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刹身體僵直地倒了下去,眼神中滿是不甘……

單於大喊不妙,連忙招呼侍衛去把迦刹抬過來。

楚淵大喊一句,“小白,攔住他們!”

白無痕得令,立馬站在橋頭,阻擋侍衛進去。

“楚淵!你想幹什麽!那可是我南蠻的一大武將!”

楚淵搓了搓手,打了個哈欠。

“單於大人你在問我?剛剛迦刹偷襲怎麽沒見你如此仗義執言呢?哎呀,現在開始罵街了,這臉還要不要?”說罷,楚淵便哈哈大笑起來。

“少廢話!他自己都說了,這叫暗襲,不叫偷襲!沒有違反規則。”

大玄的眾多官員都是嗤之以鼻。

暗襲你妹啊!有他媽啥區別!

“堂堂一個南蠻大武將,竟然連本殿下的侍衛都打不過,傳出去我都替你害臊啊,單於!哦,不對,還給了他暗襲的機會都打不過,是不是?哈哈!笑死我了!”楚淵繼續嘲諷,單於迅速紅溫了。

南蠻人的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迦刹搞偷襲本來就不符合道義,現在連武力都拚不過。

連一個侍衛都打不過,大玄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總之,人是不能就這樣交給你的,有種就來搶嘛,單於……看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那傻叉流的血快!”

單於脫去上衣,**上半身,路出一身腱子肉。

“你跟那玄帝很像,難怪是父子,都是如此棘手……”

白無痕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單於的一股濃烈殺意,能夠坐上首領的位置,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小子!我勸你趕緊讓開!你真以為老子是吃素的?”

白無痕剛想動身,傷口處卻隱隱作痛。

那是迦刹偷襲所致,雖然傷口不大,但是飛鏢沾有一絲毒素。

楚淵知道白無痕很吃力,於是讓蕭厲也上橋協助。

單於身子低躬,隨後暴射而出,朝著白無痕的傷口襲去。

蕭厲眼疾手快,手中長劍出鞘橫掃,單於立馬反應過來,側身一躲,甩出重重一記飛踢砸到劍上。

哐當一聲響,三人紛紛被擊退十步遠,蕭厲雙手隻感覺哆嗦,劍身如銀蛇般搖晃,震的生疼。

這單於,果然不一般!

倒地的迦刹流血正在迅速蔓延……留給單於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沒時間了!老子直接把你們全殺了算了!”

單於雙爪成龍虎壯,狠狠借著橋身向後蹬出,恐怖的衝擊力竟然讓原地出現了裂縫!

猛烈的破風聲接踵而至,如同一頭頭餓虎撲來。

白無痕和蕭厲一人持劍,一人持長戟,也在蓄力。

三人交纏在一起,互不讓步。

僵持了十秒後,單於雙爪大發力,青筋暴起,肌肉緊湊。

他一把將兩人擊飛到了對麵大玄的營帳裏。

還好侍衛們迅速去接救,不然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將會受到可怕的創傷。

單於徑直走向還在流血的迦刹,一把將他拖了回來。

此時一些郎中急忙上前檢查傷勢,處理傷口。

隻不過時間過長,迦刹失血也過多,隻能采取必要的緊急措施。

單於回頭,怒視著楚淵。

“楚淵!此仇不報非君子!”

楚淵臉色也是鐵青下來。

“仇?正好我也想找單於你報仇呢,要不是我家小白身體素質好,早就被那逼玩意給弄死了!你還好意思找我報仇?嗬!不過眼下,單於大人還是乖乖把失地交出來再說吧……”說完,便一揮衣袍,瀟灑離去。

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放狗偷襲老子的人,還想反過來咬!

一個比一個賤!

河兩岸的人影緩緩褪去,很快慶安原重新回到一片寂靜。

單於回到營帳,悶悶不樂地端著酒杯一口喝下。

郎中匯報說,現在迦刹的情況算是好了一點,傷口暫時止住了,要是再晚幾秒鍾,變成植物人都是最好的情況了!

不過無所謂,好歹把小命給保住了。

“好狠的三皇子啊!這是想把我們逼入絕境!”

塔姆也是憂心忡忡。

“首領,現在迦刹被重傷,炎爾德疑似已經反叛投敵,失地真的要交出去嗎?”

“不交能怎麽辦!話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撂了,南蠻已經全麵陷入被動了!都是因為一個人,楚淵!”

單於血壓一下就上來了。

這三皇子比他老爹還難搞!

若不及時除掉,隻怕會成為日後的心腹大患!

是整個南蠻的災難!

“首領,我有一計……”塔姆湊上前來,和單於私密交流。

單於聽後有些猶豫。

“孤注一擲……若是真成了還好說,若是失敗了,南蠻的大勢將會瞬間離去,這代價太大了……”

“首領,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單於經曆很長的思想鬥爭後,還是點頭默許了。

他讓塔姆好好計劃此事,不要出任何紕漏!

夜色正濃……慶安原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楚淵去看望白無痕,此時的他正在被太醫刮骨療毒。

先前那飛鏢沾上劇毒,劃破了白無痕的手臂。

現在毒素有些深入五髒六腑,需要盡快排出,否則傷及經絡,別說練武了,保持意識清醒都很難。

天殺的迦刹傻叉玩意!

一點都不虧他!

想搞偷襲,老子就讓你流血!

太醫臉色不太好看,正在全力排除白無痕身上的毒素。

約莫一個時辰後,白無痕的臉上才多了一絲紅潤,看樣子是血氣供應在慢慢恢複。

“好了,毒素暫時清理了一大半,但是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殘餘的毒素會蔓延的很快……說不定,這條胳膊都要不了。”

太醫歎息搖了搖頭,楚淵嚇得差點沒站穩跟腳。

“我沒事……隻要殿下有生命危險,我依然會挺身而出,就算搭上這支胳膊也不後悔!”

楚淵的眼眶有些濕潤。

這麽長時間來,都是白無痕作為自己的打手,無論自己是被誣陷入獄,還是沈無極一案,他都義無反顧,甘願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

在楚淵的眼裏,白無痕不僅是一位打手,更是一位可以放心托付後背的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