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馮笑,你的變化真大啊。我想不到你竟然能夠給我出這麽好的主意。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讓上官琴馬上具體和她銜接。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我小題大做了,得,後麵的事情就讓上官和莊晴的那位經紀人相談吧,就按照你的這個思路。嗯,很不錯,我越想就越覺得你這個主意很妙。哈哈!好,馮笑,你進步不小。可喜可賀啊。”他不住地在大笑,而且還有些自言自語的味道。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我知道,直到現在為止這件事情才算是我圓滿地完成了。

然而,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想到。

就在這天下午,我忽然接到學校那邊的一個電話,電話上外事處的副處長曾鬱芳打來的,“馮處,今天晚上我們處裏麵有個接待,武校長說請你一定要參加。”

我問道:“是一個什麽樣的接待啊?”

“福建那邊一家外資醫院的院長來了,主要是來和我們談要畢業生的事情。因為對方是外資醫院,所以我們這邊除了學生處的人參加之外,武校長覺得我們也應該參加才合適。”

我頓時明白了,“是哪個國家的外資醫院啊?”

“其實也不是外國的,是台灣的。現在我們沿海地區有好幾家台灣方麵興辦的醫院。很不錯的。學校也希望通過這次和他們的會麵解決一部分學生的就業問題呢。”她說。

“這樣啊。”我說道,“那行,我下午早些過來吧,先到辦公室來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於是下午上班的時間我就過去了。當天晚上是學生處在安排吃飯,我們也就是參與罷了。說到底在這件事情上就是我們配合學生處的工作。

學校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晚餐安排在了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麵。

那天下午我趁機去了一趟章校長的辦公室,我告訴了他莊晴一家同意到時候到學校來和學生見麵的事情。

他聽了後很高興,於是問我道:“大概在什麽時間?我們這邊也得提前宣傳一下才是啊。”

我回答說:“首先是江南集團要去北京和她簽代言合同,借此機會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然後等江南集團歌劇院項目舉行奠基典禮的時候她才會來江南。”

章校長搖頭道:“這樣好像不對吧?”

我詫異地問道:“這有什麽不對的?”

“歌劇院那樣的項目,省裏麵的主要領導肯定是要參加的啊,莊晴出現在那樣的場合不大好吧?”他說。

我頓時怔住了,“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想,我嶽父肯定應該有他的想法和安排的吧?”

他點頭,隨即拿起電話開始撥打,“林老板,問你一件事情。小馮正在我辦公室裏麵。是這樣,莊晴給你們集團代言的事情你是怎麽考慮的?奠基儀式她參加不大合適吧?到時候省裏麵的領導肯定要來的是不是?”

我看著他,同時聽他在電話裏麵對林易這樣在說道,隨即又聽到他在說:“哦,這樣啊。我明白了。沒事,隻是問問。因為我也要考慮我們這邊的安排。行,我明白了。這樣,你確定了具體的時間後我這邊馬上安排時間,爭取在第二天就搞我們這邊大學城的奠基儀式。這樣不就銜接上了嗎?過兩天就開標了,沒問題的。”

他打完電話後來看著我,臉上笑眯眯的,“你嶽父是個了不起的商人啊。”

“他怎麽說?”我很好奇。

“奠基儀式是省裏麵的領導參加。但是接下來是一場大型的文藝晚會,莊晴到時候在那場文藝晚會上露麵。這樣的安排就解決了一切的問題了。”他說,隨即搖頭道:“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那學校這邊準備怎麽安排?”於是我隨即問道。

“也和江南集團的安排一樣啊?到時候把那家演出單位請到我們學校來再演出一次就是了。不就是拿錢嗎?這點錢學校還是拿得出來的。”他笑眯眯地說。

我沒有再問他其它的事情,因為從他剛才與林易的通話中我已經知道了:江南集團拿下學校大學城項目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這件事情可不是我應該問的。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即使自己聽在了耳朵裏麵也得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裝聾作啞在某些場合也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他也沒有向我提及這件事情。不過他在朝我滿意地點頭。

當天晚上,武校長帶隊在那家五星級酒店裏麵接待那家台資醫院的院長一行。氣氛很熱烈。

那位院長是台灣人,說的是不大標準的普通話。酒到半酣的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話來,我聽了後當時就呆住了,隨即就是狂喜。

他說:“我們醫院裏麵有一位工作人員好像是從你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出去的。技術還很不錯。所以,我們才想到特地到你們這裏來要畢業生的。”

“哦?那個醫生叫什麽名字?”武校長問道,問得很隨意。

“唐珠珠。搞放射的。你們認識嗎?”那位院長說。

我頓時就驚呆了,失聲地問道:“唐珠珠?你確信?”

