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路上撥打了喬北的電話,幸好喬北的電話是通的,確定了陸簡檸在做手術,淩錦睿緊繃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他削薄的唇瓣冷抿,懊惱的捶了一拳,如果他第一時間在小檸的身邊,那麽小檸是不是就不會碰到危險了。
為什麽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他都不在她的身邊。
徐旭弦等人處理完傷口之後,便眼巴巴的想要在搶救室外麵等候治療結果,但卻被趕到的淩錦睿直接命令去休息。
畢竟第二天還有絕境戰場的決賽,無論如何,走到了這一步都必須要參加比賽。
哪怕無人睡覺,徐旭弦等人還是強迫著自己去睡覺。
淩錦睿頎長的身體挺拔的站立在了手術室的門口,他的大手不自覺緊握。
小簡檸身上背負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讓他不得不感覺到心疼。
是他的能力還不夠強大,所以都沒有辦法保護好小檸。
男人削薄的唇瓣冷抿,就在這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他下意識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手下人的聲音。
“查到這些人的來曆了,他們是一個黑道團夥的成員,有人花費了重金聘請他們,務必要讓TFL戰隊消失。至於幕後之人現如今還未查清。”
淩錦睿冷垂下眼簾,男人眉眼濃鬱著殺氣。
雖然不知曉他們為什麽要對TFL戰隊下手,但是任何人膽敢傷害小簡檸,他都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派人出發,今晚我要讓這個黑道團夥徹底消失。”淩錦睿眉眼透露著嗜血的光芒,渾身的溫度冷到了極致。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普照在了大地上,暖洋洋的光芒將寒冷一點點驅散。
陸簡檸這才結束了手術,她的雙腿發軟,神色透露著疲憊。
雖然忙碌了一晚上,但慶幸的是手術很成功。
吳佑材頭部刺入的玻璃已經取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該能夠醒過來。
但是,後續需要好好的修養,才能夠盡快的恢複健康。
陸簡檸吃力的挪動的腳步,剛走到了門口,就看見站在了手術室外麵的淩錦睿。
男人背對著自己,不知道為何,她感覺到男人的渾身透露著一股嗜血的氣息,讓她不由感覺到陌生。
陸簡檸沒想到這次的事情還驚擾了錦睿,她下意識低叫出聲。
“錦睿!”
女人柔軟的聲音傳入到淩錦睿的耳膜,男人這才轉過身。
他隨手將手機放入到兜裏,渾身冷冽的氣息褪去,男人大步上前,輕易將陸簡檸摟入到懷中。
但是當陸簡檸的小手觸碰到淩錦睿背脊的時候,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緊繃了一下。
陸簡檸靠在了淩錦睿的懷裏,整整一夜的疲憊在此刻褪去,緊繃的心隨之放鬆。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小聲的喃喃道。
“錦睿,你來了真好。”
發生情況的第一時間,她隻能盡快做出應急的措施,甚至沒有時間聯係錦睿。
但是實際上,她的情緒一直都緊繃,根本無法放鬆。
而此刻看見淩錦睿的時候,這才第一時間的放鬆了下去。
淩錦睿的下巴輕靠在了陸簡檸的腦袋上,他輕聲嘶啞的說道。
“對不起,小檸,是我沒有第一時間陪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陸簡檸輕搖了搖頭,她的小手下意識捂住了淩錦睿的薄唇。
“不許亂說這種話,更不許跟我說對不起。”
這次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有意針對他們,所以才導致戰隊發生了意外。
“這次的事情,必然有幕後之人,跟你有什麽關係,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找到幕後之人,給我戰隊的成員一個公道。”
淩錦睿削薄的唇瓣微動:“我這邊已經查到這次的事情跟黑道組織的人有關係,黑道組織那邊我已經讓人處理掉了,但是誰收買了他們,目前還在調查,不過我想對方既然出手,應該很快便會露出馬腳。”
昨晚,他便讓人第一時間去鏟除黑道組織,雖然這個過程中,不小心受到了一點傷,但是問題還算不大。
陸簡檸點了點頭,畢竟這次他們戰隊出事,必然是有人在暗中下達了命令。
而他們戰隊如果因為沒有辦法參加比賽,那麽必然有人受利。
“我會讓人繼續調查,一有消息便告訴你。”淩錦睿望著陸簡檸有些蒼白的小臉,他心疼的低頭在陸簡檸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累了,要不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等你醒來再說。”
陸簡檸搖了搖頭,雖然身體很疲憊,但是現如今,她必須要應對比賽的相關事宜。
“不行,比賽馬上要開始了,有些人不想讓我們參加比賽,那麽我必然要參加。”
隻可惜,陸簡檸的眉心不自覺輕蹙。
“這次的比賽,我們這邊恐怕隻有路明戈跟徐旭弦能夠參加比賽,其餘人不是傷了手就是還在昏迷,根本沒有辦法參賽,我隻能先從替補中選出一人。”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想好讓誰參加比賽,隻是那人的實力確實不行。
絕境戰場的比賽中高手如雲,若想要獲勝難度恐怕會更高,她所需要做的便是盡力而行。
淩錦睿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他早就知曉小簡檸不會輕易的放棄,既然是她想要守護的東西,那麽自己必然會全力幫小簡檸去守護。
男人低聲嘶啞的說道:“那我想跟陸隊長推薦一個人。”
陸簡檸疑惑的望著淩錦睿:“比賽隻能從自己的戰隊中挑選人,你打算推薦誰?”
如果可以從其餘戰隊中挑選合適的人選,那麽她早就調用自己的勢力了,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
淩錦睿的嘴角微勾:“比如我,不知道能否入得了陸小姐的眼。”
陸簡檸蒲扇著美眸,她自然知曉錦睿的實力,不過這個家夥這麽長時間沒有訓練,真的沒有問題嗎。
她故意裝出一臉嫌棄的輕哼了一聲:“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訓練了,要是輸了,到時候拖我的後腿了,怎麽辦?”
淩錦睿低笑:“若是輸了,那麽我便以身相許,如何?”
懷裏的小女人永遠都不會知曉,當初得知她出事的時候,他將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反複的玩著這個遊戲。
近乎瘋狂到魔怔,哪怕幾天幾夜沒有入睡,哪怕將淘汰分打到了封頂,但依舊難以壓抑住思念。
那段時間,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都快要瘋了,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