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他們現在麵臨著一個十分尷尬的情況,他們在行經一個橫跨峽穀兩端的大橋的時候,發現這個橋已經被人從中間炸斷了。
從爆炸點四周的血跡來看,引爆的時候這裏應該有不少的喪屍才對。這樣的話,當時的情況就很好猜了。
遇到了喪屍圍城==>人類不敵喪屍海,且戰且退==>路過大橋,人類打算將橋炸斷來換取自己的生存==>留守的人類很慘烈的和喪屍展開了近身戰,爭取到了炸藥爆炸的時間,和當時在橋上的喪屍同歸於盡,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隊伍中其他人的平安。
看,多狗血的劇情啊。但這群混蛋們在炸橋的時候肯定沒想過,他們這樣的行為會讓後來者無路可走啊混蛋!
因為剛剛得到了一大堆的新能量,其中還包括風係能量的對位能量——土係。所以在徹底掌握這些陌生的能量之前,像是風板這樣需要能量精細操控的小技能就相當於廢掉了,能夠承載著汽車從天上開過去的風之路徑(一大堆的風板連成一排)自然也是不能用了。
而更不幸的是,月神在走的時候已經很嚴肅的警告楚憐要盡可能少的讓世界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這樣才能將自己對因果線的幹涉降到最低,將來受到的懲罰才會更低。所以像是繞不繞道這種小問題,就算楚憐不出手也能解決的,楚憐已經不會再幫忙了。
區區繞道而已···在將車子轉向之前,楚扉月豪氣衝天的說。
但事實證明,他們都小看了山區公路的複雜程度還有大自然對人類建築的影響力。
於是,在某處大山溝裏繞了兩天之後,他們悲劇的發現自己竟然繞回了原先經過的地方。一個好大的圈啊···
“啊啊啊,受不了了!這該死的鬼地方,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楚扉月看著倒在路邊的那塊寫著【破碉房】的路標,拍著方向盤。
“哥哥,咱們還是找人問下路吧,想要去青藏高原的話,當地人應該比較清楚的。”妹妹一邊研究著腕表上顯示出來的微縮小地圖,一邊建議道。
因為要去的地方很靠近青藏高原,所以楚扉月幹脆就說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青藏高原了。這樣敷衍的說法竟意外的得到了女孩子們的讚同。畢竟是號稱世界屋脊的地方啊,對生活在天朝第三階梯地區的人來說神秘感還是很足的。而且青藏高原上麵奇特的生態環境和豐富的自然地貌,也會讓這次打著旅遊旗號出來賣萌的行程名副其實。
“好吧···”楚扉月翻了翻白眼,靈魂視界溝通了腦海之中的靈魂琉璃壇。
一個方圓幾公裏的瑩綠色三維立體圖像,幾乎是瞬間就在了楚扉月的腦海之中生成了。沒有一點波動,看起來就是個背景的都是沒有生命的物質。而在這些背景之上的那些活動著的,能看出明顯明暗變化的,就是生命體了。
像是幾米長的蛇啊,幾米長的蜘蛛啊,幾米長的壁虎啊,幾米長的螞蟻啊,幾米長的野豬啊,幾米長的···
願此地的人類長命百歲,阿門。
濾過了好多好多異化生物的靈魂影像之後,呈現在楚扉月腦海之中的就隻剩下人類和喪屍了。
其中人類占了百分之十的比例,而喪屍占了剩下的百分之九十,而且兩者還是交纏到一塊的。
“不是吧,運氣這麽好。”
楚扉月愣了一下,連忙放大了那一塊地區的影像分辨率。很快,那一片人類與喪屍正在交纏的地區的情況就被楚扉月了解的差不多了。
那是一個在成U字型的山口之中建立的小村子。在小村莊的外圍用大概三米高的柵欄圍了起來。在柵欄的後麵還頂著一排粗到能讓人站在上麵的圓木樁,給人一種很厚實的感覺。而這些木樁之間間隔的那幾厘米的縫隙,卻正好可以讓冷兵器自由的進出。
這個村莊裏麵還有大概一千人的樣子,其中六百人正聚集在圍牆那裏,和已經將圍牆團團圍住的喪屍群進行著戰鬥,剩下的那四百名戰鬥力較弱的老弱婦孺則在後麵負責後勤,將各種各樣自製的武器運送到最前麵去。
就算沒有親臨現場,但從那些武器在戰場上所發揮出來的效果,楚扉月依然猜到了它們的真身。
削的尖尖的木刺,鋒利的鋼條,能夠劇烈燃燒甚至產生爆炸的包裹,還有各種雖然草根但至少不缺材料的武器。
這是一個完全沒有軍事背景,卻頑強的撐過了半年末世生活的村子,一個需要去尊敬的地方。
而且看他們應對喪屍群那遊刃有餘的樣子,顯然對現在的情況並不著急。他們隻是在慢條斯理的,收割著圍牆外麵的喪屍的生命罷了。
一個完全由進化者組成的村子!這個村子裏就算是小孩子都有著至少一階的能力,而最高的甚至已經達到了四階。
