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心癢難搔但是卻不能夠問他,因為我忽然意識到這樣的事情不能在電話裏麵談。林易話中的意思我明白。

躺在床上我無法入眠,有時候興奮也是一種痛苦。拿起電話、看著電話裏麵的電話號碼薄,我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忽然看到裏麵林育的名字,即刻給她發了一則短信:章院長的事情宣布了。

她很快就回複了:我知道。

我暗自詫異,她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興奮的感覺頓時沒有了,代替剛才那種興奮的是失落。在我們的人體裏麵,神經的傳遞需要興奮和抑製共同作用來達到身體各種機能和功能的平衡,而我現在的情緒也是如此,因為有了失落,剛才的那種興奮感覺頓時平息了下來。睡意隨之洶湧而來。

下午我去到了學校那邊做實驗,接近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林育打來的電話。她對我說:“有些事情你知道早了不好。聽說你和那個人的女兒關係不錯,所以我擔心你提前知道了講出去。組織任命的事情有很多變數。”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也知道了我和章詩語的事情,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洪雅到過自己的別墅裏麵,頓時就明白了。我的臉上開始在發燙,急忙地道:“沒事。我隻是告訴你一聲。這件事情本身也是你在操作嘛,有了結果了我肯定應該在我知道的第一時間裏麵告訴你的。”

“馮笑,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乖了?”她笑。

“是你教導的結果啊?”我笑著說,頓時發現自己正如洪雅所說的那樣,好像還真的變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變得這樣大膽的。要知道,在以前,在她和洪雅的麵前,我可是從骨子裏麵有著矜持的。而現在我的這種隨便可是忽然而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而且也並沒有什麽刻意,完全是一種隨意。

忽然想起哲學上麵的一句話來:從量變到質變。也許正是這樣,當我和她們兩個人慢慢變得熟悉起來,慢慢地……對了,我明白是為什麽了:我對她們產生的情感,還有從內心裏麵對她們有了信任和依靠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變得想現在這樣隨便。都是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麽?

我想,在這件事情上任何一對情侶都有這樣的過程,隻不過這個過程有長短之分罷了。

後來她告訴我說:“最近我比較忙,你和洪雅多聯係吧。隨便幫我勸勸她,應該考慮她個人的事情了。”

“嗯。”我說,心裏覺得怪怪的。

她卻繼續地道:“最近有個人在追求她,對方的條件還不錯,而且我覺得那個人對她也很真誠。可是她好像並沒有動心。我想,或許你給她說了後會有些作用。”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問道,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大對勁,急忙地又道:“姐,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才行的,這樣才好找出理由去說服她。”

“是全國政協一位副主席的兒子,很有經濟實力。這種聯姻對姐今後也很有幫助,但是洪雅好像不大願意。這可是她第一次不聽我的話。哎!也許我以前錯了。”她歎息著回答說。

我頓時愣住了,心裏想道:你什麽錯了?

她繼續在說,我這才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以前我不該讓她和你接觸,她現在被你迷住了。嗬嗬!馮笑,你很有魅力呢。”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姐,你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嗬嗬!我現在還有事情,你抽時間盡快和她聯係吧。”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不住發呆。

在車上後我才給洪雅打電話,因為前麵我還沒有想好怎麽去對她講。有時候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但是卻往往被我們想象得非常複雜。比如這件事情就是這樣,我和她還沒有碰麵,她具體怎麽想的我根本就還不知道。思想工作可是需要有針對性地去做才會有效果的,即使現在自己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有什麽好的辦法。

“洪雅,晚上有空嗎?”電話接通後我直接地問道。

“喲!難得啊。今天怎麽主動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她笑著對我說道。

“想你了唄。上次你批評了我,現在我開始反思了。怎麽?不允許我改正錯誤啊?”我笑著說道,心裏暖暖的感覺。

“哈哈!能夠改正錯誤的同誌就是好同誌啊。”她大笑,“這樣吧,我們去吃河鮮。最近我發現了一個地方,那裏的河鮮全是野生的,而且味道很不錯。”

“行。什麽河鮮啊?不就是淡水魚蝦嗎?”我笑著說道。

她即刻不滿地道:“你真是的,再高雅的事情都被你說得那麽俗氣了。”

我大笑,忽然發現車前方一條難看的黃狗跑過,於是即刻地問她道:“既然你那麽追求高雅,那我問你,土狗子怎麽稱呼才顯得高雅?”

