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想歪了
隻要不是好吃懶惰的人,都不喜歡當寄居別家的,哪怕是親戚。所以,王氏不敢勸阻,而是看小菲的意思。畢竟是她的親娘,她怎麽說,陶氏是不會多想的。
陶氏一家這回一起決定來這裏定居,不是短暫的住一年半載的,所以這個問題小菲在路上就想過了,跟樊文俊倒是商量過。而且,小菲也知道,這件事不先定下來,曹泉他們心裏也不踏實。
“其實我已經有打算了,這次回來,在這裏休息兩日,我也要回西山鎮去的,畢竟來回跑也不方便。娘親你們一家也不用置辦什麽宅院,農場那邊去年秋已經建好了新宅院,還空著呢,正好是我和文俊的孝敬的見麵禮好了。
西山鎮的田地我自己就住在那裏,會管著。農場那邊反正要泉叔幫忙管著,住在那邊也方便,你們看怎樣?”小菲看著陶氏問。
女兒和準女婿送宅院,陶氏心裏當然是高興的,可是她知曉自己男人的性子,哪裏敢私自答應,就看著曹泉。曹泉也為難了,答應收下吧,這禮實在是太重。
不答應固執的去自己買宅院?好像又說不過去,因為他知道,這個不是親生的女兒是真誠的真心的接納這一家子。
“那,那當然好。”曹泉根本就說不來客氣話,紅著臉應下了。
“這就對了,咱是自家人,小菲和文俊也有這個條件的。你們肯千裏迢迢的過來,不就是信任他們麽。再說了家裏現在的情況,親家母也聽小菲說了吧,人情冷暖,缺的就是至親呢。
明個叫管家領著他泉叔過去看看宅子,缺什麽趕緊置辦起來就行了。”王氏一聽小菲的安排,覺得這樣真的挺好。其實兩家住在一起,她還是有點擔心的。就怕日子久了,再因為什麽小事生出間隙來就不好了,那樣的話為難的是小菲啊。
曹泉夫婦點頭,到現在,心裏那原有的一點負擔也卸掉了。
說完曹泉他們定居的位置後,王氏想起來對小菲說,既然要去西山鎮住,那就叫文俊一起去。小菲笑著搖頭。說這邊的鋪子也要緊的,隻要他不忙的時候過去看看就行了。
從一說起回西山鎮的話題,樊文俊就不再吱聲。回來的路上,還想著這下子家裏熱鬧,沒想到一頓晚飯的功夫,就分成三份了,最主要的是她那一份。其實,回來的路上,樊文俊也曾經跟小菲商量過。家裏的鋪子不行的話,就都轉手算了。
小菲不答應,說那鋪子是公公手上打拚出來的,一定要守住。等將來文慧出嫁,文濤成家,鋪子就可以交給他們打理了。小菲還開玩笑的對樊文俊說,將來有可能的話,最好是這樣,鋪子給文慧打理,文濤麽考取功名去做官。然後他和她重點發展農業。
這樣的話。按小菲的話說就是仕、商、農三樣都占了。話是她說的,結果否定的也是她,因為她又說不想左右文濤的人生選擇。最後,還得看文濤自己的打算。
吃也吃的差不多了,要緊事也拍板定了下來,再看另一張桌的銀豆和最小的玉蓮倆孩子已經呼哈連天了。想著是長途勞累,碗筷放下。王氏就沒有留下說話。
曹泉夫妻一人抱起一個孩子,跟王氏說了晚安,領著金都離開客廳去睡了。這邊,王氏也叫小菲和樊文俊去休息。小菲剛抬腳,樊文俊就跟了過去,說送她。
白少秋在後麵小聲的嘀咕;“膩了一路了,還沒夠啊?”
“他二人今天能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的。”王氏聽見白少秋的嘀咕。在一旁歎口氣說到。
“伯母,他們倆的事我都知道的。不過,還真沒想到倆人不好時見麵就跟鬥雞似的,可是現在呢,卻能好成這樣,讓我看著都羨慕啊、妒忌啊、想成親了。
隻可惜,我到現在也沒找到個能讓我一看,心裏就撲騰的姑娘。”白少秋看著走遠的那倆人的背影,很是失落的說著。
“你是緣分還沒到,別急。”王氏安慰著。
風子也過來了,白少秋這才跟王氏問了安,離開。
再說樊文俊倆人,往回走的步伐都慢的不能再慢了。回到家了,卻要暫時的分開,心裏都不願意。小菲指著一間屋子告訴他到了,卻看見大勇也在那,樊文俊心情此時非常不好,就不滿的問他在這裏幹什麽。
把大勇問的莫名其妙,回身指指身後的房門,喃喃的說;“當然,是睡覺了,少爺睡這裏,我不是也睡這裏麽?”
