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淵帶領著人,朝著新聞發布會的現場走了進去。

所有的人都到齊,陸北淵讓人將身後的大屏幕打開,第一時間將陸氏集團完整的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諸位是我陸北淵,大家都知曉我們陸家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變動,所以為了穩住陸氏集團的局勢,我決定挺身而出,從今天開始正式擔任陸氏集團董事長的職務,而我的兒子陸胤禮將擔任陸氏集團副董事長的位置,陸欽言為副總。”

陸北淵勾唇說道,他的臉上紅光滿麵,一掃以往的不爽的神色。

之前,雖然陸簡檸不在的時候,他也掌控著整個陸氏集團,但是因為怕大哥醒過來,所以遲遲都沒有宣布。

而現如今,所有的障礙都被掃空,連同著陸簡檸也被趕出了陸家,所以從今天開始,便無人能成為他的障礙。

陸菱悅望著此刻的陸北淵,她的紅唇不自覺微勾。

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陸北淵居然還能囂張到如此的程度。

女人不由冷笑出聲,她下意識抬了抬手。

“下麵有請我們陸氏集團的副董事長進行發言。”陸北淵說道。

台下無數的閃光燈照射在了陸北淵的臉上,全市的新聞記者媒體紛紛到場。

就在這時,忽然間身後大屏幕上的內容變換了。

大量的視頻映入到眾人的視線中,還夾雜著聲音。

陸北淵低沉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這一次務必完成任務,必須要將藥粉放到指定的地方。”

接下來,畫麵切換到了陸先生的房間中,陸欽言悄然無聲的走了進去,將一包藥粉放到了一旁的花盆中。

然後,陸欽言再往花盆中倒入了水,他望著一旁昏迷的陸先生,嘴角露出了陰霾的笑容。

還有之前陸先生昏迷時候的詳細過程,也從視頻中呈現出來,因為時間間隔的有些長遠,所以視頻模糊。

但是還是能看出,將陸先生推下樓的人,正是陸二老爺身邊的人。

台下全然是震驚的聲音,誰能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家的人居然還互相殘殺,甚至全然不顧家人的死活。

一幕幕的場景清晰的呈現,眾人的臉上錯愕的神情無法遮掩。

“天啊,怪不得這些年陸家不如以往了,原來是有內亂!”

“就是,之前聽聞陸先生昏迷,還以為是意外,但是現在看來是人有意為之!”

“這個陸家二老爺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居然指使他人陷害自己的大哥!”

一聲聲的議論聲從一旁傳來,落入到眾人的耳膜中。

陸北淵的臉色劇變,他沒想到大屏幕上居然會出現那些內容。

因為陸家本家對自己多有防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命令陸欽言跟他的妻子去放置藥粉。

因為藥粉單獨檢查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有融合水之後才會發揮出藥效,所以絕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可是,現如今居然被人發現了!

甚至還收集到了證據,一想到這裏陸北淵的臉色難看,陸欽言這個蠢貨,平日裏不會辦事情也就算了。

居然連這點小事情都解決不好,太讓自己失望了。

男人渾身的溫度降低到了極點,魄人的寒意順著他的周身彌漫,讓人感覺到濃鬱的壓迫感襲來。

他第一時間讓人將後麵的大屏幕關掉,但是無論采取什麽辦法,都沒發關掉,隻能將電源直接切斷。

就在這時,陸菱悅已經先一步上台,她輕邁開著腳步,望著眼前臉色難看的陸北淵。

“二叔,沒想到你居然還設計陷害我父親,你的居心何在?”

陸菱悅的聲音透露著幾分滄桑:“當初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發生了意外,險些致死,此事是否也跟你有關聯!”

女人的聲音咄咄逼人,帶著幾分悲痛。

“我的父親這般的信任你,但是你卻為了所謂的利益,完全沒有將我們的死活放在眼裏!”

滾燙的淚水順著陸菱悅的臉頰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顫動,渾身透露著難受的神色。

“你幾次三番陷害我的父親,甚至還用偽造的證據威脅我讓出陸氏集團的管理權,這未免太過分了!”

一說到這裏,陸菱悅眉眼透露著幾分緊張的情緒。

她不知道陸簡檸到底有沒有幫自己清理證據,但是就算沒有,她今天也一定要將陸北淵拖下馬!

憑什麽要讓自己承擔這麽多的痛苦,而他陸北淵卻可以坐擁陸家的一切!

大不了一起同歸於盡,誰都別想得到陸家。

陸北淵氣得臉色鐵青,果然是陸菱悅在搗鬼。

“陸菱悅,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忘記了嗎!”陸北淵第一時間讓人將陸菱悅之前的證據拿出來。

但是就在這時,手下的人走到了陸北淵的身旁。

“陸董事長,之前關於舉報陸菱悅的證據都被人清除掉了,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查到證據!”

哪怕聲音很小,但卻還是讓陸北淵一口氣提不上來,到底是誰在幫著陸菱悅。

陸菱悅轉過身,朝著台下跪了下去。

“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場,我想請諸位替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他這麽多年以來辛辛苦苦為陸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但是現如今卻被人逼到如此的境地,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傷害他的人能夠受到懲罰!”

陸北淵渾身的溫度降低到極點,這一次確實是他疏忽了。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隻是剝奪了陸菱悅的權勢,而是應該將她從陸家徹底轟出去。

陸北淵下意識將目光朝著陸欽言的方向望了過去。

陸欽言感覺到後背的一陣涼意襲來,他的大手猛地緊握。

之前,他多次檢查過確定陸先生的房間都沒有監控,所以這些人為什麽會拿到監控錄像。

他下意識轉過身,正巧對上了陸北淵毫無溫度的眸子,冷漠的寒霜仿佛一瞬間要將他整個人凝結。

“陸欽言,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想盡辦法弄來了藥物,治療我大哥的病情,可是你為什麽將有害的藥物放入到我大哥的房間中!”

陸欽言微微張開著嘴唇,正想要反駁,卻不想一眼看見了陸北淵眸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