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人參的時候謝瑾瀾並沒有跟著去,所以他並不知道是誰買下了人參。
“你記得你說那人隻派了侍衛,也沒有講價,直接拿了銀票。”
謝瑾瀾點了點頭,“這麽說的那話,那人應該是大戶人家。”
蘇茉今天抓了野雞,那挖了羊肚菌,並沒有找到人參。
“明天到鎮上碰碰運氣,隻不過我沒找到人參,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買野雞。”
謝瑾瀾安慰道:“茉兒別急,慢慢來。”
蘇茉點了點頭,兩人就熄了燈睡覺了。
她心裏裝著事,睡得也不熟,很早就醒來了。
打開門,謝雲正在院子裏收拾今天要帶的東西呢。
看到蘇茉出來,喊道:“二嫂你今天咋這麽早就起來了?我把兩個背簍擦了擦,你看看行不?”
她們天天背著背簍上山,背簍上都是土。
“還有你前幾次挖的羊肚菌,我都給放進去了。”
蘇茉還是嫂子呢,結果謝雲提前把她要拿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她笑著說道:“你不用幫我收拾,一會兒到鎮上了給你買糖人。”
謝雲“嘿嘿”笑了笑,“那有啥呀,順手的事。”
她二嫂可厲害著呢,是要幹大事的人,這種小事她順手就給做了。
李翠秀在灶房門口看著她倆感情這麽小,笑著喊道:“快點來吃飯吧。”
徐巧正在盛湯,蘇茉和謝雲要到鎮上去,她給兩人碗裏多盛了點米。
也是現在謝家有錢了,不用和玉米麵湯了。
要不然她想給她們盛的稠一點都沒法子。
蘇茉上次找李翠秀要了二十兩銀子買馬車,李翠秀害怕不夠,又拿了十兩銀子給她。
“我去問了二旺,他說他家那隻驢都花了五兩銀子呢,一匹馬怎麽著也要二三十兩。”
再加上馬車,也要花不少銀子。
蘇茉沒想到馬竟然這麽貴,家裏現在總共有五十多兩銀子,光是買馬車恐怕就花去大半了。
更何況還要租鋪子。
蘇茉歎了口氣,“要不然就現在集市上給人看診,等後麵有錢了,再租鋪子。”
謝雲想到了二旺家的驢車,“要不咱也買一輛驢車?我看二旺哥家的驢車也挺好的。”
蘇茉想也不想直接反駁:“不行,驢車太慢了。”
謝家村這個地理位置十分不好,離鎮上遠,離其他村莊也遠。
“咱們買馬車,一方麵是去鎮上,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去別的村子收地瓜做粉條。”
“驢車不僅慢,重要的是一次也拉不了多少東西。”
所以買馬車是必需的。
李翠秀一聽,起身問道:“要不我再給你拿十兩銀子?”
家裏的銀子基本上都是蘇茉賺的,她要用沒人有意見。
蘇茉搖了搖頭,“不用了,娘,還有羊肚菌和野雞呢,到鎮上賣了也能換不少銀子。”
她這麽一說,李翠秀就沒再給她拿銀子。
吃過飯,到二旺家集合。
眾人坐上驢車就到鎮上了。
大山叔帶著幾個叔和嬸子去找會打水井的人了,蘇茉和謝雲則是去集市上。
二旺沒事幹,索性跟著蘇茉去給她幫忙。
“你看你們拿了那麽多好東西,還是兩個小姑娘,說不準會有人故意欺負你們。”
其實他自己也藏了些小心思,畢竟蘇茉現在在村裏那麽有威望,還有本事,多的是人像巴結她。
二旺之前和謝家關係不錯,現在卻害怕蘇茉忘了他。
這些蘇茉也能看出來,不過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心思。
平時二旺哥對她們也不錯,這些小心思她也樂意成全。
“那就麻煩二旺哥了。”
二旺一聽,立馬樂了。
“都是鄰居,哪裏的話。”
野雞和羊肚菌都是稀罕物,蘇茉一擺出來,立馬就有人圍觀了。
尋常的百姓買不起,也就是看一看。
問價的大多都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蘇茉有意尋找之前買人參的那個公子,所以故意把價格報的高一些了。
要不然她還沒找到人呢,東西就被人買走了。
“羊肚菌一兩銀子一斤,野雞五兩銀子。”
問價的人一聽,都是一副搶錢的表情。
“這麽貴?你這野雞是吃金子長大的呀?”
“羊肚菌能不能便宜點?”
“野雞讓一兩唄?一兩都不讓?”
蘇茉搖了搖頭,“不讓。”
見她態度堅決,問價的人就走了。
“賣不出去的時候就知道讓了。”
“小姑娘真不會做生意呀!這怎麽能賣出去呢?”
蘇茉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謝雲不懂做生意,也不知道蘇茉定的價到底貴不貴。
但是她二嫂做的事,總不會錯的。
她們兩個氣定神閑,倒是把二旺給急壞了。
眼瞅著就能賺錢了,硬是把客人給攆跑了。
二旺糾結了一會兒,苦口婆心地勸道:“茉兒啊,做生意都是有來有往,多少讓點就賣出去了!”
蘇茉沒想到他會替她著急,笑了笑解釋:“二旺哥,我知道。我現在不想賣呢,觀望一下。”
她這麽一說,二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
幹笑道:“這樣啊。”
三人就在這裏靜靜地等著,有人問價的話就按照剛才報的價錢說。
基本上一聽價錢就走了。
蘇茉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之前買人參的那個公子,再等一刻鍾,如果實在等不到,就不能耽擱了。
畢竟還要去買馬車呢,不能耽擱太久。
三人無聊地在原地等著,謝雲閑的都開始玩地上的石子了。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過來,二旺一看幾人的體格,立即警覺了起來。
他站起來略微上前一步,“幾位爺想要什麽?”
為首的男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抬手就要去抓羊肚菌。
蘇茉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先一步把背簍抱進了懷裏。
“沒曬幹的羊肚菌比較嬌嫩,不能用手抓。”
幾個男人聽了這話,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嘿!你個賣東西的規矩還不少!”
“賣東西還不讓人碰了?”
“既然不然人碰,那你還拿出來賣什麽啊?”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
任誰看了都知道是要砸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