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江言努力回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她的頭痛的快要炸開。
“呃……”江言發出痛苦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睛。
大約過了半分鍾,江言才慢慢恢複了意識,看著周圍白花花的牆,還有頭頂上的吊瓶。
這是……醫院?
“阿言你醒了!”沈燁聲音裏帶著驚喜。
阿言?
他是在叫我嗎?
江言一臉陌生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你是?”江言從喉嚨裏發出幹澀沙啞的聲音。
沈燁原本欣喜的表情慢慢變的凝重了起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聲音有些發顫,“阿言,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我是沈燁啊!”
沈燁?
這個名字好耳熟,江言努力回想,可頭越來越痛。
沈燁看江言痛苦的樣子,擔心的開口,“想不起來就不想了,阿言我先去找醫生來。”
顧辭接到江言醒來的電話,在電話裏,柏川把江言醒來後不認識沈燁的事情也告訴了顧辭。
顧辭到了醫院,找到江言的主治醫生,醫生告訴他,江言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暫時性失憶,但具體什麽時候能想起來,不好說。
暫時性失憶?
顧辭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的是江言和沈燁有說有笑的畫麵,內心頓時煩躁起來。
“即便是失憶了也不忘勾搭男人,江言你還真是本性難移。”顧辭雙手抱在胸前懶懶的倚靠在門口,滿臉譏諷。
江言看著門口這個男人,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卻又打心底厭惡他的感覺。
“這位先生,請注意您的措辭,如果沒什麽事情,我需要休息了。”江言直接下了逐客令,不想和這種不尊重人的人多費口舌。
顧辭沒有動,隻是喊了聲萬進。
萬進領會了顧辭的意思,從門外招呼了四個身材壯碩的保鏢進來。
江言看著這四個胳膊比她大腿都粗的保鏢,心裏開始慌亂起來。
不會就因為她剛剛下了逐客令,這個男人就叫人來揍她吧?明明是他先侮辱自己的。
就在江言胡思亂想的時候,保鏢已經得到顧辭的示意,朝江言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沈燁起身擋在了保鏢的麵前,把江言護在身後,“阿言現在失憶,不能再受到刺激了,那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你就放過她吧。”
放過江言?嗬,癡人說夢!
顧辭神情陰鬱,目光犀利,“沈醫生還是管好沈家吧,沈氏集團隻是一個警告。”說完,顧辭轉身離開。
保鏢也不敢耽誤,兩個人攔著沈燁,兩個人架著江言就往外走。
“放開我!喂!你讓他們放開我!”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兒?”江言對著顧辭的背影大喊,不斷的掙紮,她才剛剛醒過來,哪裏有力氣掙的開。
一路上江言不停的求助旁邊的人,可沒有一個人幫她,背上的傷輕輕一動就疼得不行,更別說被保鏢這麽粗魯的架著了。
江言被塞進車裏的時候已經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江言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醫院裏,可仔細一看,更像是在誰的家裏。
“嘶......”輕輕一動就扯到後背的傷口,疼的江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呀!江小姐您醒啦!”章媽端著托盤,見到江言醒來,滿臉的高興。
江言想不起來她是誰,不免有些尷尬的開口:“額......您是?”
章媽剛放下手裏的托盤,聽了江言的話,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嘿!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告訴您。”
“我姓章,文章的章,是照顧您日常生活起居的,您可以叫我章媽。”
哦......江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衝章媽微微一笑。
“顧先生。”章媽剛準備轉身出去,就看見顧辭在門口,朝他微微鞠躬。
顧先生?是誰?
江言聞聲看過去,隻見顧辭單手插兜,修長的腿邁步進來。
“怎麽是你?”江言蹙眉,滿眼警惕。
顧辭走到床邊,把手裏的東西扔在江言的臉上,江言被嚇的大叫一聲,“啊!你幹什麽啊!這是......”
看著手裏的紅本本,封麵上印著三個大字:結、婚、證!
江言難以置信的翻開,裏麵赫然貼著她和顧辭的照片,她抬頭看看顧辭,又看看手裏的結婚證,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這這這...個討人厭的人居然是她的老公?!
“以後不要接觸姓沈的,記住你自己的身份。”顧辭的這句話在江言聽起來更像是吃醋了。
“哦……”江言聽話的點了點頭。
其實沈燁也沒有和她說什麽,隻是和她說了他們兩個是大學的同學,沈燁比她大一級。
很少見到江言這麽聽話,顧辭心裏的不悅也消散了許多。
他指了指床頭托盤裏的粥對江言說:“記得把粥喝了”,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顧辭不想與江言多說什麽,便轉身離開。
江言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也不知道之前他們是怎麽相處的,對著門口的背影試探性的叫了聲:“老公......”
顧辭的身形頓了一下,並沒有轉身,隻是冷聲丟下句,“真惡心,以後叫我的名字。”摔上房門離開,留下江言一個人在房間裏。
她原以為顧辭隻是麵冷話少,經過兩次的對話,江言發現顧辭好像很討厭她。
不喜歡她為什麽要和她結婚呢?
江言出神的望著門口,她的腦子裏現在一團亂,什麽也想不起來,沒有任何的頭緒。
顧辭坐在書房裏,桌子上放著文件,可他卻沒心思處理。
滿腦子都是江言的那句“老公”。
她的聲音甜甜的,軟軟糯糯的,像根羽毛一樣劃過了他的心,酥酥麻麻的。
我在幹什麽?!
顧辭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後,憤怒的把麵前的文件摔在地上。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口,解開胸前的兩顆扣子。
那些仇恨江言忘了,難道自己也忘了嗎!
更何況江言是不是真的失憶都還是未知!
顧辭看著地上散落著的文件,薄唇緊抿,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目光。
如果江言是裝的,那這個女人的心機可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