“中華田園犬啊。”她即刻地回答道。

我一怔,隨即大笑。

我將車開到了她說的那個地方,發現是一處很平常的酒樓。這地方比較偏僻,但是酒樓的外麵卻停了不少的車,而且大多都是好車。洪雅的那輛白色的寶馬也在。她距離這裏相對比我近一些,而且我經曆了下班堵車的高峰時間,所以她先到很自然。

她選擇的地方很不錯,是在酒樓外麵的一處露台上。我看得出來,這是她特意要求搬到這裏來的,因為我發現露台上麵剛好可以擺放下這張桌子,而且我在露台的裏麵還發現了兩張藤椅。很明顯,原來露台這地方應該是用於喝茶的。

“你花了多少錢讓他們同意你要求在這地方的?”和她見麵後我第一句話就這樣問她道。

“不要錢。因為我點了不少價格很貴的菜。”她笑著對我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這也相當於給錢啊。就如同汽車一樣,價格越高的利潤也就越大。”

“有道理。”她笑著說,“國外的寶馬也就幾萬美元,國內卻要上百萬。雖然關稅很高,但是一百多萬的價格也太過分了。”

“賣兩百萬我也沒意見。有錢人才消費名車,不影響一般老百姓的生活就行。”我笑著說道,“我們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見麵就說這麽高深的問題?太累了吧?”

她瞪了我一眼,“明明是你最先說的好不好?”

我即刻搔了搔頭發,笑道:“好像是這樣的啊?”

她依然在瞪我,“明明就是你,什麽好像是啊?”

我笑著說道:“有些事情不要那麽較真嘛,過得去就行了啊?告訴我,你都點了些什麽菜?”

“什麽江豚,河蝦,還有一些很稀有的野生魚類。最貴的五百多塊錢一斤呢。還有幾樣小菜。”她笑著告訴我說。

“太奢華了。”我搖頭道。

她一怔,隨即用手指著我大笑。

我也笑,隨即問她:“不喝酒了?”

她搖頭,隨即低聲地道:“不喝了。今天我們吃完飯後早些回去,好不容易抓住了你,今天我得讓你好好喜歡我一次。”

“明明是我主動送上門來的,怎麽叫被你抓住了啊?”我說,心裏卻在想:怎麽才能盡快說到那個話題上麵去呢?現在這樣可不大對勁啊,反而好像我在gou引她似的。

“馮笑,你真夠下流的。”她卻忽然這樣說道。

我頓時愕然,“我怎麽下流了?”

她看著我,眼神怪怪的,而且透出一種迷人的風情,“你說,你自己送到了我的門……嘻嘻!你還說你不下流?”

我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反而還來說我下流。真是的。”

她“吃吃”地笑,“既然你今天已經送到了我的門上來了,那位就非得把你吞下去不可。”

“你這個蕩婦!”我低聲地對她說道。

她頓時怔住了,一瞬之後才低聲地對我說道:“馮笑,那天最開始的時候我還很不習慣你的這種粗魯,現在我才發現你粗魯起來更讓我感到刺激。”

“據說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裏麵都住著一隻妖怪,而我們每個人身體裏麵的那隻妖怪各不相同。不過,大多數人身體裏麵的妖怪大致相同,那就是叛逆,自私和**的綜合體。洪雅,看來你也一樣。”我笑著對她說道。

她搖頭,“不,我身體裏麵的那隻妖怪就是你。現在,我發現自己離不開你了,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但是我卻偏偏就不能忘記你。馮笑,難道這就是命嗎?”

她忽然變得神情黯然起來,聲音裏麵也帶著一種無奈和憂傷。

我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洪雅,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是林姐讓我來找你的。”

她先是愕然的表情,隨即就變成了淡淡的神情,“以前我什麽都聽她的,但是這次……那些富二代沒有一個是好人。那樣的人往往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我即刻柔聲地對她說道:“我也不是什麽好人,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但是依然**。我們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反而我覺得姐的意見很對,你現在是應該到考慮自己個人問題的時候了。女人的美麗像鮮花一樣,並不是長年都在開放。洪雅,我說的是實話。現在你還年輕,美貌依舊,個人的事業也不錯,如果不趁現在找到自己的愛人的話今後會後悔的。其實我始終覺得一個女人完美的一生應該包括擁有幸福的家庭,還要擁有自己的孩子。你現在這樣其實心裏很苦,我知道的。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