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月幫他檢查完雙腿恢複情況後再次給他施針,這也是最後一次施針。

坐在椅子上的虞晚月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心裏浮現起之前的經曆。

眼底閃過一絲脆弱,隻是一瞬間就被她重新掩藏。

一直關注著她的司宴清清楚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緒。

她害怕的事是什麽?

是什麽能讓她能夠呈現脆弱的神色?

在他複明後讓謝原去調查她之前的事並沒有任何結婚,根本查不到線索。

隻能等他恢複後親自去避世島走一趟。

“姐姐,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的。”

司宴清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他希望她可以選擇依靠自己,而不是所有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

虞晚月側頭看向認真的司晚清唇角微勾,這麽認真的小狗模樣她怎麽忍心拒絕。

“好,以後我有事會跟阿宴說的。”

看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司宴清輕輕皺眉。

她肯定有些事還會藏在心裏的。

“阿宴,過幾天我有事需要離開幾天。”

既然知道自己在京城的事情,那她拒絕肯定也不可能。

畢竟他們對自己都是非常不錯的。

司宴清明白這應該是她今天接的那通電話,但是要去那麽久嗎?

司宴清沒有回答她的話,他不想那麽久見不到她。

“那我之後每天都回來好不好?”

見他這副可憐模樣,虞晚月心軟了。

以前的她心裏沒有惦記的人或事,每次實驗都是直接住在實驗室那邊。

現在倒是得時時刻刻想著他。

“姐姐,如果你忙的話也可以不用回來。”

他可以自己去找她。

原本想著要帶他一同過去的虞晚月突然想到那裏是國家重要場地明令禁止不能隨意帶人進去。

但如若是她的話,應該會給個方便吧。

現在的她不知道之後司宴清會給她帶來多大驚喜。

最後給他針灸結束,司宴清將身邊的位置給她騰開方便她躺下。

虞晚月也是大方躺下沒有任何猶豫,躺在他身邊虞晚月莫名心安。

“姐姐晚安。”

“晚安阿宴。”

次日清早,別墅外傳來刹車的聲音,司宴清皺著眉給謝原打電話讓他處理。

看著同樣皺眉的虞晚月,司宴清從背後將她攬進懷裏捂住她的耳朵。

“姐姐再睡一會。”

反正今天也無事的虞晚月再次在他懷裏安心睡過去。

見她開始依賴自己,司宴清周身浮現愉悅的氣息。

“姐姐安心睡吧,我不會讓人打擾你的。”

客廳的謝原看著坐在沙發上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黑色直發披在肩膀,看起來溫婉無比。

“薄小姐,先生還沒醒,您要不改天再來?”

薄微朝他露出笑容,看起來溫柔可人。

“沒事的謝原,我在這等宴清哥,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

謝原看著薄微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將自己包裏的化妝品拿出來補妝。

這可是你自找的。

隻希望小神醫不要多想,先生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

是她一直在死纏爛打。

一直到正午時分,薄微臉上的溫柔早已不在,如果不是因為她等的人是司宴清,她早就走了。

看著周圍忙碌的謝原,薄微將他叫住問司宴清什麽時候能醒?

謝原還沒有搭話就連樓上的臥室被人從裏麵打開,

以為是司宴清出來的薄微連忙跑過去,他會不會覺得很驚喜?

誰知道還沒高興多久的薄微看著樓上的人愣在原地。

剛醒來的虞晚月頭發微卷,同樣身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僅僅隻是一麵就將薄微從頭碾壓到腳。

如果說薄微是溫婉女人,那虞晚月就是清冷美女。

看著樓上的虞晚月,薄微眼裏浮現嫉妒,二樓至此為止她都沒有上去過。

“請問這位是?”

“這是我家夫人。”

謝原直接改口,他希望薄微可以知難而退。

正準備出門的司宴清聽到謝原的稱呼滿意至極,心裏想著今年可以給他工資翻倍。

薄微如同被雷劈般不知道作何反應。

夫人?

宴清哥的妻子?

“謝原,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

站在臥室門口的虞晚月靜靜看著她的表演,感覺到身後人並沒有轉頭。

她心裏可是很明白。

樓下這位啊,有可能就是她的情敵呢。

司宴清一直等著虞晚月轉頭,誰知道她竟然絲毫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思直接抬腿離開。

其實這樣的她讓司宴清心裏很開心。

姐姐這是吃醋了嗎?

“謝原,帶你家先生下來。”

看著連稱呼都不叫自己的虞晚月,司宴清心裏一瞬間慌亂,隱隱約約的狂躁開始浮現。

隨即看向薄微的眼神帶著冷漠和隱藏著的殺意。

隻一眼就讓薄微毛骨悚然。

但想起她可是跟他多年交情,不能失了分寸。

“你怎麽能這麽跟宴清哥說話?”

“這位小姐,你管得太寬了。”

司宴清都沒有說什麽,她在這先著急起來。

被謝原推下來的司宴清一直盯著虞晚月,他伸手去抓她的手。

沒有躲開?

司宴清直接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薄微看到這一幕眼裏的嫉妒快要溢出來,這麽溫柔的司宴清她都不曾見過。

“夫人,大清早生悶氣對身體不好。”

聽著司宴清的稱呼,低沉沙啞的聲音格外悅耳。

虞晚月的臉開始發燙,但被她很好遮掩過去。

“宴清哥,我剛回來就來看你。”

“我們不熟。”

司宴清的聲音瞬間降低溫度,冷冽疏遠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

“你不是說不結婚嗎?那串佛珠......”

還不等她說完直接被司宴清冷漠打斷。

“我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不結婚?”

“至於佛珠,如果你想知道它的作用,我可以滿足你。”

司宴清轉過頭來,漆黑的雙眸盯著她,薄微清楚地感受到他眼裏的殺意。

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複明的事直接跌坐在地上。

“以後不要再來。”

謝原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薄微沒有任何憐憫的意思直接抬手請她離開。

感到屈辱的薄微直接起身小跑離開,背對著他們的眼裏滿是惡毒的憎恨和嫉妒。

什麽人都敢跟她搶宴清哥,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