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由低笑出聲:“許晚晚,我當初就提醒過你,讓沒離盛淩天遠一點,我說的話,你沒有放在心裏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是當初拿走的錢不夠多,所以你又回來了嗎?”

許晚晚的小手越發的緊握,當初父母經營的小店突然破產,再加上父親病重,她不得已才拿了盛母的錢。

但是,他們家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她不信此事跟盛母沒有任何的關係。

許晚晚轉過身,毫無溫度的眸光對視著眼前的女人。

“錢,我幾年前便打到您的卡上了,包括了利息。至於你的兒子,我沒有任何的興趣,還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女人勾唇冷笑:“可是你的出現,影響到了我跟我兒子正常的生活,所以許晚晚我命令你離開這個城市。”

她的聲音不自覺微微提升:“如果不肯的話,那麽別怪我下手無情,到時候若是連累了你身邊的人,你可別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你別忘了當初你家的小店是怎麽破產的!還是你忘了你爸當初的情況有多危險!”

許晚晚對視著眼前的盛母,果然她親口承認了。

當初許家的變故確實跟她有關,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的意外,父親怎麽可能至今還重病在床!

母親更不會成日以淚洗麵,導致身體虧損嚴重。

許晚晚緊緊咬著嘴唇,再也控製不住,朝著盛母撲了過去。

盛母根本來不及回過神,便被許晚晚用力一巴掌甩在了臉上。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襲來,盛母的臉上露出了怒氣:“許晚晚,你敢打我,將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她的聲音提高到了極點,暴怒的怒聲說道。

盛母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被許晚晚直接推倒在了地麵上,一拳緊接著一拳朝著盛母的臉砸了過去。

這個該死的女女人,居然還想繼續欺負自己的家人,真當她許晚晚是吃素的嗎。

她現在有人罩著了!

盛母疼得渾身麻木,感覺一側的臉頰紅腫了。

一旁的保鏢強行將許晚晚硬生生的拉開,盛母的嘴巴都被打歪了,疼得半邊的臉紅腫。

“這個小賤人,簡直就是找死!”盛母抬起手,一巴掌朝著許晚晚的臉頰甩了過去。

還未觸碰到許晚晚臉頰的那一刻,就在這時,一隻手硬生生擋住了盛母的手。

“誰允許你欺負晚晚的!”盛淩天下意識護住了許晚晚,低頭溫柔的問道。

“晚晚,你沒事吧?”雖然從簡檸給的錄音中得知,晚晚當初的離開極有可能跟媽有關,但是他還是不相信事實。

可是,現如今親眼所見,卻讓盛淩天不得不確信那是真的,自己的母親真的這樣對待自己所愛的人。

許晚晚看著盛母變成豬頭般的臉,她不由心虛的不行。

早知道自己就暗中悄咪咪的動手了,她強行掩蓋著自己的心虛,低頭委屈至極的說道。

“你們盛家的人,難道就知道欺負人嗎,盛淩天,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了。”

許晚晚拔腿直接跑路,甚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看來還是要跟簡檸小寶貝說一聲,給自己配備幾個保鏢。

盛母被氣得眼前發暈,這麽多年以來還從未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她確實是故意用言語刺激了許晚晚,可是許晚晚先動手打人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汙蔑自己。

盛淩天渾身的溫度冷到了極致,他毫無溫度的眸光朝著盛母的方向掃了過去,極具有壓迫性。

“媽,我說過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誰允許你欺負晚晚的!”

但是當目光落在了盛母身上的時候,盛淩天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窩草,他媽是被許晚晚揍了嗎。

許晚晚居然這麽凶殘嗎,那麽以後自己是不是要更加小心一點。

“你若是還想要繼續護著那個女人,就給我滾出盛家!”

盛母怒氣衝天的說道,她踩著高跟鞋齜牙咧嘴的離開。

真的是氣死她了,這個許晚晚未免太過分了。

就算她當初再怎麽將許晚晚趕走,但是如果沒有她的那一筆錢,許晚晚的父親恐怕早就死了。

盛淩天望著盛母離去的身影,他的手不自覺緊握。

他的父母從小就離異,是母親一手將自己帶大,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跟家裏斷絕關係。

可是,如果不解決這一步,他們後麵的路,又將如此走。

天空上飄零下了零星的小雨,淩錦睿孤孤單單的站在外麵淋雨,男人的神情落寞。

小檸已經拋棄了自己足足四十五分零兩秒了。

而小小的公寓裏散發著溫馨的氣息。

陸簡檸將兩個小家夥喂飽之後,便讓他們去房間裏睡覺。

她的公寓不是很大,但還是有兩張床。

“媽咪,你跟我們一起睡,好嗎?”淩小軒的小手下意識拉住了陸簡檸的小手。

一旁的小甜也拉著陸簡檸的手:“甜甜也想跟阿姨一起睡覺。”

兩個小家夥奶呼呼的聲音,輕易讓人的心都軟化了。

“好,那你們先睡覺,等媽咪洗漱一下,就來陪你們,好不好?”

陸簡檸半蹲著身體,聲音溫柔如同暖風輕輕的滑動。

淩小軒跟著小甜同時點了點小腦袋瓜子。

“好噠,那我們等你回來。”

陸簡檸彎唇,她邁步走出了房間,伸手關上了門。

女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陸簡檸下意識將目光朝著門口的方向望了過去,已經過去一兩個小時了,錦睿應該回去了吧。

他總不能傻乎乎的還在門口等待。

陸簡檸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打開了緊鎖的門。

卻不想一眼看見半蹲在了公寓門口的淩錦睿,雨水濺落下來,導致男人的衣衫濕漉漉的。

陸簡檸不由一怔,這個男人是瘋了嗎,居然這個時候還在門口蹲著。

“你怎麽還在這裏,沒有回去嗎?”她不由小聲的說道。

淩錦睿側過頭,望著陸簡檸光潔的小臉,男人強忍著嘴角勾起的弧度,聲音低沉到了極點。

“我不是說了嗎,我被淩家趕出來了,所以沒有地方能住,小簡檸能收留我一下嗎?”

他的聲音可憐兮兮到了極致,跟陸簡檸熟悉的淩錦睿截然不同,眼前的男人像是被遺棄的小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