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許長樂往明源資本跑得有點太頻繁了,都和前台那邊的幾個姐妹混得臉熟了。
她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前台小姐妹超愛和她聊天的。
“許小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們秦董啊?”八卦的小姐妹擠眉弄眼地問。
許長樂行端坐正,坦然點頭:“是啊。”
小姐妹們瘋狂交換眼神:“喜歡我們秦董的人超多,但是許小姐,你是第一個可以單獨進董事辦的!”
她們都還記得這位許小姐第一次來,秦董親自來接。而且麵對她的時候,笑得那麽好看。
秦董一定也很喜歡她!
“那我很榮幸哦。”
“許小姐,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和秦董的故事啊?”
“對啊對啊,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都發生過什麽?”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許長樂:“……嗯,我和他偶然認識的。他第一次見我,就是我把幾個人按在地上捶,大概覺得我這樣子很與眾不同吧,然後我們就慢慢熟悉了起來。”
幾位小姐妹再次交換眼神:果然,秦董的眼光就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秦晏禮開完會,再次親自下來接許長樂。
兩人並排往電梯裏走,幾個小姐妹在背後瘋狂竊笑,開始賭他們什麽時候結婚。
“你是說,你已經去找田大佬了?”許長樂驚喜地說。
秦晏禮點頭:“上周去的。”
“怎麽樣怎麽樣?現在是個什麽狀態?”
“田大佬說,見到我很高興,他還帶我去見了他姑姑。他姑姑給我講了一些關於我曾祖父母的事情。”
“哇哦。”許長樂一撫掌,“那田大佬對於你的態度,給的什麽反應?”
“很支持。”秦晏禮笑了笑,“他的祖父母和我曾祖父母的關係,比我想象中還要好。”
他還記得田大佬的姑姑,那位已經年過耄耋但是依然雍容華貴的老太太說:“我現在都還記得秦叔叔和閆阿姨的樣子。後生可畏,你身上有你曾祖父的風範。”
秦晏禮想,沒有比這更好的誇獎了。
顧老太太又問:“你知道你曾祖父和你曾祖母的傳奇故事嗎?”
“您指的是?”
“他們的愛情故事啊,很傳奇,沒有人給你講過嗎?”
秦晏禮搖頭。
“噢,真是遺憾。”顧老太太說,“如果你好奇,可以回去問問你爺爺,他一定知道。”
她頗為感慨:“他們的故事,還有我父母的故事,讓我知道愛能產生奇跡。”
秦晏禮是帶著目的去的,然後又帶著一肚子的問號回來。
故事?
他當天晚上就問了秦川,秦川聽完,捏了下額角,有些無奈:“謹言姐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想的還是這些情情愛愛?”
“所以到底是什麽故事?”
“你曾祖父母感情好,故事都是人們瞎傳的。”秦川道,“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後化蝶了,人哪兒能真的變成蝴蝶呢?”
秦晏禮沉默了。
秦川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引起了誤會,忙道:“我可不是說你曾祖父母變成蝴蝶了啊。”
秦晏禮鬆了口氣:“那是什麽?難道還能比化蝶離奇?”
“還真有。”秦川點起了煙鬥。
然後秦晏禮就聽到了一個,震驚他三觀,顛覆他認知,讓他對這個世界和自己接受的唯物主義史觀都產生質疑的故事。
最後他表示:人類的想象力果然是無窮的。
離奇的故事有離奇的魅力,就好比這幾天,他總是時不時地想起這個故事,並且把這個故事帶入到許長樂身上。
就導致他現在看許長樂,越來越不對勁。腦子裏不斷浮現那句:愛能產生奇跡。
許長樂也感受到了,她驚疑地問:“你怎麽這麽看著我?怪怪的。”
“沒事。”秦晏禮現在還不打算告訴她。
下午,許長樂去了一趟長景山項目現場,又去了一趟蓮台樓——當然,這幢樓現在已經掛了新的牌子:誌成科技。
宋煦堯決定取這個名字的時候,許長樂表示了疑惑:“誌成是誰?你男朋友?”
雖然她和宋煦堯認識已久,但是她的確不太了解他的取向,因為他一門心思都在科研上,男朋友女朋友都沒交過。
宋煦堯吐槽她:“別把什麽都和情情愛愛掛鉤好不好?格局要打開。”
許長樂給他做了個“請你開始表演”的手勢。
“誌成,取自名言有誌者,事竟成。這句名言的意思不用我多解釋了吧?多積極多進步啊!”
“那怎麽不叫有竟?諧音有勁,一聽就很有幹勁,更積極。”
宋煦堯無語:“許長樂,你什麽時候成杠精了你?”
許長樂笑得不行,不和他開玩笑了:“所以你的誌是什麽啊?用科技統領地球?讓AI主宰人類?”
“倒也沒有那麽遠大的誌向。”宋煦堯朝她揚了揚眉梢,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實話告訴你,我此生最大的誌向,其實已經實現了。”
許長樂:“?”
但是任憑她再怎麽問,宋煦堯就是不把他最大的誌向告訴她。
許長樂無語極了:“宋煦堯,你變了,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宋煦堯懶得搭理她這沒營養的話,隻是笑。
晚上,宋煦堯和她一起去飯店,許文景要請客。
都是科技公司,許氏科技和宋煦堯新成立的誌成可以展開很多合作。
“我哥啊,大忙人。”許長樂舉起酒杯,對宋煦堯說,“就現在,你不知道想見咱們許總一麵多難,得層層上報,等許總特批。”
宋煦堯接茬:“哎,是,是,許氏科技有成為業內龍頭之勢,許總行業新貴,得見天顏困難也正常,咱們得珍惜見許總的每一麵。”
“別說見麵了,許總的電話都打不通啊。”
“郵件都不回複的。”
“發十條微信消息就給你回個微笑的表情。”
“呦,你還有表情呢?我隻能得到個句號。”
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許文景更是無語。
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幾個月忙成陀螺,連姚霏都沒來得及去見,就先來京都看看妹妹和兄弟,一見麵得不到慰問就算了,還得被他們損。
他就多餘來。
果然除了老婆,什麽妹妹什麽兄弟都不可能心疼他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心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