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厲聲叫他的名字,眼神陰鷙。

江言借機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讓白清清躲在洗手間裏。

陸澤上樓站在顧辭的麵前,一臉無所謂的說,“別緊張,我隻不過是說了讓她先回去,我準備一下就過去。”

“少在江言麵前玩你在國外的那一套,不然我就把你扔海裏喂魚。”顧辭的話裏充滿警告。

要不是知道陸澤是什麽樣的性子,顧辭早就把他丟海裏八百回了。

嘖嘖嘖,瞧瞧這占有欲。

有趣。

“你放心。”

與其擔心她,不如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

陸澤好笑的拍了拍顧辭的肩膀,錯開他走進江言的房間。

江言已經站在門口等他進來了。

“藏好了嗎?我們要開始了。”陸澤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嘴角帶著淡淡地笑意。

“嗯。”

江言點點頭。

“你躺到**,閉上眼睛,什麽也不要去想,放鬆。”

她按著陸澤的話,躺好閉上眼睛,盡量放鬆自己。

一切準備就緒,陸澤坐在一旁,聲音低沉有磁性的慢慢引導著江言。

催眠一開始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到中間的時候,江言有些不受控製了。

她額頭上布滿了細汗,眉毛緊緊擰在一起,呼吸急促,嘴裏還不停的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麽話,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陸澤看到這個情況,臉上也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為了保險起見,他不得不中斷催眠,如果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準。

停止催眠以後,江言還沒有醒過來,她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擰在一起的眉毛也舒展開了。

陸澤悄聲的走出房間,對一直等在門口的顧辭小聲說道,“催眠進行了一半,江言的反應強烈,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隻能中斷。”

“那她現在……”顧辭也壓低了聲音,有些著急的問他。

陸澤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我現在要開始進行心裏幹預了,如果她幻想出來的人發生了什麽情況,你不要告訴她真相,順著她就行,我怕她現在的狀態承受不了那麽多。”

顧辭點頭同意,陸澤重新回到江言身旁。

……

“江小姐你現在恢複的不錯,要記得按時吃藥。”

陸澤收起自己的東西,叮囑她。

江言坐在**道了句,“好”。

現在的她感覺到非常的疲憊,連掀開被子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隻想睡覺。

陸澤帶上門,同顧辭交代了一下進展結果,就回家了。

晚上。

顧辭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江言突然打開門從樓上衝了下來,跑到他麵前的時候還險些摔倒。

“顧辭,你把清清帶到哪裏去了!”

江言怒氣衝衝的打掉顧辭手裏的餐具,質問道。

清清?

顧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隨後他想到這個清清應該就是江言幻想出來的人,還有陸澤之前說過的話,。

他順著江言說,“我沒有見到清清,也沒有帶走她。”

騙子!都是騙子!

陸澤在騙她,顧辭也在騙她!

“是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強行把清清帶走了,清清給我留了紙條。”

江言把手裏的紙條狠狠的拍在顧辭的麵前。

紙條?哪有什麽紙條?

顧辭麵前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東西。

他在心裏默念:江言現在生病了,不能生氣,不能告訴她真相。

然後歎了一口氣,安撫的說道,“這裏麵應該有些誤會,你別著急,我幫你去找清清好不好?”

江言冷笑,“顧辭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誤會?能有什麽誤會?”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所以綁了清清來威脅我嗎?”

“把清清放了,你想怎麽折磨我都可以,現在殺了我也行。”

顧辭壓下心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的說,“江言你冷靜一下好不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找清清,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行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嗎?你現在肯定是在拖延時間想要找人偽造清清的死亡,這樣你就可以跟我說你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發生意外了。”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我說錯了嗎?”

顧辭睜大的雙眼裏全是難以置信,他怎麽也想不到在江言的心裏,他是這樣的人。

這一刻,他心裏得憤怒再也抑製不住了,用手抓著江言的後脖頸,強迫她看著桌麵,陰冷的說,“你好好看看這桌子上哪有什麽紙條!”

“江言你瘋到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幻想,那個清清就他媽根本不存在!”顧辭生氣的低吼完,甩開江言。

站在一旁,憤怒使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喘著粗氣。

不存在?

顧辭居然說清清不存在?是她幻想出來的?

怎麽可能,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就不存在?

江言聲音低寒道,“編這種謊言,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笑的是你!”顧辭的巴掌拍在桌子上,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憤怒說道。

江言不想再與顧辭繼續糾纏下去,越過他直徑的朝大門一瘸一拐的走去。

顧辭既然不願意把清清還給她,那她就自己去找!

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所剩無幾,除了父親就剩清清了。

清清絕不能出現意外!

“你去哪?”

顧辭見江言根本不理會自己,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上心頭。

他大步走過去,把江言抱起來抗在肩頭往樓上走。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清清!”

“顧辭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江言不斷的在顧辭身上掙紮,她那點力氣砸在顧辭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根本傷不到顧辭半分。

但那一句我恨你,卻如同一根倒刺般,狠狠紮進他的心裏。

江言看不到顧辭陰鷙的臉,還在不斷的掙紮喊叫著。

顧辭一腳踹開房門,直接把她摔在**,把之前的腳銬拿出來給江言帶上。

雖然是柔軟的床,她還是被摔得眼冒金星渾身的骨頭快要散架似的。

“你把清清還給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