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讓你過來的吧,她讓你跟我說什麽?”
陸輝誠幹澀的動唇,男人的身體從未有過如此的慌亂。
淩錦睿緩緩的動唇說道:“簡檸讓我告訴你,她不恨你,隻是從現在開始,她不會再信你,所以請你現在回去吧。”
陸輝誠抬眸,望著眼前的淩錦睿。
“我承認這一次確實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選擇那麽偏激的舉動,但是無論如何,若是有人敢傷到她,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人。”
淩錦睿勾笑:“那如果傷害她的人,是她的家人,那個時候你又在哪裏?”
陸輝誠邁開的腳步停滯在了原地,他的大手越發緊握,整個人僵硬到了極致。
確實,當她的家人傷害她的時候,他又在哪裏!
他為了自己的親情,選擇了放棄妹妹,任憑著她一個個孤零零的離開!
這樣的他,有什麽資格對她說喜歡,更沒有資格說保護她!
“如果換成是我,隻要有人敢動她絲毫,我哪怕毀了整個世界,絕不會手下留情。”
冰冷的聲線從男人的薄唇冷吐,淩錦睿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他永遠都忘記不了當初小女人一個人站在雨中的場景,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
既然他們陸家無法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那麽便由他來給。
飄零的雪花仿佛要將大地吞噬,陸輝誠的身體僵硬在了原地。
確實,在父母跟妹妹發生衝突的時候,他選擇站在了父母那一邊。
可是,如果真的可以抉擇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的痛苦。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陸輝誠接住了電話,這才轉身離去。
一個個深深的腳印落在了地麵上,最終被漫天的大雪徹底吞噬。
一晚上,陸簡檸睡得極其不安穩,哪怕有淩錦睿陪伴在她的身邊,她依舊輾轉反側。
直到男人的長臂摟住她纖細的腰間,陸簡檸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灑落,淩錦睿側頭望著熟睡的陸簡檸。
女人輕歪著腦袋,少許發絲俏皮的卷了起來,她微微撅起的紅唇像是果凍。
淩錦睿沒忍住,低頭輕咬了陸簡檸的紅唇一口。
就在這時,男人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淩錦睿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電話。
“什麽事情?”
“淩爺,您的父親有下落了。”
淩錦睿深邃的眸光一縮,他的薄唇微動。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等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沒想到剛跟許夢媛劃清界限,便有了消息傳出來。
淩錦睿邁步走下床,哪怕男人的動作盡量放輕,但是還是不小心驚醒了陸簡檸。
“錦睿,怎麽了?”
“父親那邊有點下落了,所以我今天可能沒辦法跟你一起回去了。”淩錦睿說道。
陸簡檸說:“沒事,那你先去忙,等你忙完了,再一起回去。”
正好她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淩錦睿伸手,輕摸著陸簡檸柔軟的發絲:“那你聽話,等我。”
男人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轉身離去。
陸簡檸望著淩錦睿離去的身影,隻感覺一股暖流順著心底滑過。
她隨意去洗漱了一下,正巧接到了電話。
陸鉉奕溫潤的聲音傳入到陸簡檸的耳膜中:“簡檸,你醒來了嗎?”
“怎麽了,大哥。”陸簡檸說道:“是陸先生那邊需要我幫忙嗎,我現在馬上過來。”
陸鉉奕搖頭說道:“天淩晨我去醫院看過你父親了,他脫離生病危險了,隻是不知道他父親現在如何。”
陸簡檸原本還在想,為什麽昨天的宴會上未曾見到父母,但是未曾想到他們出事了。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果然發現陸輝誠給自己打了不少的電話,隻是自己手機靜音睡著了,沒有接到。
“好,我知道了,等會我會過去的。”
陸簡檸換了一身衣服,便朝著醫院的方向趕了過去。
她朝著陸鉉奕說的病房號去找父親,但是卻沒有找到人。
“請問陸欽言先生是在這個病房的嗎?”陸簡檸問道。
醫生對著陸簡檸說道:“陸欽言先生他兒子昨晚來了,便給他調到豪華病房了。”
陸簡檸點了點頭,恐怕昨天哥離開之後,是來醫院了。
“他的病情怎麽樣,有沒有生命危險?”陸簡檸問道。
醫生說道:“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突發性的心肌梗塞,多休息一下定期檢查就行了。”
他望著陸簡檸笑著說道:“你是陸先生的兒媳婦吧,當初陸夫人生產的時候,還是我幫忙接產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兒子,沒想到都長得這麽大了。”
陸簡檸聽見醫生所說的話,她的小臉蒼白至極。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冰冷:“怎麽會是兒子,陸夫人生的孩子不是應該是女兒嗎?”
醫生疑惑的望著陸簡檸:“小姑娘,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當然是兒子了,而且陸夫人的身體不好,生完那一胎後,就無法再生育了。”
他笑眯眯的說道:“我肯定不會記錯的話,那是我親手接生的孩子。”
陸簡檸的腳步後退了兩步,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靜止。
如果說徐曉玲生的是兒子,那麽自己又是什麽,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嗎。
“麻煩醫生別告訴他們我過來了。”陸簡檸說完,轉身便邁步離開。
醫生疑惑的望著陸簡檸,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小姑娘長得這麽漂亮,怎麽感覺人有點不正常。
陸簡檸的腳步朝著樓梯上走了上去,眼前的病房就是陸欽言所在的病房。
但是現在的她,卻沒有勇氣踏入裏麵半步!
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自己跟家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
她正想要轉身邁步離開。
就在這時,裏麵爭吵的聲音隨即傳了出來。
“爸,你不是讓我給妹妹下藥,然後想辦法讓她跟我在一起,但是為什麽陸胤禮還會出現!”
這是陸輝誠的聲音。
陸簡檸的指甲深深的鑲嵌在肉中,她的小臉毫無一絲血色。
果然如同她所想的一樣,這次的事情真的跟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