啊?那不是,倆人是鄰居?小菲和樊文俊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噗嗤一樂。不用說了,這一定是娘親安排的。紫鵑從另一邊走來,小菲問她怎麽還不休息,她說過來伺候小姐洗漱啊。
“回去回去,你從現在開始,不許在幹活了,我這裏不是還有人照顧麽。不聽話的話,明個就跟猛子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吧。”小菲怎麽都不會讓一個孕婦服侍自己的,很嚴肅的說到。
嚇得紫鵑,叮囑了一下院子裏的丫頭,然後趕緊走了。
“進來坐一會兒不?”小菲也不想跟樊文俊分開,可是沒辦法,就問他。
當然要進去做會兒,即使小菲不開口,他也正想說進屋欣賞一下新屋子呢。倆人進屋,丫頭一看就想去沏茶。一旁的大勇上前問;“杏花;你幹嘛去?”
“給主子沏茶啊。”杏花老實的回答。
“我就說你新來沒眼睛件兒吧。”大勇鄙視的說。
“還請大勇哥提示。”丫頭嘴甜,趕緊的巴結少爺身邊的人。
“我要是你啊,就先找地方坐會兒,什麽時候聽見少爺出來了,什麽時候再進去伺候少奶奶。你這會兒就沏茶進去,等著少爺記恨吧。”大勇好心的提示著。
杏花好像聽懂了,臉也紅了,連謝謝都沒說就捂著臉跑開了。
“什麽啊這是,想哪去了?”大勇惱火的在後麵嘀咕。他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的提示,貌似那丫頭給誤會了。不過,大勇也不打算去解釋了,覺得解釋很多餘,反正倆主子不是早就在一起了麽。
屋子裏的倆人不知道外麵的事,進屋後,樊文俊不坐。小菲也不坐,倆人就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麵對麵站著。看著看著,小火苗就竄出來了,一個伸開雙臂,另一個就撲進他的懷抱了。
什麽都不說,吻在了一起。不是在床上,親親沒關係。直親到一個渾身軟的沒了骨頭,另一個像鐵匠鋪燒鐵水的爐子渾身都燙乎乎的倆唇才分開。
“小菲。我不能忍受看不見你啊,怎麽辦?”滾燙的人說出的話也是滾燙的,燙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沒骨頭的有人抱著,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暫時分開一下對咱倆也是好的,這樣彼此才會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候。不然的話,等成親的時候,你就會少了一份激動和期待還有一份神秘感。”
“不會,小菲你知道麽,我現在就算閉上眼一會看不見你,心裏立馬就有你說的這些。”燙人的不是發燒。不糊塗。
“我也一樣的。這樣吧,你不怕辛苦的話,就多跑幾趟唄。”軟的那個身上開始長骨頭,仰起頭撒嬌的跟他商量。
發燙的有點降溫了,理智的點點頭,擁著小菲進臥室,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才戀戀不舍的轉身出了屋子。
外麵在小屋子等著的丫頭,聽見開門聲探出頭一看,大少爺回他自己屋子了。啊,怎麽這麽快啊?不是說要久的麽?丫頭紅著臉納悶兒的想著,趕緊拎了熱水敲門進屋。
“少奶奶,熱水來了。”丫頭進臥室沒敢抬頭,有點慌的說。
“你是杏花?”小菲對這個聲音有點印象,問。
“正是奴婢。”杏花回答著。依舊沒敢抬頭。
小菲有心說別自稱奴婢,可是不知為何。好像很不喜歡聽這丫頭剛剛說話的聲調,怪怪的。“水放下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可是,太太吩咐我留下伺候您的啊。”杏花一聽趕自己走,趕緊的說。這一急,就抬起了頭,才發現大少奶奶人雖然是坐在床上的,可是身上的衣裙整齊,發髻也沒有亂,再看床上的被子也依舊是整齊的疊著,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心說怪不得這麽快,原來是沒做什麽啊!
“太太那裏不會責怪與你,原來睡哪裏還去哪裏睡吧,明早過來就行了。”小菲心裏莫名的排斥這個丫頭,說不上為什麽。杏花長的端正,也沒有媚態,但是她就是不喜歡。
杏花不敢再說什麽,應聲是,退了出去,心裏琢磨自己哪裏做錯了麽?還是,還是大少奶奶之所以不留自己在屋子裏侍候,是因為留下自己不方便?大少爺就住隔壁呢!對啊,可不就是這麽回事麽!
可是,既然都已經那啥了,還裝什麽啊,做主子的想怎麽就怎麽,底下人誰敢說什麽啊,真是的,杏花在心裏嘀咕著。回到原來住的屋子,一進去,同屋住的倆丫頭一個婦人就一起問她,不是伺候大少奶奶麽?怎麽回來了?
“大少奶奶趕我回來的,怎麽會這樣呢?我在牙行那裏的媽媽教過我們,做主子貼身丫頭的,就是要貼身伺候啊。說就算主子行房,也隻需在外間等著侍候的。
就算大少爺晚上要去少奶奶的屋子裏,我也不會亂說什麽的啊。”杏花有點委屈的訴苦。
“死丫頭趕緊閉嘴,胡說些什麽呢?”同屋的那個婦人是府裏的老人兒了,低聲的叱喝著。
“我也沒出去說什麽。”杏花邊解發髻,還在回嘴。
婦人張張嘴,歎口氣搖搖頭,覺得這丫頭可能在這府裏做不長,想著要不要去跟太太說一聲呢。
果真,第二天下午,就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