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秉承天地大氣運
“不行，我必須回去……”急速遁逃中的子墨陡然掉頭回轉，也不管眾人對他的詫異不解，朝著頹廢老者等人對戰的雲空急速飛去。
“幹爹，你這是？”眼見子墨掉頭而回，皮皮大惑不解。雖然那所謂的神被頹廢老者打敗，但是妖族大能還在。先前斬殺了鯤鵬大妖，子墨這般前去萬一妖族大能發起火來。
“不要管我，快些離開這裏。有些事，我必須要問個清楚……”腳下青蓮隱現，雲空中一道道殘影浮現，子墨以瞬息百裏的急速全力劃空而去，去意決絕的傳音回蕩在皮皮耳畔。
“幹爹等我……”眼見子墨劃空返回，皮皮最終也做出了決定，掉轉方向在眾人疑惑的神色下緊跟而去。
“墨兄……”雲空中，陡然駐足的血影，望著不顧一切涉足險地的子墨，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微一思量便也跟了過去。而唯血影之命馬首是瞻的法老自然也不落人後。但是天地人三大主教卻是猶豫了起來，最後雖然顯得極不情願，但也還是硬著頭皮無奈地掉頭而回。因為單憑他們三個，似乎也根本走不出這大妖地域……
“好小子，竟敢回來？”嗡，強絕的力量波動牽動一方天地氣機，讓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刺骨的森寒殺意。卻是妖族大能滿臉怒容地朝著子墨迎頭攔截道。
與此同時，一聲天鼓轟鳴震蕩須彌。天鼓神女彩帶雲揚，緊隨而至的詫怒聲也飄蕩而出：“敢欺騙我？”
哢嚓嚓，兩道強絕的威壓不斷高漲的同時，雲空須彌立時經受不住，紛紛炸裂湮滅成虛無存在。足見這堪比神級強者的妖族大能與天鼓神女的強勢。
“滅殺鯤鵬與欺騙神女，所有的言行不過都是為了保命。如若說兩位非要憑借堪比神級的力量來對付我一個人族小輩的話，那就來吧……”
嗡，虛空顫動，邪異的石棺波動顫動虛空。這一刻，子墨意欲玉石俱焚拚死力戰。妖族大能與天鼓神女的強絕威壓在石棺出現當空之時，立即減去不少壓力。但就算這樣，子墨所做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之舉。不過此刻的小獸皮皮與血影等人倒是仗義地飛臨而來，紛紛祭出自己僅有的修為，淩空對峙。
“嗯？”一聲訝異，飽含無盡的威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消去不少心頭殺意。隻見虛空中，那將異界之神打敗的頹廢老者緩緩轉身道：“都給我住手。”
平淡的言行不帶絲毫情緒，但卻讓人生出不可抗拒的順從之意。而這時，那妖族大能卻頂著微妙的氣氛道：“人族小輩利用異界之神坑殺我妖族鯤鵬異種，這筆賬怎麽算？還請前輩明示。”
妖族大能雖然沒有頹廢老者的大神通，但就算這樣也不愧為妖族之主，麵對虐殺異界之神的頹廢老者還敢麵不改色地為族人討要公道，實在讓人敬佩。相比之下此刻的天鼓神女卻是安靜多了，不過她倒是沒有什麽損失，僅僅是被子墨等人誑了一遭而已。
就算這樣，陡然出現幫助子墨抵擋異界之神攔截的頹廢老者，仍舊帶著偏袒的口氣道：“不就是個鯤鵬嗎？將它複活不就完了？”
妖族大能：“……”
天鼓神女：“……”
不僅兩大至強存在極度無語，就連子墨等人也是疑惑不解。鯤鵬大妖都被異界之神撕裂成了兩半，要想起死回生可謂異想天開。不過此刻頹廢老者又說話了。“你們怎麽去而複返？”
“晚輩鬥膽，去而複返隻為請教幾個問題，還請前輩為子墨解惑……”說話間，子墨淩空誠然跪拜道。那動作毫無做作，真誠無比。頹廢老者於子墨數次恩惠，更是傳功於他，於情於理子墨這番作為都無不妥。眼見子墨如此，緊跟而來的血影等人也懷著七七八八的各種心思，跟著跪了下來。目前的頹廢老者相對於他們來說無疑就是救命稻草，若是這頹廢老者此刻來個大撒把，轉身離去的話，那麵對妖族大能與天鼓神女可就有他們受的了。
“拿來鯤鵬內丹先……”說話間，不知被小獸皮皮何時藏在身上的鯤鵬內丹飆射而出，瞬間落在了頹廢老者的手上。驚得子墨滿身冷汗，頹廢老者如此淩空攝物，他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刹那間頹廢老者的恐怖在子墨心頭又上升了數個層級。這絕絕對對是個古董級別的超級大能。
“喏，鯤鵬內丹。”抖手間，頹廢老者又將鯤鵬內丹扔給了妖族大能。“這內丹被我注入了一抹法力，鯤鵬肉身已被你凝練完好，相信你已有了打算，有此本源內丹協助重新喚醒鯤鵬的遠古異種血脈，相信往生鯤鵬不是奢望……”
“多謝前輩指點……”妖族大能雙手抱拳，行了個正宗的人族禮節道。眼前神一般的頹廢老者，揮手間展現的手段已經讓人深深折服。雖然不知道這大神通者為何那般偏袒人族小輩，但對方間接化解了此事，他也沒有必要再鑽牛角尖。
微一拱手，妖族大能看了一眼子墨，便轉身離去。而一側的天鼓神女卻也乖巧地電射雲空，趕緊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誰也不知道此刻她在想著什麽。
“都起來吧，同為人族眾生平等……”頹廢老者帶著一抹歎息，對著眾人悠悠道。接著又單單看向子墨道：“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不管是為了達到十萬魔山還是複活你千年前的至親，你都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變強……”
