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了張家原本以為會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結果張子文不喜歡她,老夫人也不喜歡她。
她在這個府裏根本沒有一點大娘子的樣子!
現在懷上了孩子,享受了幾天大娘子該過大的日子,蘇茉竟然還敢那個態度對待她。
蘇櫻死死地咬著後槽牙,她非得讓蘇茉付出一些代價不可!
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嫌棄地說道:“滾出去!”
丫鬟如釋重負,連忙爬起來跑了。
蘇櫻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翠兒!”
翠兒連忙跑了進來。
蘇櫻朝她抬了抬手,翠兒連忙俯身過去。
“你去找謝大壯,然後……”
翠兒一邊聽一邊點頭,待蘇櫻說完之後就要要出去辦事了。
蘇櫻又叫住了她,“等等,還是先去請示一下公子吧。”
畢竟事關人命,要是她不聲不響就鬧出來那麽大的事情,恐怕張子文都要氣死了。
到時候,恐怕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她。
不過蘇櫻倒是不擔心張子文會不同意她的做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能感覺到張子文也很想蘇茉死。
……
謝家村。
村長家,院子裏充斥著孩子的哭聲,還有男人的怒罵聲。
“哭什麽哭?賠錢貨就知道哭!”
謝惠芳一言不發地抱起孩子輕哄。
蘭花嫌棄地瞥了一眼孩子,善解人意地上前寬慰謝大壯。
“相公別氣,因為一個丫頭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謝大壯冷哼一聲,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哼,那個臭丫頭片子還不是你生出來的?”
蘭花臉上的表情一僵,有些難堪。
她幹笑了兩聲,又帶著討好的語氣繼續說道:“相公,我身子已經快養好了,咱們可以同房了……”
這次她一定得生個兒子出來,才能穩住在謝家的地位。
謝大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語氣淡淡:“你下麵剪的那道口子長好了?”
蘭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蘇茉隻給她縫合了傷口,但是不給她拆線。
她隻好對著銅鏡,拿剪刀自己拆,被紮到了好幾次。
不過還好把線拆了。
謝大壯仍舊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隨意說道:“家裏現在沒了收入,還要多養一個丫頭片子,經不起折騰了。”
“相公……”
蘭花叫了他一聲,她現在已經感覺到謝大壯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了。
咬了咬唇,她必須要做點什麽才行。
“咚咚咚……”
謝大壯一動不動地指揮大丫,“開門!”
大丫連忙跑過去開門,不過一會兒,就拿著一封信回來了。
“大哥,有人給你送信。”
謝大壯拿過信封,裏麵有一張信紙,一個小瓷瓶,還有一塊碎銀,不到一兩。
他看過信紙,眼前一亮。
但看向院子裏的幾個人時,眼神又黯淡了下來。
嘀咕道:“都是沒用的東西!”
謝惠芳是個窩囊廢,大丫太笨,柱子木訥,都不中用。
眼看著到手的銀子飛了,簡直是要了謝大壯的命了!
他心裏那個恨呀!要不是和蘇茉的關係搞得太僵,現在根本不可能靠近蘇茉,他就自己上了。
蘭花看著他這個樣子,眼睛一轉,連忙湊上前去。
善解人意的問道:“相公,怎麽了?”
謝大壯現在因為她生了個丫頭片子,根本不待見蘭花,也沒打算要和她講。
擺了擺手,驅趕道:“一邊去,你要是真想幫我,就把那個小賠錢貨給收拾了。”
蘭花從沒見過謝大壯如此的嫌棄自己,一時間心涼了一半。
轉頭看向了謝惠芳手裏的孩子。
一直縮在角落哄孩子的謝惠芳,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下意識的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連忙抱著孩子回屋了。
大家連著忙活了兩天都累壞了,蘇茉索性給大家放了一天的假。
“連著賣了兩天的粉條了,今天再出去賣,估摸著也賣不動了。”
停兩天再接著賣。
蘇茉抬頭看了看天,“今天天氣好,大家把手裏的那點活做完了就休息一天,明天再接著幹。”
因為掙到了錢,大家夥這兩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蘇茉都害怕嬸子們累倒了。
她這麽一說,眾人高興地應道:“好!”
“正好我一會兒帶著小虎子去河邊玩。”
“小虎子去?那我也帶我家鐵子去。”
“你們都去河邊呀,那我把家裏的衣裳端過去洗了。”
徐巧聽到這句話,也去收拾家裏的髒衣服了。
前幾天下雨,這幾天又光忙著收地瓜了,家裏的衣服也沒洗。
謝雲活動了活動肩膀,對著蘇茉說道:“二嫂,咱也去河邊玩兒吧?人多熱鬧。”
蘇茉也喜歡湊熱鬧,笑著回道:“行!”
不一會兒河邊就圍了不少人。
她們洗衣服都是在下遊洗的,這樣不會汙染了上遊的水源。
徐巧屬於那種隻默默的做,不會說的性格。
她直接把全家的髒衣服都拿了過來。
謝雲和蘇茉見狀,連忙上去和她分擔了幾件。
“大嫂,以後我們的衣服自己洗就好了。”
“對呀,這幾天你也很累了。”
徐巧笑了笑,沒有多說,埋頭洗衣服了。
陽光穿透樹葉,撒在了河麵上,波光粼粼的十分好看。
孩子們在河邊玩水,女人們都在洗衣服嘮嗑。
蘇茉一下子就想起了剛來村子的時候。
“我記得一開始上次也是在這裏遇見嫂子們的。”
她一提這茬,大家都想起來了,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蘇茉是爽快之人,不會拿那種事情陰陽她們。
大家也都聊開了。
“可不是嘛,我們那時候還以為你是掃把星,不敢靠近你呢。”
“而且當時蘇茉可凶著呢,嚇得我們盆和衣服都不要了,直接就跑。”
“哈哈哈,可不?都怪咱們這張嘴說話難聽。”
嬸子們都笑了起來,她們當初聽信村長的話,確實說了很多難聽話。
不過還好,現在矛盾都解除了。
蘇茉也跟咧嘴笑了笑,好賴是她當時沒吃虧,要是當時吃虧的是她,她可不會這麽容易和解。
反正她可不是吃虧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