“是的。本來我這次準備讓她和我們一起過來的,但是她不願意。她說她再也不想回江南來了。我問她什麽原因她卻不回答我。我也沒有辦法啦。”他說道,隨即來問我:“怎麽?馮處長認識她?”

武校長和其他的人都在來看我。

我尷尬了一瞬,即刻回答道:“她是我導師的女兒。她的父母意外去世,這裏是她的傷心之地。所以她不願意回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實我找了她很久了,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謝謝你,我終於知道了她的下落啦。我一定抽時間過去看看她。我導師臨終前把她托付給了我的,可是我沒有盡到責任。哎!”

武校長點頭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你導師的事情……真慘。”

那位院長問道:“她父母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我急忙地道:“沒事。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在她麵前提及的好。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帶來了這個消息。”

這位院長和我們內地人不大一樣,至少不會對有些事情刨根問底。所以他和我喝下了那杯酒之後就不再說這件事情了。

吃完飯後我悄悄去問了學生處的人那位院長住在哪家酒店,隨即就開車去到了那裏。

我想和那位院長好好談談關於阿珠的事情。說實話,我心裏非常的激動。

在酒店的房間裏麵見到了那位院長,他喝得有些多,說話變得含糊不清,而且幾次流露出了逐客的意思。

我不願放棄這次機會,於是對他說道:“這樣吧,我請你去洗桑拿。正好醒醒酒。”

我曾經聽說過台灣人喜歡搞這個名堂,對那樣的事情情有獨鍾。當然,洗桑拿並不是他們的主要意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小姐身上。

果然,他大喜,“那怎麽好意思呢?”

我笑道:“你不用客氣,我也是為了讓你今後多照顧一下我那位師妹。所以這是應該的。”

“她表現不錯。”他說。

隨即我們一起下樓坐上了我的車。將車開出了酒店後我即刻給黃尚打電話,“小黃,洗桑拿的地方你熟悉嗎?我有一位尊貴的客人來了。關鍵的是要安全。”

我眼睛的餘光中看見副駕駛上坐著的這位院長的臉上笑眯眯的。

“我們這裏就有啊?你不知道?我們夜總會的樓上就可以洗桑拿的。”他回答說。

我大喜,“那麻煩你安排一下,我馬上就到。”

其實,自從經過了上次唐孜男人的事情之後我對黃尚就有了一種忌諱,因為他的手段令人感動害怕。這件事情其實根源在我自己,本來我當時去找他的時候就是想讓他替我達到那個目的,可是當他真的做到了之後我卻又忽然地感到害怕了。人,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像這樣矛盾並虛偽著的。不是刻意,而是理智與潛意識裏麵的某種東西在搏鬥。

我們到皇朝夜總會的時候黃尚已經在外邊等候著我們了。

他看見了我的車後隨即跑過來替我開了車門,“馮醫生,我都準備好了。”

我說:“謝謝。”隨即低聲地道:“不要給我安排啊。你知道的,我是醫生,對那種女人不感興趣。我害怕,覺得惡心。”

他笑了笑,“我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去桑拿一下,很舒服的。一會兒我也給你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

“行。”我說,其實我是擔心被別人看見,因為在人們傳統的觀念中桑拿與黃色是緊密地聯係在一起的。

於是這才去打開副駕駛的門,我發現這個台籍的院長竟然睡著了。急忙叫醒了他,他睜開眼睡意朦朧地問:“到了?”

“走吧。一會兒就清醒了。”我朝他笑道。

他下來後就跟著我們走,我這才發現他的步履已經不再蹣跚,頓時明白了他剛才是在假睡,心裏不禁暗自笑著這個台灣人的狡猾。他大約四十多歲,戴一副眼鏡,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的。不過在今天吃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屬於那種比較喜歡女人的男人,因為他的那副眼鏡並不能遮擋住他那雙淫邪的雙眼所發出的那種饑餓的眼神。當他在一次次去看我那位副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