有意思···
“呼,我去那邊問一下路,你們好好呆在這裏。”楚扉月收回自己沉浸在靈魂視界之中的心神,轉頭對妹妹說道。
“嗯,知道了。”妹妹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去另一輛車上了。
楚扉月見楚憐已經從後麵的車上下來了,朝著她點了點頭之後,身子一閃朝著那個村子的方向衝了過去。
幾公裏的距離,楚扉月展開速度的話幾秒就可以到達。但楚扉月並沒有用自己的腦袋去和樹幹比試誰更硬的想法,所以這個過程的事件被延續了一些。
花了十一秒···
十一秒之後,楚扉月已經站在了這片人類與喪屍的戰場的邊緣。看著最前麵那道血肉橫飛的戰線,楚扉月不禁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喪屍一族可是整個末世最強大的種族(主角的時間軸亂了),不管是人類還是異化生物都難抵其鋒,就連以後會出現的那些個體實力最變態的核子幽靈,也是被強大的喪屍君王們追趕的滿世界亂竄跟過街老鼠一樣。哪會像現在這樣?耗費十倍於彼方的兵力去進攻一個僅僅使用冷兵器作戰的小村子,還會被對方慢慢的蠶食幹淨。
可悲,可氣。
這個時候,喪屍隊伍最後麵的幾個已經發現了楚扉月這個外來者的存在,將他當做了落單的人類而撲了上來。
“帶我去見你們的製禦者。”楚扉月揚起手,一巴掌抽飛了離自己最近的那隻喪屍的腦袋,然後對另一隻喪屍冷冷的說。
那隻喪屍渾身一哆嗦,隨即從周圍向這邊撲過來的喪屍都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緩緩的轉過身繼續朝人類的村子那個方向擠過去。
而那個被楚扉月命令的喪屍,則緩緩轉過身,朝著後方的某個方向走去。
很快,楚扉月就看到了指揮著這群喪屍的製禦者。一張看起來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大眾臉,一身髒兮兮的土色襯衫(估計最開始的時候是白的),唯一有點特色的可能就是它的那雙眯眯眼了,看起來很欠揍。
“歡迎你,至高的王。”見到楚扉月,這個製禦者彎下了腰,恭恭敬敬的說。
“嗯,給我你手下的指揮權。”楚扉月揪著製禦者的頭發把它的上半身直起來,說道。
“謹遵王命。”製禦者完全無視了楚扉月對自己做出的粗暴*行為,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語氣說道。
楚扉月將手搭在了那個製禦者的頭上,晶核的位置。以製禦者本身的晶核為擴散器,楚扉月一瞬間掌握了它手下的這幾千隻沒有智慧的喪屍。
“踐踏我等尊嚴的人類們···”楚扉月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這個無名的小村子,上麵正在和喪屍交戰的人類很快就發現了情況發生了新的變化。喪屍們,竟然在緩緩的後退。
喪屍撤退了!
發現了這個情況,圍牆後麵的人紛紛歡呼了起來。這意味著他們又一次挺住了喪屍的進攻,又一次從死亡邊緣掙紮著活了下來。
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但人類的慶賀聲還沒有傳遍這個小村子,他們就發現喪屍們又一次攻了上來。而且這一次,喪屍們竟然直衝衝的朝著圍牆的角落衝了過去,完全無視了正麵那一片寬闊的空間!
而衝向了原本受到衝擊最小的圍牆邊緣。
“快,去防守!”在一個貌似領頭之人的帶領下,人類急匆匆的朝著那個角落跑了過去。
但當他們就位的時候,卻發現喪屍們的目標竟然不是那道堅實的圍牆,人類賴以生存的屏障。
他們的目標是圍牆旁邊的那些泥土!看到喪屍們揮舞著爪子大塊大塊的從山壁上摳下來的土塊,人類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要完蛋了。
他們的圍牆很堅固是沒錯,但這不代表圍牆旁邊的山壁也會那樣堅固。喪屍大軍們堆積在山壁前,人類隻能從圍牆的側麵對他們進行騷擾性的進攻,完全無法幹預到喪屍們施工的進程。
在人類麵如死灰之下,喪屍們硬生生的用自己堅硬的爪子在山壁與圍牆之間挖出了一個大大的豁口。當第一隻喪屍從那個豁口之中鑽了出來的時候,人類知道自己完蛋了。
為什麽!為什麽喪屍會懂戰術!為什麽喪屍會有這樣明顯的智慧!為什麽啊!
帶著這樣的疑惑與不甘,人類無奈的和喪屍群展開了近身戰。
一場輸不起卻必敗的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