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貞雅很沒形象的坐在辦公桌上百無聊賴著,就像易司恒說的,他第二天早上真的沒有來上班,甚至那個黑麵神嚴珣也不在,這讓本就空曠的頂樓顯得更加安靜,不過對於梁貞雅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情況,沒了易司恒的存在,讓她充分卸下了防備狀態,充分的享受著這短暫的忙裏偷閑。
“呐,伶姐,你為什麽會來這裏給那易白癡當秘書啊?”梁貞雅問著坐在同一辦公桌旁的另一個人。
許伶抬頭看一眼剛來公司不久就成為話題人物的梁貞雅微笑一下,回憶著。“是啊,為什麽呢?看這個學弟長得帥吧,嗬嗬。”
“咦?伶姐是那白癡的學姐?,難,難道你,你喜歡她?”
“恩?不是啦,嗬嗬。”許伶審視一下這個對老板左一個白癡右一個白癡叫著的人,敢這麽對易司恒的人怕是除了她沒有了。
“那為什麽呢?”梁貞雅像發問的孩子轉身等著答案。
“恩……像姐姐一樣的存在吧,想照顧他。”許伶回想著她第一次在學校見到易司恒的時候的樣子,冷漠,淡然,吸引那麽多人的目光卻倔強的孤獨著,看到那樣的他就忍不住激發了她這個想法的形成,但是看看眼前的梁貞雅才發覺,或許真正能打破易司恒孤獨的可能是這個女人也說不定,“那麽貞雅你呢?為什麽在他手下做事呢?”
“我?我隻是為了有蛋糕吃才來的。”
“……嗬嗬,那麽你討厭他嗎?看你們兩個總是吵來吵去的。”
“不是啊,我喜歡他啊。”
許伶驚訝於梁貞雅的坦誠,但是梁貞雅接下來的話讓許伶開始同情起自己的老板來。
“那家夥是最好的YY人選呢,隻可惜能配得上他光輝形象的人還沒被我發現。”
“呃,貞雅……你的喜歡就是這樣?”
“不然呢?除了這一點,我對那個易白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可惡至極,完全不配他小受的麵容嘛,跟他在一起就跟上戰場似的,神經要全副武裝。伶姐你想說什麽?”
“呃……沒有了。”看來讓這兩個人存在曖昧情愫,目前期望完全為0,許伶遺憾的歎口氣繼續埋頭工作。
梁貞雅卻一點也閑不住,到休息室享用完茶點後便移動到下一層的幾間關係處的還算熟的幾間高層人員辦公室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辦公室裏的人們對於梁貞雅的來訪並不稀奇,了解了她的性情以及和大老板之間的狀態的人對於她的行動也就任其自由了,隻是對於和她接觸後便會時不時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事件則讓他們頭疼不已,但是礙於這個老板眼前的“紅人”他們又不好說些什麽。
“貞雅,怎麽又到我們這來啦,不跟在老板身邊啊?”說話的是和梁貞雅年齡相仿的一個女的叫文瑤,她進公司時間並不比梁貞雅長多少,但是對於易司恒的傳聞能聽的基本也都聽全了,對於眼前能與老板唱反調卻還沒被炒掉的人,她除了敬佩之外更多的是羨慕,畢竟像大老板那樣受人憧憬的優秀人才,能得到他的特別待遇,誰不想要呢,說到底自己也就是個小女人,但是她卻不討厭梁貞雅這類型的人。
“他不在嘛,所以我可以自由活動,嘿嘿。”
“真好啊,我跟你換工作吧,整天趴在電腦前我腦袋都快變方的了。”
“好啊。”梁貞雅爽快的答應,反正是在同一公司,休息室的糕點是不會變的,而且換到下層來她接近男同事的機會就會更多,腦補的空間也會擴大,正和她意。
文瑤對於梁貞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感到意外,這個接觸老板絕佳的位置公司裏很多女同事擠破腦袋都想要的,她就這麽輕易讓出來嗎?她有些不明白梁貞雅的想法。
“算了吧,小瑤,那位置你承受不起的啦,大老板的氣場可不是咱們這些小兵能招架的,你沒看他身邊都什麽樣的人嗎?連嚴珣跟咱們都不是同一個檔次的,更不用說老板了。”
“就是,也就貞雅這種粗神經的人能承受吧。”
“除了貞雅你見過大老板對誰有過脾氣啊,咱們修行還不夠啦。”
接話的人七嘴八舌的打開了話匣子,對於梁貞雅和大老板時不時的對抗估計公司上下沒有不知道的,但是他們還是保持在老板與秘書這樣微妙的關係上,讓大家對梁貞雅更是敬佩,雖然也有對於梁貞雅特殊待遇感到不屑與嫉妒的人存在,但是了解她性格的人都知道,要這兩個人傳出什麽粉色新聞太難了,那純粹是兩個不服輸的人心裏的較量罷了,尤其在部分男同事遭到梁貞雅的荼毒之後他們更深信了這一點,甚至對大老板存在了一絲同情之心,隻有勝過了梁貞雅,才能不被她Y的思想殘害掉。
想到這點上同事們的心裏就全站在了大老板的戰線上,要知道,老板成功收服了梁貞雅,公司裏的男同事就會少了她的荼毒,但部分女同事又小心理的期望著梁貞雅的勝利,因為她們也有些期待她們心中的偶像被Y的情景,沒辦法,大概是被梁貞雅的腐氣同化掉了。
這個忽明忽暗的戰鬥悄然的進行著,除了當事人還不自覺外,每個人都期望著這兩個人的戰爭能有個圓滿的結局,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人走到一起,這樣,老板的冰冷形象就會轉變,而梁貞雅的腐氣和衰氣也會被壓製住,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公司同事的思想梁貞雅是不會知道的,隻有對抗之類的字眼聽進了她的耳中,沒錯沒錯,這是她的戰爭,她要用她的腐氣和衰氣……(衰氣可能最近需要加強)和那個易白癡對抗到底。
易司恒從電梯裏走出來就看到梁貞雅斜趴在桌上熟睡的樣子,他回來前剛派伶姐出去辦事,看來這小妮子無聊的很,再看她身旁放著的盤子上殘留的蛋糕屑無奈的笑一下,他的公司吸引她的就真的隻有抹茶蛋糕嗎?
