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妾將擬身托8
一聲不正常的咳嗽溢出唇畔,景行然沉下了俊顏:“九公子,胡說也得有個底線!”不知是不是怒極攻心,“噗——”的一聲,竟是一口殷紅的血。
那柔和旖旎的燈光下,血漬怵目驚心。在地上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一絲著急劃過心頭,我還未理清頭緒,身體已經出自本能,飛也似地奔了過去:“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觀他麵色,之前在馬車上還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慵懶的姿態,誰人能想到他竟會這般孱弱?江植該是將他的病治好了才是,怎還會吐血?
一時之間有些亂了方寸,所幸那出口的聲音還是因為慣性而被我捏得尖細。這糊塗的身子啊,怎就那麽積極地想要去暴露自己呢?若被景行然發現自己的身份,一切豈不功虧一簣?當真是想要自己再死一回不成?
“沒事,死不了。”將我的手推開,景行然麵上是一層淡漠。兀自端起一個水杯,走到盥洗的盆旁漱了口。那挺得筆直的背,似在遮掩著什麽。
“爺……你不會是受內傷了吧?”九公子神色間總算是沒有了那種吊兒郎當,神情肅穆。
重新躺回軟榻上,視線關注在樓下的人潮起伏,景行然這會兒倒是坦言:“一個不查中了他一掌,沒什麽大事。鬮”
他?
是誰這麽大本事,竟然敢打一國之君?
“爺,讓若卿幫你吧。若卿保證一定會輕輕地……絕對讓你舒服……”
這會兒回想起那一不小心聽到的牆角,敢情水若卿當時隻是為他抹藥嗎?兩人這才正大光明沒有避諱地連房門都沒關嚴實?
有些自責於將他這位一國之君想得太過不堪了,我默默收回他“白日**”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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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是他!爺,不若帶了朝廷的兵馬將他圍捕吧,你這樣單身涉險,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九公子義憤填膺,末了又提議道,“若真是缺乏證據,便由我冥天教出馬,當作普通的江湖仇殺了結便是了。”
冥天教?
這個江湖中亦正亦邪的教派,無人敢與他作對。據我所知,隻要是冥天教想殺的人,從來便沒有失手過。隻要是冥天教想保的人,從來便沒有活不下來的。即使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照樣能夠讓他撿回半條命。當然,代價,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支付得起的。
沒想到,景行然這位一國之君竟然已經將冥天教收為己用了……
“不妨事,爺隻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景行然的聲音低沉,到最後,竟似囈語,“不要像爺一樣,等到失去了,才發現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那種悵然若失的痛,竟不似作假……
不過,我卻沒心思挖掘什麽真情假意,我眼下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兩人也不避諱,直接當著我的麵如此探討所謂的秘密,我自認沒那個本事讓兩人不將我當外人,那麽唯一的可能,也便是殺人滅口了。
心裏不免有些發急。即使再不怕死,可如今肚子裏頭還有個小的,我也不容許他有失。
“那個……爺,奴家許是吃壞了肚子,想去如廁一下……”就連說個謊話,都要膽戰心驚一番。隻期待著景行然大發慈悲,一個鬆懈之下讓我撿回一條對他而言微不足道的小命。
等待的過程,極為揪心。不過是一個允諾,他卻思考了老半天。末了,卻來了一句:“爺陪你去。”
不容反駁的話,直接便讓我有暈倒的衝動。
男女有別不說,關鍵是,這麽汙穢的地方,您老竟然還那麽悠閑地要陪同,實在是太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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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由小道走向後院,隱約聽到前方大廳中一片熱鬧的競價聲。看來這花魁的**夜,已經進行得如火如荼了。
“爺,您不去競價反倒陪奴家來解決某些……某些生理需求……奴家還真是過意不去……”特意用了個“您”,讓他明白自己究竟是由多麽地盡責,我仗著他不能視物,在他眼皮子底下比了一個“烏龜王八”的手勢。
最後一句倒是真的,此刻的我已經臉紅得一塌糊塗,借著黯淡的月光,定然是能夠看到那片粉紅了。不過,對於某些眼盲的人來說,自然是瞧不見。
但重點不在於此,而在於,我如廁一番,提出陪同的是他,可最終得手把手扶著他行走的人,卻是我。
之前表現得如同常人,這會兒總算是明白自己也隻是個普通人,也會因為眼盲而不能正常行走。可受苦受累的,卻是我一個孕婦。
“這位姑娘,請問這茅房怎麽走?”更丟臉丟到家的是,我還得一邊扶著他一邊找人問路。好不容易找到個花娘,卻發現人家正陪著她的恩客在一片花叢裏嗯嗯啊啊一番,衣衫**,呻吟不斷,翻滾不息,四條腿交疊成一處,馳騁到*的深淵。
還以為人家是辛勤的園丁,大晚上的在為花摘剪,不料園丁倒確實是園丁,卻在為男人灌溉。
紅意早就爬滿了脖子,蔓延到耳根子,我急急扶著景行然欲離去,卻被他一句話僵在當場:“夫人腹部已顯,想必風黎瑞在**上定然是不錯的,怎還是對這種事這般害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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