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個時候,沈卓軍是顧不上楚扉月的。楚扉月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多操心,就讓他發揮完自己最後的一點餘熱然後轟轟烈烈的的去死好了,也省得以後麻煩。

大兵們依靠著手裏犀利的槍炮,硬生生的在喪屍群中扯開了一條通往外麵的通道逃了出去。當然,這一路上他們也不是沒有傷亡,畢竟那麽多喪屍圍得又那麽緊···留下的幾具屍體已經被噬咬的不成人形了,白森森的骨頭上掛著一絲絲的血肉和淡黃色的口涎,惡心的要死。

當時他們的身邊就是隊友,有所顧忌的他們根本沒有拉響自己胸口那顆光榮彈的機會就被一擁而上的喪屍吞沒了。

看著渾身浴血的沈卓軍帶著自己的兵們漸行漸遠,連帶著引走了幾乎所有的喪屍之後,楚扉月摟著妹妹直接從鐵塔上跳了下來。

“啊!”

在妹妹的驚呼聲中,一層厚厚的風墊墊在了他們的身下,讓他們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走吧,咱們去軍區裏麵找找。現在喪屍們剛剛進化,腦袋裏出現晶核的幾率還是太小了,要好好的找找呢。”

楚扉月用力握了一下手掌,一把銀白色的唐刀便在他的拳頭前麵凝了出來。

用另外一隻手拉著妹妹,楚扉月帶著她向軍區更深的方向走了過去。

抱著為妹妹長點見識的想法,楚扉月並沒有放開自己靈魂上對於低等喪屍的威壓。這樣的話這群喪屍就會將他們當成普通的人類而不是喪屍帝皇來看待了。

麵對普通的人類,喪屍一般是撲上去咬幾口肉的···

所以幾乎是在他們踏出被紮了一個窟窿的圍牆的那一刻起,就有喪屍注意到了這兩個明顯和自己不搭邊的另類。一隻喪屍擰動著僵硬的脖子,翻白的眼睛死死的看著他們所在的那個方向,慢慢的張開了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邊嚎叫著,一邊向著這邊衝了過來。

楚扉月撇了撇嘴,舒緩了自己的手掌。他拳頭上的那柄隻有刀刃的唐刀,在他手手之後便碎成了無數的銀白星屑又飛回了他的手套裏。

他從自己的褲子外側抽出了自己那把銀白色的大口徑手槍,瞄準了眼前這隻連躲閃都不知道的喪屍。

“砰!”

一顆閃著紅光的子彈夾帶著巨大的動能嵌進了那隻喪屍的腦袋裏。那隻喪屍動作一頓,腦袋就像是被人塞了好幾根雷管一樣炸開了。

四濺的汙血,灑在了楚扉月的衣服褲子上,也灑在了妹妹潔白的手臂上。

妹妹看著自己手臂上那灘不是很大但卻很黑的血跡,愣愣的不知所措。楚扉月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截衣袖,當做抹布將妹妹手臂上的血液擦幹淨。然後,他把自己身上穿著的戰術背心脫下來套在了妹妹的身上。

將戰術背心裏麵收縮著的袖子抻出來之後,原本隻能當坎肩的戰術背心就變成了一件長袖的體恤衫。雖然這件衣服的外形不怎麽樣,但防彈效果卻是杠杠的。既然連子彈都打不透,以現在喪屍們還略顯脆弱的指甲想要劃開裏麵那層納米裝甲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也就楚笉月套背心的這一小會兒,喪屍們就開始漸漸多了起來。

但是有一點卻已經不太一樣了,那就是他們漸漸的開始紮堆抱團而不是胡亂的衝上來亂咬亂抓。

楚扉月替不太習慣穿這種硬邦邦的衣服的妹妹理了理袖子,扭過頭來套有興趣的看著對麵那些明明口水流了一地但卻就是無法邁出腳步的喪屍們,嗬嗬一笑。

“哥哥,他們這是···?”

妹妹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圍著他們的一圈喪屍,很奇怪他們為什麽不像平常那樣見到人就撲上來。

楚扉月吹了個口哨,拉著妹妹直接衝著那一大堆的喪屍走了過去。

“嗚····嗚····嗚····”

喪屍們哀嚎著,極不情願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楚扉月通過。楚扉月看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喪屍,隱隱的將妹妹護在了懷裏。

‘果然是新人,連自己的手下都控製不好。’

就在楚扉月將妹妹摟起來的時候,離他最近的一隻喪屍終於還是忍不住自己對血肉的渴望,張著大嘴向他的脖子咬了過去。

“噗呲~”

一根銀白色的刀刃從楚扉月的胳肢窩下麵伸了出來,直直的捅進了那隻不知死活的喪屍的腦袋裏。

喪屍的動作一頓,就像是一具被定格了時間的人偶一樣停在了原地。漸漸地,一塊塊星星點點的銀白色星屑從那隻喪屍雙目中間的傷口裏冒了出來。銀白星屑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那隻喪屍的身體也跟著消失了好多好多。

雖然描述了整整一段但其實這隻是不到十秒鍾內發生的事。那個冒冒失失的喪屍自己分解成了最微小的粒子,被楚扉月拳頭上的長刀吸收了一幹二淨。很快,世界上就已經沒有這個生物存在過的跡象。

銀白色的唐刀在吸收了最後一縷銀白星屑之後渾身一亮,輕輕的顫抖了兩下便又消停了下去。

“哼,不知死活。”

楚扉月看了看周圍好像是被震住了的喪屍們,徑直的穿過那一層層的喪屍向著更裏麵的方向走去。

“哥哥,咱們現在要去哪?”

