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眼裏沒有半分對江言的同情和憐憫,隻當這一切是她應該承受的後果。
“憑什麽!我不要!”江言掙紮著,嘴裏大喊。
因為憤怒和屈辱,她渾身都在抖動著。
保鏢都是顧辭的人,根本不理會江言。
咚,咚,咚。
僅僅三下,江言的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了,猩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款款而流,遮住了江言的視線,可她還是看到了麵前,林笙嘴角的那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著眼前的江言,如狗一般,伏在她的腳邊磕頭的樣子,林笙就感覺心裏一陣暢快!
“阿辭哥哥,就算了吧,你別這樣對江言姐姐,都是我的不好。”林笙低著眼眸,可憐兮兮的對顧辭說著。
嗬嗬,真惡心啊。
江言不想再繼續看林笙演下去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就走。
“我讓你走了嗎?”顧辭的聲音冷峻。
江言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轉身嗤笑一聲,“嗬,那顧總打算怎麽辦呢?要不要打斷我的腿賠給她?”說完,江言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在護士給她清理膝蓋處的傷口時再也忍不住了。
酸澀,屈辱。
等到快要到家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江言渾身濕漉漉的走進家門,顧辭見她渾身濕漉漉,額頭紅腫,臉色泛白的樣子後,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待看清客廳裏的顧辭,江言站在門口怔住了。
她不知道顧辭不在醫院裏陪著林笙,在這裏幹什麽。
顧辭冰冷的眼神掃向江言,“玩苦肉計給我看?”
“沒有。”
“江言你要記住,從你嫁進顧家的那一刻起,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活該。”
江言心裏充斥著苦澀,沒有人告訴她失憶前的事情,失憶後經曆的所有屈辱,卻隻被告知一句,這都是你活該。
沒有人能體會到江言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魚,在岸上瘋狂的掙紮。
絕望又無力。
“你去收拾一下,等下陪我去個酒會。”
顧辭看江言一聲不吭的在愣神,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江言不願意,“我不舒服,不想去。”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你要想這樣“濕”著被保鏢扛過去我也不介意。”
“反正你總是喜歡勾引男人。”
顧辭赤.裸.裸的話,讓江言感到羞辱,和一陣陣的難堪。
江言沒有說話,她知道,顧辭是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所以轉身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江言收拾好出來以後,由於穿的是短裙,受傷的膝蓋就這樣暴露在顧辭的眼前。
不知怎的,他的心頭突然湧上一股心疼,不過心疼很快被煩躁替代了。
“換成長裙。”
“……”
碧水酒店。
今天是一個商業酒會,顧辭的出現無疑是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也是江言第一次跟著顧辭參加,失憶前、失憶後都是第一次。
“顧總,好久不見,您風采依舊啊!”一個油頭男人,端著酒杯過來,帶著一臉的諂笑。
顧辭破天荒的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這可把油頭男人高興壞了。
以往這種酒會,顧辭能出席就已經很不錯了,敬酒的更是沒有。
不一會,顧辭就被一群人圍起來了,江言被擠在人群外麵。
顧辭敷衍的應付眾人,目光一直落在遠處的江言身上。
之前江言的心理醫生說過,最好帶她去一些她去過的地方,或者多見見熟悉的人,這樣有助於她恢複記憶。
這樣的商業酒會,江言以前可沒少參加。
顧辭身邊的人絡繹不絕,江言隻覺得這些人太吵太假了,在遠處坐了一會後,放下酒杯,起身去了洗手間。
“呦,小妹妹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呀?”一個長相猥瑣,身材圓潤的男人出現在江言麵前。
“不好意思,借過。”江言側身想要離開。
“別急著走嘛,我剛剛看你一個人坐在那裏半天了,是不是沒有人陪啊。”
“哥哥今晚可以好好陪陪你。”圓潤男銀笑著抓住了江言的手腕,眼神不安分的在江言身上滑過。
江言心裏害怕但還是假裝鎮定的說,“我是顧辭帶過來的,一會他看不見我就會來找我了,你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吧,讓我出去,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江言以為搬出顧辭,這個男人就會收斂一點,不成想麵前的男人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
“哈哈哈哈,妹妹難道你不知道顧辭參加酒會從不帶女伴的嗎?”
“撒謊可是要被懲罰的哦!”
說罷,男人的手撫上江言纖細的腰肢,引的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裏直犯惡心。
突然,男人“啊!”的一聲慘叫,是江言穿著高跟鞋狠狠踩在他的腳上。
疼的男人臉都紫了。
啪!
男人揚手狠狠扇了江言一巴掌,“他媽的,臭表子,你敢踩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油膩圓潤的男人是王家的大少爺,王昊。
王力老來得子,對王昊非常溺愛,而王家早年黑白通吃,王力的手段異常毒辣,幾乎沒有人敢招惹王家,這更是讓王昊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沒有玩不了的。
江言的反抗無疑是惹怒了王昊,不過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把江言逼近角落,抽出腰帶,把江言的雙手綁在一起舉過頭頂。
“救……啊!”江言想大聲求救,剛喊了一個字就又被王昊狠狠刪了兩個耳光,嘴裏一陣腥味,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王昊隨手抄起旁邊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布,塞進了江言的嘴裏。
王昊粗暴的把江言摁在牆上,伴隨著撕啦一聲,江言後背的衣服被王昊撕爛了,潔白光滑的脊背突然暴露在空氣中,令江言打了個寒顫,衣服堪堪掛在身上,胸前的皮膚若有若無的展現在王昊的眼裏。
這種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視角衝擊刺激著王昊的神經,他兩隻眼睛都看直了。
他用手指輕輕劃過江言的脊背,惹得江言不自主的輕顫,雞皮疙瘩瞬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