“喂,你想怠工嗎?”
“你白癡啊,別吵我,我正跟那家夥大戰呢。”她呢喃的說著夢話,對耳邊傳來另一個跟易司恒一樣的聲音反感的抱怨。
“那你要不要到現實中再戰?”易司恒失笑,這女人怎麽做夢都想著跟他作對。
“你是傻的嗎?現實裏我怎麽可能鬥得過他啊,果然白癡。”
易司恒放棄與她睡夢的交談,對於聽到她的心聲滿意的轉身。“珣,給我把她叫醒。”
嚴珣看著老板走進辦公室後歎一口氣,老板是以整她為樂趣呢?
猛拍桌子的聲音將梁貞雅震醒,看到眼前是那個黑麵神之後內心的小火山被震怒了,“你吃槍藥啊?摧殘我桌子。”這上好的梨木桌有一股香香的味道讓梁貞雅很喜歡,她心疼的檢查一下桌子,別被這木頭敲壞了。
“你輸了。”嚴珣不理會她,人叫醒了便轉身離開。
“……”梁貞雅一時沒反應過來,卻也很自然的把話接過去,“你腦袋秀逗了吧?我明明就要贏那個白癡了。”
聲音消失在關掉的門上,嚴珣麵無表情的轉身,對上易司恒托腮注視的眼光,這個老板很明顯的就是在看梁貞雅的好戲,跟覺醒的易司恒對抗不打也知道她必輸無疑。
“對於捉弄她你可真是樂在其中。”嚴珣隨意發表著感想,這樣的易司恒讓他覺得更具有危險性,如果說以前的易司恒淡漠的讓人不知如何靠近的話,那麽現在多了情緒的他則是危險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但是奇怪的,嚴珣卻覺得這樣的易司恒更容易融進他的思想。
“嗬嗬,你不覺得她很有趣嗎?”
“……和你對抗的時候她的確滑稽的有趣。”
“哈哈,珣,你這麽說太壞了。”的確,他也喜歡梁貞雅和自己對抗時的那種表情。
“不……我隻是說出了你的心聲而已。”
和現在的易司恒對抗,想也知道會是什麽結果,也隻有梁貞雅那個神經大條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往坑裏跳,不斷的被老板刺激調侃著。
“那個易白癡氣死我了。”
“又怎麽了?”安綾習慣了最近梁貞雅一下班就跑她這來對她抱怨一下自己與老板的戰績,她的耳朵都快聽爆了。
“他竟然禁止我吃蛋糕的時間,不就是他不在的時候把休息室的蛋糕消化掉一半嘛,再說頂樓本來就沒什麽人,我替他解決那麽多蛋糕他不嘉獎我,還說我影響工作,他人都不在我影響什麽了。”
“……從某種角度說似乎好像的確是你不對。”
“你被他洗腦了?怎麽不站在我這邊說話。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呃,你那不是一頓吧……再說我什麽時候被洗腦了。趕快回家腐你的去,再聽下去我都怕我耳朵二級傷殘。”
“唔……阿綾,你貶低我的能力呢,怎麽的我的殺傷力也應該是一級的才對啊。”
“……滾回家對狗抱怨去,白癡女。”
對於梁貞雅的殺傷力是否強大暫且不做測量,隻是接下來梁貞雅卻遇到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這個問題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似乎是生病了一樣,而這個問題的其中一個病源就來自那個她一時半會兒鬥不過的老板易司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