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江言覺得身後被什麽東西頂著,很難受。

她在顧辭懷裏不安分的亂動。

顧辭強忍著心內的燥.熱沉聲說,“阿言,別亂動。”

“熱。”江言不舒服的又動了動,身後男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像個火爐似的。

顧辭悶哼一聲,他歎了口氣無奈起身去了洗手間。

嘩啦嘩啦的水聲,讓江言也清醒了幾分。

剛才……

救命啊,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尷尬的事情。

顧辭站在花灑下,任由冰涼的水衝刷這自己內心的躁動。

十幾分鍾以後,他圍著浴巾才從裏麵出來。

他的頭發濕漉漉還未吹幹,水滴順著發梢滴落,猶如纖纖玉指一般,輕輕的劃過了顧辭結實胸肌,一點一點向下,劃過了男人標準的八塊腹肌,最後消失在他若隱若現極為性感的人魚線處。

“你,你,你把衣服穿上。”江言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直接把他的衣服扔過去。

“好看嗎?”顧辭看著江言小臉紅撲撲的樣子,惡趣味上來想要逗逗她。

“要不要來感受一下?”

顧辭抓著江言的手,順著水滴滑落的軌跡,一點一點的慢慢探索。

江言的臉早已在觸摸到腹肌的時候,紅透了。

可顧辭抓著她的手還在下移,江言的喉頭滾動,吞了吞口水。

快到關鍵位置的時候,顧辭停下來輕笑一聲,“小流氓收拾一下,下去吃早飯了。”

果然清晨是最容易被蠱惑的時候。

江言差一點就沉迷男色無法自拔了。

明明是顧辭抓著她的手胡**一通,最後還說她是小流氓?!

“你才是流氓。”

看著江言羞赧的往洗手間跑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早晨。

收拾好後,江言跟著顧辭下樓,去到了餐廳。

“想吃點什麽啊小流氓?我去幫你拿。”

“在外麵呢,你注意點!”

“還有!不許叫我小流氓,明明耍流氓的人是你。”江言紅著臉氣呼呼的盯著顧辭說。

“也不知道是誰看見腹肌都吞口水了。”

顧辭吐槽完後,轉身就去拿吃的了。

“誰,誰吞……口水了”

江言坐在椅子上,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那是早起口渴好不好。

口渴!

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播放著早晨的畫麵,那觸感在腦海裏也很真實。

江言猛的搖了搖頭,不要再想了,不然真的就成流氓了。

不得不說,顧辭的身材是真的好。

吞口水的那種好。

昨晚上的不愉快,也隨著顧辭出賣色相後,暫時過去了。

吃完早餐,他和江言去了醫院。

這次江言直接讓他在車裏等著了,自己去看看爸爸就回來了。

昨天剛來過,去病房的路她都記住了。

顧辭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她。

江言這一次沒有坐輪椅,而是選擇走著去。

過了很久,江言還沒有回來。

這一次去的時間比昨天還要久。

顧辭坐在車裏頻繁的看著手表,動作間都是焦躁。

算了,去看看吧。

他下了車,往醫院大廳走去。

來到江雄所在的樓層,剛走出電梯顧辭就看到不遠處圍了一群人。

他本來就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這次卻鬼使神差的朝人群中走過去。

撥開外麵的人,顧辭看見江言坐在地上,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她的臉上也盡顯痛苦之色,盡管是在強忍著不想被人看出來,但還是被顧辭一眼看穿。

“走路不長眼睛啊?撞到我們絲絲你付得起責任嗎?鄉巴佬。”女人趾高氣揚的指著江言,諷刺的說著。

“小一,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算了算了,我們走吧。”一個聲音甜美帶著墨鏡口罩的女孩在一旁開口。

“怎麽回事?”顧辭的聲音冰冷,帶著威懾力。

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個叫絲絲的女孩看到顧辭後,把墨鏡和口罩摘了下來。

精致的小臉被包裹在海藻般的長發中,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燦若星辰的杏眼,粉嫩的櫻唇透著水潤的光澤,年紀不大,看上去像是洋娃娃一般。

“帥哥,這個鄉巴佬走路不長眼睛,差點撞到絲絲姐。”

小一不屑的撇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江言後,轉頭對顧辭自信的說,“絲絲姐可是當下熱播劇《隔壁的你》裏麵的女主角。”

她看的出來自從顧辭一出現,絲絲的目光就沒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作為助理,一定要給自己的藝人打好助攻。

鄉巴佬?

小一的話惹怒了顧辭,他冷著眸子看了那個絲絲一眼,俯身抱起坐在地上的江言。

“阿言,對不起我來晚了。”顧辭抱著江言自責的說道。

如果他陪著江言過來,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的阿言也不會受傷。

“哎,她還沒跟我們絲絲道歉呢!”小一攔著顧辭的去路,指著江言大聲說道。

看熱鬧裏麵有醫生是認識顧辭的,其中一個人趕緊出來打圓場,他怕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真的惹惱了顧辭。

“顧總,您跟我來,先去處理一下這位小姐的傷吧。”

顧辭點了點頭,跟著那個醫生離開。

小一哪裏被這樣無視過,她氣得在原地跺腳。

“好了好了,小一你的脾氣太急了。”絲絲輕聲勸著小一,目光卻一直在顧辭遠去的背影上。

她讓小一先回去,然後跟上了顧辭。

診療室裏,醫生檢查了一下江言的身體,並無大礙。

他開門出去,對在外麵等待的顧辭說,“這位小姐沒有傷到骨頭,她的身體比較孱弱,以後還是得多加注意一些。”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顧辭盯著醫生,詢問剛才的事情。

醫生推了推眼鏡,顧辭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但那個絲絲他也惹不起,所以隻好說,“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病房裏巡查,具體原因我不清楚。”

“我還有病房沒有巡查完,先過去了。”醫生找了個借口離開。

顧辭推門進來,坐到江言的身旁。

江言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發白的嘴唇也漸漸恢複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