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躺在**,嘴角的血漬已經被處理幹淨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幹淨的。
顧辭坐在床邊心情複雜的看著江言的睡顏。
那兩袋血根本不是江雄的,是他給小笙用來應急準備的。
他確實是想要嚇一下江言,讓她長長記性,別再想著逃跑,才讓護士那樣說的。
卻沒想到江言突然吐血,著實嚇到了顧辭。
顧辭後悔了,他不該這樣刺激江言的。
江言的身體本來就很差,現在精神又受了刺激。
林笙站在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顧辭一臉擔憂的坐在江言的床邊,手裏握著江言的手。
林笙的手狠狠扣著牆,指尖都泛白了,這些和她心中的恨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成為顧家太太的人,與顧辭成為結發夫妻的人隻能是她林笙!
隻要是擋她的道路的人,都該消失!
江言,我們走著瞧!
林笙眼含恨意離開。
江言又昏迷了三天,這三天顧辭一直守在江言的床邊。
早上顧辭剛來的時候,看見江言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動。
他心裏了然,開口問道:“什麽時候醒來的?”
被顧辭發現了,江言索性也不裝睡,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讓顧辭心突然慌了一下。
江言看向他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感情,仿佛他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那兩袋血不是你爸爸的。”
江言終於有了反應,淡淡的看了一眼顧辭,隨即又恢複之前的狀態了。
她不信顧辭。
顧辭想要向江言解釋,轉念一想,他憑什麽要解釋,逃出去想和沈燁在一起的是江言。
一想到這裏,顧辭臉上又添了一份冷意。
“江言,你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別再想著和沈燁在一起,老老實實待在這裏。”
顧辭撇了一眼江言,冷哼一聲離開了病房。
江言躺在**毫無生氣,像一個破碎的玻璃娃娃。
沈燁自江言逃跑的那天起,就忙的焦頭爛額。
原本與沈氏合作的幾家公司突然態度轉變。
他們寧可賠違約金,也要取消與沈氏的合作。
還有幾個原本是沈氏勝券在握的單子,也突然被人截胡。
最後還是一個老板看著和沈家的交情,才透露給了沈燁。
是顧辭,他說誰幫沈家就是與顧家為敵,顧家就終止與該公司的一切合作。
顧家是什麽樣的一個存在,各個產業都有顧家的股份,與顧家為敵就意味著無法生存。
雖然沈家不比顧家差,但沈家主要還是在醫學方麵。
沒有人惹的起顧辭,隻好與沈家取消了合作求自保。
沈燁得知背後的人是顧辭時,原本溫文儒雅的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顧辭離開病房後,江言的主治醫生找到了他。
“顧總,之前我和江小姐談過話,根據她目前的精神狀況來看......”
“有話就說。”
醫生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江小姐心理上有很大的問題,她患了重度抑鬱。”
江言?重度抑鬱?
嗬,處心積慮傷害小笙的人會抑鬱嗎?
江言,收買醫生這樣的把戲玩第二次就沒意思了。
顧辭目光淩厲的看向醫生,厲聲說道:“你在這裏,就應該清楚你是誰的人,幫江言可不是明智之舉。”
有了前車之鑒,顧辭根本不信醫生的話,以為又是江言搞的鬼。
收買醫生偽造了一個什麽重度抑鬱出來。
醫生被顧辭的一番話嚇得冷汗直流。
“是是是,顧總,是我話多了。”
顧辭冷哼一聲,掠過醫生大步離開。
第二天,江言剛醒來。
兩個保鏢開門進來抬著江言出了醫院,把她塞進車裏。
江言沒有反抗,也沒有詢問要帶她去哪。
兩旁的路越來越熟悉...
這不是回家的路嗎?
果然,在別墅門口車停下來了,江言又從車裏被抬出來送進了別墅裏。
“江小姐,顧總說醫院不適合您修養,所以送您回來。”
“家裏有保姆,她會照顧您的。”
顧辭吩咐過不用對江言手軟,要是抗拒就直接打暈她。
保鏢們也不敢違抗顧辭,好在江言今天比較配合。
把江言放進房間後,他們就離開了。
“江小姐,我是顧總請來照顧你的,叫我容姨就行。”
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在江言的房間門口。
江言觀察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她發現容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裏多了幾分恨意。
江言有些不解,她是第一次見到她,為什麽容姨會對她有這麽大的敵意?
“我就在一樓,如果江小姐有事情,可以按頭上的鈴。現在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去忙了,您好好休息。”
容姨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江言原本想問問容姨是不是認識自己,看著關上的門,想著以後總還有機會問的。
自從這次醒來,江言就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致,越來越不想開口說話,還變得嗜睡了。
躺在**沒一會,江言便睡著了。
篤篤篤
江言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一看窗外。
原來已經天黑了啊。
“進來吧。”
容姨端著晚飯,推門進來。
“江小姐,吃晚飯吧。”
容姨上前扶著江言慢慢坐起來。
擺在江言麵的是雞湯、還有一些肉類,全部都是大油,雞湯上麵飄著一層厚厚的油花。
“醫生說您需要吃點有營養的。”
容姨見江言一直看著飯菜,便解釋道。
江言也沒說什麽,這麽油,她根本吃不下。
強逼著自己喝了幾口湯後就讓容姨端走了。
現在的江言還認為容姨是為她著想的。
一連幾天,容姨送來的都是油很大的食物。
江言每次都隻吃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短短一個星期,江言瘦了一大圈。
起先圓圓有肉感的小臉,現在仿佛被削尖了似的。
江言的精神越來越不好了,天天躺在**昏昏沉沉的。
容姨對江言的態度也不像她剛回來時那樣子了。
江言半夜想要上廁所,但是她沒辦法自己下床去衛生間,按了好久的鈴,遲遲不見容姨上來。
第二天容姨給她換床單時,態度也是非常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