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雪紛飛、待渝菀卿獨自一人策馬揚鞭趕到城郊的西梧鎮的尖嘴崖時已是申時。由於天一還未跟來,她隻好獨自一人牽著馬在尖嘴崖邊來來回回的探查。

半個時辰之後--

“王妃,這山崖下甚是危險、要不屬下帶著人去找,您先去鎮上的客棧住下、待尋到王爺在去與您匯合。”見渝菀卿執意要同他們一同下那山崖底下,天一有些擔憂的說道。

畢竟,自家主子是有多在乎王妃他還是清楚的。若是王妃有個萬一,隻怕主子回來能要了他的命!

“不用!本妃和你們一起下去找。”不待天一再說些什麽,渝菀卿便已經往那山崖下走去。

一連十幾天的大雪,這野外山崖的積雪已經漫過膝蓋、一行人舉著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直至一刻鍾後,十幾個人才安穩的到達山崖下。”

“你們,三個人一隊都去四周找找,若是尋到王爺務必發個信號。”

“是!”

十幾個人頓時四散開來,紛紛拿著火把開始尋找。渝菀卿看了看四周的位置,發現這裏是個不大不小的山坳、雖說半個時辰足以走過任何地方,可由於積雪的原因,指不定哪裏便有著水潭或者山洞、於是一行人每走一步都很是小心。

“王爺...王爺...”

“王爺...”

“百裏長安...百裏長安...”

一聲聲呼喊聲響徹整個山坳,然而眾人找了近一個時辰,卻仍舊沒有百裏長安的絲毫消息!

“阿!”

看著渝菀卿舉著火把繼續向前走,天一剛想說危險、便見渝菀卿腳下踏空,整個人急速的下墜。

“王妃!”

“來人阿、快來人阿!”

天一立即上前想要一把抓住了渝菀卿的手,可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隻見渝菀卿掉下去的地方正是一方寒潭、於是慌了神兒的他連忙朝著身後的其他人呼叫著。

然而,掉進了寒潭裏的渝菀卿正屏住呼吸拚命的掙紮著想要遊上去,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她好不容易重生歸來、大仇還未得報,而且...百裏長安還沒有找到、她不能就這麽死了....可是,隨著身體的急速下沉,最終渝菀卿還是昏迷了過去。

山坳裏,天一像發了瘋一般的刨開四周的積雪,漸漸的...渝菀卿掉下去的地方被天一刨出了個不大不小的冰窟窿,映著火把的光亮,天一看見那潭水泛著幽藍的光,此時看上去甚是詭異、於是近乎絕望的嘶吼著:“快,派人給六王爺送信,將這裏的情況如實匯報!”

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有人不停的再呼喊著她的名字、周身也有著暖暖的熱流,渝菀卿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菀卿,你醒了。”

入眼的是百裏長安那妖嬈的俊顏,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此時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咳咳--

幹咳了兩聲,渝菀卿頭一歪便吐出了好些水來。

“我...死了嗎?”

見她醒來,百裏長安激動的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裏輕聲的說著:“沒有,菀卿不要胡說、咱們都還活的好好的。”

好一會兒,渝菀卿隻覺得自己都要呼吸不過來了,這才尷尬的推了推百裏長安的肩膀。然而,就是這一推、渝菀卿的手又立即縮了回來,整個人如同針紮了一般立即坐了起來。

“你...你怎麽沒穿衣服”渝菀卿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紅暈,整個人也向後挪了幾步,霎時一雙鳳眸瞪的老大,雙手立即抱在自己的胸前,驚慌的打量著自己,聲音略顯顫抖的問道:“我...我的...我的衣服呢?你都對我做了什麽...”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人兒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百裏長安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居然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於是一把又將人摟在了懷裏,暗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聲響起:“你我已是夫妻,如今咱們這般也算是坦誠相待、菀卿何故如此驚慌?”說著,那雙深邃的眸子似漩渦一般似要將她吸進去,唇角還扯出一抹略帶邪氣的笑意。

“你...你幹嘛,百裏長安...咱們說好了、你...不可以碰我的!”麵對百裏長安那深邃的眸子,渝菀卿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驚覺自己又被他抱在了懷裏,於是立即推開了他,連忙轉過身將火堆旁邊正在烘烤的衣裳拿起來胡亂穿好。

見眼前的人兒甚是驚慌,百裏長安這才收了心思不自在的幹咳了聲,隨後略帶歉意的說道:“菀卿你別多想,我...隻是見你渾身濕透、怕你染上風寒,這才不得已將你衣裳脫掉烘烤的。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動你!”

“你...多謝你了!”見百裏長安如此說,渝菀卿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隻是開口道了謝,隨後兩人便一人一邊的守著眼前的火堆就這麽幹坐著。

她知道百裏長安並沒有要侵犯自己的意思,畢竟他們二人不過是“交易”關係,一開始便說好了的,而且這麽久以來他對自己都是言出必行。可方才麵對赤。**上身的他,而自己也僅著貼身衣物的情況下,還是不由自主的會害怕。

兩個人也不知就這麽坐了多久,百裏長安最終還是率先打破了沉悶:“菀卿,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寒潭底下?”

“嗯?我不知道、我...我是和天一在找你的時候,由於積雪太厚一不小心踩空了這才陷下去的。其實我...我還以為我這次必死無疑了!”當時她掉入這寒潭裏時一度以為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可沒有想到當她再次醒來時便看到了這一連半月未見到的人,而且...兩人還有了第一次的“肌膚”接觸...

“看來本王與菀卿當真是有緣,我掉入這寒潭原以為天一他們不可能再找到我,隻得靠自己出去了。誰知你一個不小心便與我到了一處、你說...我們這算不算緣分?”說罷、百裏長安那深邃的眸子一如既往深情的看著渝菀卿、直看得她不自在的別過了頭。

他在心底告訴過自己,這一次若是能救得她父王平安歸來。屆時不論她同不同意、自己也要強製的擠入她的心底,讓自己成為她今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