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屬下無能,七王子他硬要闖進來,我們阻攔不了……”這華服公子剛剛進來,幾名鼻青臉腫的軍士就跑了進來,向拓拔野請罪。這些軍士,正是平北將軍府的守門士兵。
“退下,不怪你們。”拓拔野麵無表情地說道,隨後深吸一口氣,朝那七王子問道:“七王子,有何貴幹?”他雖然麵色平靜,但是雙拳卻不住顫抖,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同時拓拔野還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瞄赫連雲,看到對方一臉似笑非笑,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喲,你這小雜種膽子不小啊,見了我竟然不行禮,本王子今天閑來無事,到你這裏來耍耍,如何?”這七王子鼻孔朝天,明明看起來比拓拔野還要小上幾歲,卻根本不將拓拔野放在眼裏。他的身後,則是三名趾高氣昂的符武師,進來之後就朝著赫連雲與石墩不住看去,一臉的不屑。
“大膽!竟敢對拓拔將軍不敬!”赫連雲早在旁邊看出了其中關鍵,輕喝一聲,旁人根本沒有看清的當口,他已經來到了這什麽七王子身前,“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這七王子的臉上,將他打成了滾地葫蘆。
“唉喲,疼死我了,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這七王子人還在地上,已經對那三名符武師下了必殺令。他之前也多次前來折辱拓拔野,這拓拔野的手下卻沒有一個敢出頭的,今天這個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打他,必須殺了他立威!讓這拓拔野手下的一幫廢物也知道他七王子的厲害!
“得令!”那三名符武師連赫連雲的動作都沒有看清,自家小王子就飛了出去,立刻明白這是遇到了體符流的高手,低喝一聲,祭出了自己的黑鐵符兵,向赫連雲衝去。
這三名符武師,兩個五階,一個六階,放到俗世之中,也算是一方豪強,雖然體符流號稱練到最強能有符尊境界,但是按照這個世界的體術水平來說,能達到符武師境地的都極為稀少,更別說武王級的存在了。像是單峰那種手段,已經可以稱得上體符流的一方高手,可以開山立派了,也無怪拓拔野被人欺負得這麽厲害。
“小子,諒你也不知道我流雲劍的名頭,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當先一名符武師猙獰一笑,身前的六柄黑鐵符劍化作六道黑光,盤旋呼嘯著向赫連雲刺去。
就在這時,讓他肝膽俱裂的一幕發生了,隻見赫連雲輕哼一聲,手臂上竟然也亮起一個符印,這個符印銀光大作,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枚銀光閃閃的銀色符刀,橫在了身前!
這個小子,竟然是一名符武王!
“回來,回來!”這名六階符武師連聲大吼,拚盡全力將自己射出的那六枚黑鐵符兵收回了身前,堪堪沒有讓這些符兵碰到赫連雲的銀色符刀。
等到他將這些黑鐵符劍全都消散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全都濕透了,簡直像是剛洗了個澡一般。
笑話,對方可是一名符武王!看現在的情形,對方並不想主動出手,不過若是自己的符兵和人家的符兵相碰,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自己這三個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而此時另外兩名五階符武師,已經止住了腳步,做好了逃跑的打算。他們接受這七王子的雇傭,隻是為了財貨美色,要是小命都沒了,還要個屁的錢。
“前……前輩,我們狗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萬望您老人家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們這就離開神木城,此生不再踏入神木城半步!”
這三名符武師說完之後,向赫連雲拜了一拜,轉身抱頭鼠竄而去。他們耀武揚威慣了,哪裏想到竟然會遇到一名符武王!要知道剛才他們分明見赫連雲向拓拔野傳授體術,分明是一名體修的……
赫連雲仍然是一臉似笑非笑,並不阻攔他們,做足了世外高人的姿態。
而那七王子本來滿口汙言穢語,此時看到赫連雲突然展露出符武王的實力,將他重金請來的三名符武師全都嚇跑了,立刻長大了嘴巴,幾乎能夠吞下一枚拳頭,雙腿開始不住哆嗦起來。木郎國主的手下雖然有不少重金請來和自己培養的武王級別甚至尊者級別的高手,但是他這個七王子卻連見上一麵也難。一個符武王,就算殺了他之後就此遁逃,木郎國也沒有辦法。
最重要的是,他這小小七王子雖然貴為王子,卻並不太受國主寵愛。
“走,走,快走,拓拔野,你……你等著,我去找三哥來……”七王子被他手下的幾名符武士手忙腳亂的架起來,顫顫巍巍地說道。
“嗯?”赫連雲將眉頭一皺,冷哼一聲,瞬間放出滔天殺氣,向這七王子一行人席卷而去。
“啊——殺人啦,殺人啦!”這七王子立刻大駭,由一幫手下護著,連滾帶爬竄出了平北將軍府。
等到這些人一走,赫連雲立刻將殺氣與符兵收起,而拓拔野卻突然跑到赫連雲麵前跪下,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師伯,今日之恩,拓拔野沒齒難忘!”
“嘖嘖嘖,看樣子這小子真是受了不少苦啊,要不然堂堂大將軍,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給人下跪,你今天幫他出了口惡氣啊。”摩羅的聲音在赫連雲心中響起。
赫連雲暗歎一聲,對這拓拔野也是極為同情。在這符武的世界中,不能修煉符力,在大多數人看來就是個廢物了,不管他立下了多少戰功,都不會受到重用,更不會被人發自內心的尊重。之前他已經聽拓拔野說過,因為他的姑姑受到木郎國主寵愛,所以其他嬪妃所出的王子,都愛找他麻煩。要是他能夠招攬到強大的符武也就罷了,偏偏因為他自己是個普通人,所以那些眼高於頂的符武都不買他的帳。
而且他雖然是將軍,卻沒有軍權,隻能在有戰事之時上陣帶兵。好不容易招來一些所謂的體符流高手,卻都是酒囊飯袋,中看不中用。以至於,他堂堂木郎國平北將軍,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受到七王子那種十幾歲孩子的羞辱。
想到了這些,赫連雲坦然受了拓拔野幾拜,低頭凝視著他的雙眼問道:“你想不想成為木郎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