嘶，子墨的心房霎時一陣抽搐。每次相遇頹廢老者，對方都能出乎意料地點出他的疑惑。此時也不例外，自從鐵無極相告可借助主神之力匯聚六界生魂碎片複活先祖，子墨便暗中打定了這個主意。但這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他連皮皮都未告訴過，可這老者卻仍舊知道。但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似乎鐵無極所言的這個驚人消息間接被老者證實是可行的。但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子墨幾乎一度有一種認為，那就是冥冥中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人監視著……
誰在監視我，為什麽要監視我？子墨心頭波瀾驚天。但是這些他卻無法問出口。總不能對著相助於他的老者詢問。但是頹廢老者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接著又道：“一切緣起終有緣滅，所有種種必有因果。有些事，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敢問前輩，為何初次相遇前輩便贈送子墨一句，輪回的遺漏者，活死之軀任重道遠？這句話，晚輩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前輩明示。”聽著神秘老者的隱晦之言，子墨明白對方不可能直接相告，或許也有什麽難言隱衷。但是他可不想就知道這些高深箴言就算了，他必須要問清一些事情。從出狼神山便遇上頹廢老者，此後連番陷入殺劫之路，從一個身無寸功的凡夫俗子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今天。所有的種種似乎都有一種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他前進，深陷棋局而不自知……
“哎……”頹廢老者掃了一眼周圍的眾人，帶著一抹失落的神色道：“孩子，你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說完這句話後，頹廢老者所言便以傳音方式講述起來。子墨也明白這些似乎極為重要不為外人所聞，當即也聚精會神地專心聆聽。而一側的小獸皮皮與血影等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此事的重要性，一個個安靜地矗立雲空。
“天道渺渺，總有一些軌跡是無法改變的。就像一些人從生來便注定要走某些既定的道路，在天道輪回的法則中，這叫做命運。而你，注定一個未知的變數。一個千年前本該死去的人，卻保存了一息生機錯位時空而生。所以說你是輪回的遺漏者。而作為本該死去的人所言你卻就是一具活死之軀。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你涉足塵世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上似乎便出現了傳聞中魔種殺戮的命運軌跡……”
“魔種殺戮的命運軌跡？”子墨驚詫地傳音打斷道。老者的驚世之言，似乎關乎到了洛克皇族武門追殺他的借口。那就是所謂魔種的傳聞。
不過此刻的頹廢老者似乎不願多談，仍舊自顧自地接著傳音道：“你是一個秉承天地大氣運之人。你的身上擁有太多的變數，連我都隻能看到表象而已。但有一點兒我敢肯定，你最終絕對不會與遠古人族為敵。這也是為何多次間接相助和傳功於你的原由……”
隨著老者的訴說，子墨也愈發驚駭起來。因為談話中他手上的戒指竟然涉及到了所謂的仙神，人族危機等等極為陌生與遙遠的傳說。不過這些子墨在仙魔陵寢也早有耳聞，這戒指似乎是人族的一位大能，無妄神尊的遺物。
秉承天地大氣運？魔種殺戮的命運軌跡？與遠古人族為敵？一個個疑惑被揭開，一個個疑惑又生出。讓子墨糾結不已。
但是，老者抬頭望天沉默了許久，最終似乎還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繼續傳音講解道：“所謂魔種是三界六道的一個久遠傳說，傳說中每一個時期都會出現一個所謂的人族魔種，而這個魔種卻是天道法則存在所自主選擇而誕生，其根本作用便是殺戮人族強者。”
“而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卻是所謂的萬年前人族神魔大戰。那場大戰中，人族四大神獸遭遇不測，人族血脈失去了四神獸的庇護。從此以後，傳承人族根基的兩界內便出現了殺戮魔種。由於當時神界的東方神族與西方神族爭鬥最為激烈，不知道是哪一個主神大能一怒之下封鎮了六界。風月與上古便是六界之二。從此東方神族一蹶不振，而未達神級的遠古東方人族俱皆被封鎮在這兩界之中。就好比被關在了籠子裏的鳥雀，隔絕於世。這也是為何風月大陸沒有空界力量讓人們晉升至尊境界緣由。若不是人族大能合力鍛造的仙魔陵寢，源源不斷地凝練枉死的神魔菁華補充大崩滅後的位麵天地精氣，恐怕風月大陸連帝境強者都不可能出現。而這上古大地卻是東方人族崛起的唯一希望，因為上古大地有十萬魔山……”
“那為何風月大陸還有傳說中的西方神魔信仰？”子墨疑惑不解地傳音問道。他清楚地記得，當初不管是在風月大陸的東土還是西土俱皆看到一些所謂的西方神祗信仰出現。若風月大陸的人族全是遠古東方神族血脈傳承的話，又怎麽會容忍傳播所謂的西土神祗信仰？一些疑惑終於揭開，但是新的煩惱又滋生。命運的轉輪似乎將他朝著一條莫名的道路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