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三、****乃韻事5(求鮮花)

有景行然這位帝王坐鎮,即使寄人籬下,在陳府上的吃穿用度也是一律不用愁的。而我最擔心的冰塊供冷問題,在一番殷切的期盼下,也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景行然的傷成為了禁忌,輕易不敢讓閔周城內的大夫看,此次出行最大的失策便是沒有帶上禦醫。是以,這個時候,江植的用處便體現出來了。

院子裏的角落,為了便於煎藥,早搭建了小灶。江植在搗鼓著藥材,而我則在一旁搭把手。

“江植,爺的傷到底什麽情況?之前的咳嗽和這次的咳嗽,都是因為這傷勢?”為了掩人耳目,我這個孕婦在這個時候便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西廂房成為了很好的煎藥場所,別人問起,也隻當是我喝的,隻要將殘渣處理幹淨,相信不會有人見疑。當然,水若卿與我同住,景行然與這位郡主的韻事恐怕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隻要以找她的借口過來喝藥,也不怕別人懷疑我這個有夫之婦與他有染。

衣衫翩然,臨風不羈。這段時日,江植明顯便消瘦下去了,俊顏上眼瞳微深。他的閑雲野鶴,他的瀟灑任我行,始終因著我而被打亂。

“之前的咳嗽是因為殫精竭慮所致,我已經寫下方子給爺調理過,看樣子是無恙了。隻不過後來那正中胸口的一掌,卻又引發了之前的咳嗽。”

殫精竭慮……

輕描淡寫的四字,一個帝王,究竟是怎樣的事情,才能夠使得他如此?

既然江植沒有多想,這些藥服用一段時間之後看來便會無恙了。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對著那張認真煎藥的俊顏徐徐說道:“等爺的傷勢穩定了,你便找個方式脫身吧。”君命難違,與風黎瑞一同進京,看來是勢在必行了。他好不容易才脫離牢籠,可以追求他一生都為之奮鬥的自由,我自然不忍心他再次為了我而陷入重重深淵。

已經調了小火,藥爐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冒著白煙。

江植的手一頓,便是一絲火星,飛快地流竄到他身上。那豔紅的火高揚,他這才覺醒,用衣袖將它甩滅。我也一把奔了上去,用自己的衣物在一旁幫襯著甩滅那火星渣子。

隻是,他的手……卻被燙出了紅色的血泡……

“怎麽煎個藥都這麽不小心啊……”有些心疼地想要為他包紮,卻意識到這些個血泡必須得挑破。將小灶的火給滅了,喊著讓房內的紅纓取副針線出來。

“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啊……居然還能夠煎藥煎得將自己的手給賠了進去……江植你這麽多年行醫白長經驗不長腦子了是不是啊?”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氣,我將話說得格外重,接過紅纓急急忙忙去來的針線,拿過一根針便下了狠手去戳那血泡。

他卻隻是淡望著我的一舉一動,對於我不分輕重的動作完全便似毫無察覺。麵上有著一絲寵溺的笑,卻又恍惚間隱匿。

真傻……當真感覺不到疼痛嗎?用針戳著戳著,我便不自覺放慢了動作,到最終小心翼翼起來。看著那雙修長的手被血染紅,隻覺得無邊的心疼席卷。

他任由我將他的手按到水盆中細細洗了,又拿絲帕一點一點地擦拭幹淨,冷不丁問道:“淩紫……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他說過的話何其多,我怎麽可能句句都記住呢?

不過,我知道,也唯有那似承諾的一句,才會讓他即使付出生命,也萬死難辭。

“江植,你揭下皇榜治好了母後的病,想要什麽賞賜嗎?”

“下官別無它求,隻希望能夠永遠追隨郡主。”

治好了母後的病,對於愛母後如命的父皇而言,無論他有何求,都會雙手奉上。當先便欽賜他為禦醫,禦前一品,可隨意出入宮庭。

當我替父皇問他還有何所求時,他卻隻回答了這麽一句。

別無它求,隻希望能夠永遠追隨郡主……

為何,偏偏便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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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天已漸暗。

今日景行然背著眾人來喝藥的時辰明顯便晚了些,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單單是對我的態度,便感覺有些陰陽怪氣。

“風夫人和江植的關係倒是不錯啊,不過男女有別,風黎瑞就不會吃味嗎?”雙腿交疊,他雙臂伸展在楠木椅兩側,話語間似帶了一根刺。

我看他一眼,隻覺得那張俊顏怎麽就不長得再醜一些呢?老天還真是不公……

哦,不……有得必有一失,最起碼他目不能視,老天畢竟還算是公平的。總不能將所有的好都加諸到同一個人身上。

“謝爺關心,奴家夫君信得過江植,更信得過奴家,所以爺所擔心的問題,根本就不會發生。”

當然,這是假話。

在山穀中暫住,風黎瑞不得不往返於朝廷和我之間。而江植便住在我隔壁。所以每回見到他時,風流倜儻如風黎瑞,最大的表情便是打翻了醋壇子,五味雜陳。

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這江植就住在隔壁,害

為夫總是不盡興,紫兒你說怎麽辦吧?”一副將主動權交給我的無賴樣,別提有多逗了。

“左相為夫人去請玄先生了,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這段時日怎麽看風夫人一點都不擔心?”今夜的景行然似乎跟我杠上了,非得讓我招架不住才罷休嗎?

我伸了個懶腰,又扭動幾下脖子,這才撫著腹部漫不經心地開口:“夫君做事奴家一向便放心得很。該什麽時候回來,夫君一向拿捏有度,無需奴家為夫君多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