妹妹看著周圍那些楚扉月一靠近就變得哆哆嗦嗦的喪屍,問道。

楚扉月隨意的一腳踹開了一隻擋道的喪屍,那隻喪屍飛了將近一米的距離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咱們···去看看這群家夥的頭頭,問他點東西。”

“哈?”

妹妹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等著楚扉月進一步的解釋。

“沒什麽,等到了你就知道是什麽意思的。現在怎麽說你都不會明白的。”

楚扉月沉默了一下,接著解釋道:“喪屍們需要領導者,所以製禦者就誕生了。我也不知道製禦者產生的標準是什麽,但我可以肯定一個喪屍群裏肯定有至少一個製禦者。他們就相當於喪屍群的大腦一樣,控製著整個喪屍群的動向。”

“他們沒有什麽固定的形態,可能是少了眼睛的老頭,可能是扭斷了脖子的小孩,可能是被挖出心髒的男人,也有可能是被吃淨了內髒的女人···而且他們的智慧並不同於他們生前,甚至連一個孩子都比不上。”

“他們明白的隻是趨利避害和抱團,他們將喪屍群像螞蟻一樣管理起來,既簡單又高效。當然,現在這位顯然不合格。”

楚扉月說著,凝出銀白色唐刀的手臂又一次畫了一個巨大的半圓。銀白色的刀弧好像能反射陽光的鏡麵一樣,爆發出了一閃而逝的強光。幾隻饑餓欲望戰勝了種族壓製的喪屍被銀色的光弧攔腰斬斷,變成了無數的銀白星屑被銀白色的唐刀吸收掉。

而就在楚扉月腰斬了那幾個膽敢前來冒犯的喪屍之後,周圍的喪屍們突然渾身一戰,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顯然,楚扉月的強勢終於促使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製禦者定下了不反抗的決心。

這下子,整個一條街道上還站的就隻剩下楚扉月和妹妹了。莫名的,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但是相對於楚扉月那種見多識廣的淡定,妹妹的見識還是略顯粗淺。

“他們···怎麽了?”她莫名其妙的看著那滿地的喪屍,想不明白這些喪屍為什麽會這樣。

“誰知道呢,就當他們累了吧,這種小事不需要在意。”

楚扉月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幹脆拉起了妹妹的手快步往前走去。這種小角色不值得浪費太多的時間,楚扉月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楚扉月帶著妹妹直直的朝著不遠處的一棟矮矮的小倉庫走了過去。他拍了拍門,裏麵傳來了“嘩啦啦”的響聲,顯然門是從裏麵鎖上的。

暗笑一聲,楚扉月飛起一腳,漆著油綠的大門便整個倒了下去,揚起了一大片的塵土。看來,這個倉庫有一段時間沒有打掃了。

楚扉月抹了抹牆壁,找到了那根燈繩。“哢”的一聲,小倉庫頂上的那盞市麵上早就消失不見的100W白熾燈亮了起來。隨著小倉庫的明亮,那個製禦者也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麵目。

當然,也隻是露臉了···

一隻喪屍被一大堆的器材儀器壓在了下麵,隻露出了一個頂上禿禿的大腦袋,正帶著幾分畏懼地仰視著他麵前的楚扉月。

這隻喪屍的臉還算幹淨,牙齒上也沒帶血絲,但是從他那個仰角絕對不正常的脖子來看,他的頸椎應該已經被壓斷了。

“笉月你看,這個就是外麵那群喪屍的頭頭了,混的真慘···笨死了,連喊他的小弟推開大門幫他把東西搬開都不會.”

楚扉月蹲下身子,戳了戳下麵那隻喪屍製禦者的腦袋,曲起手指“嘣~”的彈了他一個爆栗。

‘這麽笨的喪屍來當大腦···你會讓這個種族蒙羞的魂淡。’

楚扉月歎了口氣,觀察了一下壓在那隻喪屍身上的重物,找了一個最佳的平衡點重重的踹了一腳。

“咚~~”的一聲爆響,壓在那隻喪屍身上的一大堆儀器便如被踢翻的紙簍裏那些紙團一樣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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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社團就不是能加複數個啊,七點出去的,都七點了才回來(懂?)。還有一個部門的表格要做····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