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和顧辭複婚了,你們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楚瀟搖著頭,眼神倔強的說,“我不相信!”
“姐姐是不是顧辭用我們來威脅你了?”
江昭用力抓著輪椅的扶手指尖泛白,拚命克製,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
“你們對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楚瀟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因為你被顧辭威脅?”
陸澤眼底的怒意濃烈的快要把她吞噬,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冷聲開口。“江昭,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不客氣。”
陸澤沉著臉拉起楚瀟離開,病房門被他摔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江昭看著門框被震得搖晃,抓在扶手上的手放鬆了下來。
她痛苦的捂著心髒,眼淚止不住的落在地板上。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想讓你們陷入危險,不想讓你們看到為了報仇變得不堪的我。
瀟瀟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姐姐,那些話都是假的,姐姐隻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噗!”
江昭的胃一陣抽搐,噴出一口鮮血,昏倒在輪椅上。
“陸哥,你怎麽能把姐姐一個人丟在房間?”
“姐姐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她是故意激怒、趕走我們的!”
“肯定是顧辭用我們來威脅姐姐了!陸哥我們不能坐視不理,眼睜睜看著姐姐跳進火坑啊!”楚瀟泣不成聲坐在車裏,拍打著車窗,臉急的脹紅。
陸澤把抽紙遞給楚瀟,冷靜地說,“瀟瀟你說的我都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帶你走,昭昭會為了保護你連命都不要。
她現在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暫時的離開,是為了讓昭昭放心,這件事情急不得,我們得慢慢來。”
江昭想做的事情,他大概可以猜得到。
他會在背後默默幫助江昭。
隻是,陸澤唯一害怕的是江昭會和顧辭同歸於盡。
楚瀟擦掉眼淚,原來陸哥剛才的生氣是假裝的。
她放鬆下來,抽噎的開口,“陸哥,有沒有什麽是我能做的?”
“先回家吧。”
江昭吐血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幸好陸澤走之前交代了護士過去看著她。
才在她昏迷的時候,及時送去搶救。
……
顧辭八點半帶著身份證和戶口本準時到達病房。
“這麽早就過來,是怕我反悔,還是怕我跑了?”江昭靠在床頭,冷笑的開口。
“我給你帶了早餐,趁熱吃點。”顧辭無視掉她的態度,晃了晃手裏拎著的早餐。
顧辭把飯盒端到江昭的麵前,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
江昭厭惡的撇過臉,“我自己來。”
“要麽你乖乖張嘴,要麽我掰開你的嘴,你選擇一個。”
“……”
江昭不情不願的張嘴,小口吃下顧辭喂來的粥。
她的胃口現在格外的小,剛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顧辭知道她現在身體虛弱,便也沒再強求。
吃完早飯,顧辭直接打橫抱起她去到衛生間洗漱。
等她洗漱好,又抱著她出來。
不管江昭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隻要是屬於他的就好。
其餘的,顧辭不在乎。
“去民政局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辦。”
顧辭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什麽事?”
江昭沉著臉不耐煩的說,“我要恢複以前的身份。”
“用現在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我嫌髒。”
顧辭不在意她是江昭還是江言,不過既然她喜歡,那就由著她去吧,“換完衣服,我帶你去。”
江昭拿起萬進剛送來的衣服,緩步走進洗手間。
衣服是顧辭新買的,標簽還掛在上麵。
外套是一件淡藍色的短呢大衣,上衣是同色係的毛衣,下.身配了一條白色的褲子,還有一雙舒適的平底鞋。
江昭換上後,居然意外的合身。
她整理好衣服,神情淡淡的走出洗手間。
“很好看。”顧辭目光柔和,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
他起身走向江昭,直接彎腰打橫抱起江昭。
“你放我下來。”懷裏的人兒,生氣的瞪著他,冷聲說道。
顧辭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大步朝醫院門口走去。
在走廊上不斷有人側目看過來,還有來看病的小姑娘,小聲羨慕的對身邊同伴說,“哎哎哎,你看到了嗎?那個女生好幸福哦,她男朋友好帥,好有男友力哦!”
另一個女生也激動的說,“嗚嗚嗚,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顧辭聽著二人的話,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嘴角微微勾起。
江昭垂眸,遮住眼底的厭惡。
一路上,江昭坐在後座低著頭發呆,看上去像是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去之前顧辭應該已經打過招呼了,專門有人幫江昭去辦理,她隻需要坐著等待就好。
一個多小時以後,顧辭抱著江昭回到車裏。
她盯著那一遝厚厚的資料和證明,還有自己的新身份證。
兜兜轉轉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江昭突然覺得得胃癌好像也不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
至少不會一次次的抱有希望,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希望的光熄滅。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顧辭在城嶼的房子裏,手裏還拿著一個紅色的小本本。
城嶼是顧氏名下的樓盤,也是她在酒店被顧辭強行帶回,關起來的那棟房子。
客廳裏被布置的很喜慶,到處都貼著大大的囍字,紅色的氣球浮在半空。
傭人們不知道從哪跑出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個禮花筒。
嘣——
花瓣、彩帶還有五顏六色的亮片從禮花筒裏噴出來。
“恭喜夫人!恭喜少爺!”傭人們臉上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齊聲祝賀。
這是顧辭昨天連夜讓人布置的一個小驚喜。
除了這些,他還要給江昭一個盛大的婚禮!
江昭嫌棄的弄掉頭上的亮片,冷淡地看向顧辭,“我不喜歡紅色。”
“讓人撤了吧,我去睡一會。”
說完,她也不管笑容僵在臉上,手足無措的傭人,和臉色難看的顧辭,直徑上樓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