中所說的人應該是陳琳和她的父親陳文揚,畢竟能夠光明正大出入皇宮,且胡子花白的老人也沒幾人。這對父女從幾十年前嫁給陛下開始便籌謀著整個東越,若非自己前世隨同百裏詢前往陳文揚家為他祝壽之時偷偷聽見他們密謀之事,也不會被發現之後便被囚禁了起來,造成了整個王府上下的人全都全家死於非命。

而且據她當初聽到的這陳文揚背後還有著其他人的指使為他謀劃,不然這麽多年陳家又怎會在朝中占據大部分的勢力而屹立不倒。還記得當初聽到陳文揚喚那背後之人為主子、隻是她不知是何人,這也是她一直想要報仇雪恨卻遲遲未有任何動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