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轉過身打量了一下林笙,冷笑一聲問:“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林笙雙手抱在胸前,眼裏的輕蔑絲毫沒有掩飾。
“既然江言姐姐不需要,那就當我沒來過吧。”
林笙假惺惺的轉身要離開。
江言猶豫了,她知道林笙肯定沒安好心。
眼見林笙的手搭上了門把手,江言還是叫住了她。
“等等。”
林笙輕笑了一下,回過身說:“江言姐姐,想好了?”
是,她想好了。
與其被關在這裏,不如答應林笙。
“你怎麽讓我出去?”
“我去引開保鏢,你趁機跑出去,我會給你爭取時間。”
“嗯,知道了。”江言點了點頭。
林笙開門走出去,路過保鏢的時候,突然腳下一軟,身體向前傾去。
“啊!”林笙尖叫一聲。
保鏢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林笙。
“林小姐,你沒事吧?”
林笙被保鏢扶到旁邊的凳子上。
她捂著胸口,一臉慘白,聲音虛弱的說:“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叫一下醫生。”
其中一個保鏢去找林笙的主治醫生了,林笙對另一個保鏢說:“我病床旁邊的櫃子裏有藥,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林笙的病房離江言也就隔了一個病房,保鏢看林笙快要昏過去了,顧不上想那麽多,趕緊跑去給林笙找藥。
兩個保鏢都被林笙支開,她敲了敲門:“江言姐姐,快走。”
江言打開門探了探頭,見保鏢確實都被林笙支開了,她向消防通道跑去。
出了醫院,江言不知道該往那去,回家肯定不行,去朋友家的話,萬一顧辭找到她,那還會給朋友帶來麻煩。
思來想去,江言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秘密基地,那裏遠離市區,而且隻有她知道,很安全。
話不多說,江言打了車就往那裏去。
隨著車慢慢的駛離市區,路上的車越來越少,路邊也荒涼的很。
在一個路口,江言下了車。
剩下的路車過不去,隻能走過去了。
走了沒一會,江言感覺好像有人跟蹤她,但轉過身去又什麽都沒看到。
江言的右眼皮突突的跳著,心裏也開始有點發毛。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
“啊!”
江言突然被一個麻袋套住了頭,她的手也被反扣在身後。
江言蒙著頭踉踉蹌蹌的被人拽著走,她不知道要被帶到什麽地方去。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
“哼,一會你就知道了。”扣著江言手的男人凶狠的說。
走了沒一會,他們停下腳步,拿下套在江言頭上的麻袋。
嘶——
等江言看清自己站的地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此刻就站在懸崖的邊上。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江言的聲音裏帶上了顫音。
江言身後的男人陰森的笑著:“嘿嘿,幹什麽?當然是送你去死!”
說完,他上前把江言扔下了懸崖。
男人把江言的包隨手扔在一旁,偽造成是江言失足摔下懸崖的。
咳咳……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言慢慢蘇醒過來。
她沒死?
原來,懸崖下有一顆大樹,江言摔下來的時候被這顆樹托了一下,才不至於摔死。
江言想要坐起身,剛動了一下,疼痛感襲遍全身。
忍著疼痛,江言起身慢慢的移動,幸好這裏離小時候的秘密基地不遠。
不然,這荒郊野嶺的,就算是不受傷,也沒辦法存活。
天黑之前,江言憑著強大的求生意誌,到了秘密基地。
剛打開門進去,江言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顧辭這兩天被合作的事情絆住了腳,今天終於把所有事情處理完了。
他沒有休息,直接來到了醫院。
推門進去,空****的房間哪裏還有江言的影子。
“這……”
“江小姐中午的時候還在病房……”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顯然不知道江言是什麽時候不在的。
其中一個保鏢想到了什麽,他對顧辭說道:“午飯過後,林小姐來過一趟。”
“啊對,林小姐進去沒一會,出來以後臉色蒼白差點摔倒,我扶她坐到椅子上,林小姐說不舒服,讓他幫忙去叫醫生過來。”另一個保鏢指著自己的同伴說。
“他剛去叫醫生的時候,林小姐說自己很難受,讓我去幫她拿一下藥,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江小姐逃跑了。”
小笙?
顧辭的眉頭皺了起來。
“查監控,看江言出了醫院往哪個方向去了。”
交代完,顧辭向林笙的病房走去。
林笙見顧辭沉著臉進來,就明白江言逃跑的事情顧辭已經知道了。
顧辭沉聲問她:“江言是你放走的?”
“是我。”
林笙低著頭不敢看顧辭,小聲說道。
“江言姐姐哭著求我說要和沈醫生一起離開這裏,說她愛的人是沈醫生”
“我……我一心軟,就答應幫江言姐姐了。”
說著說著,林笙的眼淚掉了下來。
“林笙,以後管好你自己,我和江言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顧辭言語裏滿是警告。
這是顧辭第一次叫林笙的全名,不難看得出他真的是被氣到了。
尤其是林笙說江言愛的人是沈燁的時候。
顧辭沒有再看林笙,大步邁出病房,向監控室走去。
“找到了沒有。”顧辭問保鏢。
保鏢向顧辭匯報:“顧總,江小姐打了輛出租車向西去了。”
“出租車司機我聯係到了,司機說江小姐在西邊的山腳下下的車。”
西邊?
那裏是座未開發的山,江言去那裏幹什麽?
顧辭派人去西邊的山裏地毯式的搜索江言的蹤跡。
等顧辭趕到的時候,發現江言的包掉落在懸崖邊上,錢包裏麵的錢和證件都在。
包在懸崖邊上,而江言卻沒有蹤跡。
懸崖……
顧辭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果然,在崖低找到了一片血跡,從幹涸的跡象看,是不久前留下的。
“順著血跡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知為何,顧辭心底有種感覺,這片血跡的主人就是江言。
很快順著血跡還有踩踏的痕跡,他們找到了一個小屋子。
顧辭上前一腳踹開了門,就看見江言躺在地上。
江言衣衫襤褸,她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擦痕,身下還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