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喬保宴陪白香香吃晚飯,閑逛之後,就送她回家了。
正當他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背後有人在跟蹤。
喬保宴是何等眼力,馬上意識到來者不善。
他一個轉身,遁入旁邊巷子之中。
對方立即跟了上來。
卻沒想到喬保宴就在拐角處侯著他。
雙方相遇,喬保宴冷若冰霜的眸光注視著跟蹤者。
這人就是路子雨。
喬保宴身材魁梧,路子雨身材瘦小,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實力差距十分明顯。
不過喬保宴沒有打算修理比自己弱小的人,他隻是冷冰冰地質問路子雨,“為什麽跟蹤我?”
路子雨果然沒有江湖經驗,他不善於隱藏自己,反而還理直氣壯地質問喬保宴,“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麽事?”
“哦?”
喬保宴緩和了臉色,“小兄弟,我沒得罪你吧?”
路子雨見他說話客氣,也就略微放下了戒心。
“你沒得罪我,但我想告訴你,我知道你是喬茵的哥哥,如果你的意圖是傷害憐花,那我路子雨第一個不答應!”
喬保宴一聽,腦筋頓時飛轉起來。
眼前這個瘦小的小年輕,腦筋還挺直愣的。
他決定不露聲色,試探試探。
“路兄弟,我怎麽會傷害憐花呢,你剛才不是一直在跟蹤我,你也看到了,我和憐花的姐姐在一塊,我為什麽要傷害她的妹妹?”
路子雨聽了,覺得貌似也有些道理。
但他也知道,白憐花讓自己跟著喬保宴,肯定有她的意圖。
難道她也對喬保宴有想法?
路子雨的腦袋快要炸了。
喬保宴不急不緩,繼續挖他的心思。
“路兄弟,你是憐花的男友?”
路子雨被戳了肺管子,一時間答不上來。
他不知道的是,喬保宴其實也摸過他的底了,大概清楚怎麽回事。
邊上就有一家咖啡店。
喬保宴很大度地表示要請路子雨喝咖啡,順便和他談一次交易。
路子雨也想試探喬保宴,就應承了。
喬保宴點了一杯拿鐵咖啡,路子雨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倆人坐下來之後,喬保宴就開始感慨做女人好,像白憐花那樣的,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路子雨隻感覺到紮心。
確實,她有那麽多的追隨者,他這種身份的,給她提鞋都不配。
但他也沒完全犯渾,就反問喬保宴,“你說要談交易,你想和我交易什麽?”
“哦……是這樣的……”
喬保宴輕抿了一口咖啡,“路兄弟,我就想問你句,如果我能幫你和憐花在一起,你樂意麽?”
路子雨聽了有些難以置信,“怎麽可能?”
喬保宴笑嗬嗬地看他,“事在人為嘛。”
路子雨的眼眸中閃過了光。
他確實太渴望得到白憐花了,她的身體,她的靈魂,都是他想要的。
喬保宴看他心動的樣子,就繼續添柴火,“你想想,如果憐花真的嫁給了陸一函,以你的實力,能爭得過身家千億的陸府麽?”
路子雨用力搖搖頭,他太痛苦了。
喬保宴湊過來拍他的肩膀,“實不相瞞,我確實是喬茵的哥哥,我想幫我妹妹挽回她和陸一函的婚姻。”
路子雨再蠢,這時候也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妹妹和陸一函重歸於好,憐花自然就不可能嫁給陸一函了。”
“沒錯……”
喬保宴拿起了杯子,“路兄弟你很聰明,我一直都懷疑,憐花的孩子有可能不是陸一函的。如果你能把這個信息確認並帶給我,由我來捅破這層窗戶紙,那憐花就不會嫁給陸一函。而女人傷心的時候,往往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到時候我打配合,你再趁虛而入,就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路子雨陷入了糾結。
他認為自己不該背叛女神,但他又太想得到女神了。
喬保宴又告訴他,其實關於白憐花和陸一函的事情,他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包括當年的那次意外,他也知道是有意設的局,為的就是讓白憐花有機會照顧陸一函,博取他的心。
路子雨的神情驚詫,他不明白喬保宴是怎麽知道的。
喬保宴並沒有急著催他,而是和他碰杯。
“沒事,不著急,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願意,我就幫你。如果你不願意,那你就把我的身份告訴憐花,大不了就是我離開白氏集團嘛。隻是那樣,你又能得到什麽?”
說完這些,喬保宴就起身離開了。
路子雨一個人坐在咖啡廳中,淡雅的燈光灑在他身上。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過了一會,他才發現手機屏幕亮了。
是白憐花發來了消息。
“子雨,你在哪呢?”
路子雨雙手捂臉,深呼吸了一下,接著才拿起了手機。
“憐花,我在街口咖啡店這裏。”
白憐花回複他——老地方,502房。
路子雨猶豫了一下,才回複了個“好”字。
他來到酒店房間,白憐花依舊在漫不經心地玩手機。
路子雨輕輕敲了下門,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白憐花問他有沒有查清楚喬保宴的情況。
路子雨表示還在跟蹤。
白憐花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淡,“路子雨,你什麽時候才能開竅?他和喬茵,兩個人都姓喬,有沒有可能,他們就是一家人?”
路子雨露出驚訝的神色,“怎麽,怎麽可能……”
他更像是在為自己掩飾,就像他想掩飾自己和路有川的關係。
白憐花緩和了臉色,“子雨,你過來。”
路子雨就來到沙發邊上,坐在白憐花身邊。
白憐花看他發呆的樣子,就問他,“怎麽,見到我不開心嗎?”
路子雨連忙拉住了她雪白的手,“怎麽會呢,丫頭。”
白憐花也靠在他的肩膀上,“子雨,你雖然沒有那些豪門的家底,但我心裏麵知道,隻有你才是真心對我好的。”
她的這話,融化到路子雨心坎裏麵去了。
他不由得問了一句,“憐花,你願意和我過嗎?”
白憐花輕歎一聲,“可我給陸一函生了孩子,我有什麽辦法呢?”
路子雨想起了喬保宴說的話,孩子有可能不是陸一函的。
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他摟住了白憐花,“憐花,我不關心孩子是誰的,不管是誰的,隻要你嫁給我,那就是我的孩子。”
白憐花聽他這話,卻警惕起來。
“子雨,你是不是聽誰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