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虞晚月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商量好所有的事情。

看著穿著新中式服飾的虞晚月,司宴清起身去迎她,環住那纖細柔軟的腰肢。

“寶寶,今天怎麽想著這麽穿?”

“阿宴,我們今日要去寺廟。”

普濟寺。

京城最為有名的寺廟,她今日主要想去給他佛珠淨化。

沾染汙濁之氣的佛珠總是不好的。

虞晚月跟他拉開距離上下打量著他的穿著,黑色的筆挺西裝,俊美的輪廓間染上些許清冷,眸中確實溫柔如水。

“這身很合適。”

跟他們簡單說了這件事,幾人帶著曖昧的眼神目送他們離開。

牽著司宴清的手,虞晚月感覺到他的緊張與不安。

“阿宴,寺廟隻要心中有敬意,無人會阻攔你。”

如若有人阻攔你,那我們大可不信佛,隻信自己。

“寶寶。”

看著麵前氣勢磅礴的寺廟,牌匾普濟寺三個大字讓人心驚。

佛經的聲音以及鼻間聞到的檀香使人清醒。

虞晚月朝他勾唇給他信心,隨即她牽著司宴清的手走進寺廟。

寺院內古樹參天,青石板上滿是青苔,風吹葉落,發出簌簌聲響,門簷上懸掛的青銅鈴鐺來回作響。

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來祈求平安健康,家庭美滿。

虞晚月遇到寺廟裏的僧人都會帶著司宴清對他們雙手合十微微點頭。

“阿宴,我們也將我們的姻緣寫下來如何?”

“都聽你的。”

將佛珠重新淨化過後再次戴在他的手腕處,黑色的佛珠襯托他的皮膚更加白皙,青紫色血管清晰可見。

寺廟最中心的古樹下,司宴清雙手合十祈求上天能庇護他們這段緣分。

以前的他不信佛,不求人,現在的他為了虞晚月相信這些,他求上天讓他的寶貝平安健康喜樂。

司宴清睜眼後在紅紙上寫下自己的祝願後掛上樹枝。

看著仍舊閉著眼的虞晚月,司宴清唇角上揚。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他們皆是驚豔,隨後轉變為讚美和祝福。

有一就有二,隻要有人開頭後麵都會緊跟而來。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不斷祝福著他們這段感情。

“我跟阿宴是最配的。”

突然手戴佛珠的僧人前來邀請他們說寺廟住持有請他們見一麵。

虞晚月不解地看向司宴清,隻是住持邀約,不能拒絕。

佛殿裏,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聳立,慈眉善目地俯視著他們。

正中間正跪在地上的住持見他們來到微微躬身。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

“不知住持將我們找來有何事?”

“二位施主,緣起緣滅,二位施主的緣分是天注定的。”

隨後他聲音一頓,看向旁邊的男人。

“這位施主切記世間萬物,皆由心起。”

對於他的話,兩人並沒有聽明白其中深層的意思。

看著並肩離開的兩人,住持雙手合十鞠躬。

“阿彌陀佛。”

那位男施主雖是手染鮮血,但他的心對佛是真誠的。

隻希望未來的他能記住自己的話。

“阿宴要記得住持的話,說不定未來的某天可以讓你得到理智。”

“寶寶,你就是我的理智。”

從寺廟出來,司宴清感覺自己的身心放鬆不少,原來他滿身殺戮這種神聖的地方也能接受他。

“我們阿宴是最真誠的。”

看出他的想法,虞晚月站在他身邊不斷誇讚他。

今日因為有她在,司宴清還有件事沒有完成,等到日後再親自來一趟。

車內司宴清握住她的手,想起自己對她身份的猜測,試探性說出關於影月閣的事情。

“寶寶,最近京城不太安全,如果出去的話一定要讓保鏢跟著你。”

“嗯?”

將今日薄雲州他們過來所說的事情跟她簡單複述一遍,最後還專門提到影月閣的事情。

這三個字剛出口,他注意到虞晚月眼神微閃,隻一瞬間便被她完美隱藏起來。

司宴清唇角微勾,果然跟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阿宴,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虞晚月同時也在心裏盤算,能讓他認為危險的事情絕對不那麽簡單。

“阿宴,是不是之前對你動手的人?”

一直沒有調查出來的背後之人。

司宴清斂眸,她還是這麽聰明?

原本並不想將這些危險的事情告訴她,但如果她猜出來,他自然也不會隱瞞她。

“是。”

虞晚月也不傻,她一直調查不到的地方隻有那裏。

爻國。

據說他們如今的掌權人裴珩行蹤不定,甚至連他們國家的人都未曾見過這個掌權人。

血洗爻國後直接消失在大眾視線。

“阿宴不要受傷,不然我會心疼的。”

她說不出來任何跟他撇清關係的話。

“放心寶寶。”

此時已經抵達京城的裴珩,看著熟悉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微微敞開的衣領,露出他胸前的狼頭紋身,狼眸如箭,狠厲而又冰冷。

我又回來了。

剛準備帶著人離開的裴珩突然被工作人員攔住。

“請您出示證件。”

裴珩犀利的眼神掃向他,狹長漂亮的黑眸被一層薄薄的冷霧覆蓋。

看得工作人員不寒而栗。

身後跟著的中年男人立馬將早就準備好的假證件出示給工作人員。

“我們是京城人,剛從爻國回來。”

“通過了,你們可以走了。”

工作人員擦著額頭的冷汗,這個男人甚至比他們司爺的眼神更加瘮人。

離開之後身後的中年男人送他前往他們落腳的地方。

陌生的別墅讓裴珩滿眼不悅。

“裴爺,您當時所說的那座別墅已經拆遷,如今已經淪為平地,我隻好在隔壁買下這棟別墅。”

“嗯。”

裴珩微眯著雙眸,眸色深邃如墨,裏麵蘊含著淡不可見的火花。

“司宴清,就這麽想斬草除根。”

雖說他的腿已經完全恢複,不知道鬼草有沒有將他變為怪物。

他倒是很期待看到那一天的他。

早在裴珩來之前,中年男人已經派人將這裏打擾幹淨,沒有任何住過人的跡象。

目前白夜還處於昏迷狀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抬手輕點著沙發,他得盡快尋找熟悉京城的人。

以保證事情萬無一失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