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J北軍區指揮部信息組。

所謂的信息組也就是一大堆電腦,然後每台電腦前麵都坐著一個技術宅而已,所有操作員都擁有在一天之內將一個鍵盤折騰到爆鍵的手速。

而現在,他們正在集中精力去研究一張局域網共享的NJ周邊地圖——上麵的小黑點。

組長:所有人都快點,將自己負責區域的活死人動向標記出來。

015:標記完畢,目標NJ。

021:同上,目標NJ。

004:同上,直線目標NJ本部。

009:好像整個NJ東南方向的喪屍全都開始朝著這邊來了。

······

組長敲了一下回車鍵,將自己收集的NJ周邊喪屍最新動向簡圖上交到了蘇軾辦公室的大屏幕上。那幾乎成為包圍圈的各色箭頭,一下子將會議室中的一群大佬鎮住了。

蘇軾將拳頭抵在嘴邊咳嗽兩聲,用手裏的細鋼棒敲了敲大屏幕,吸引了這群大佬的注意力。

“諸位也看到了吧,現在的局勢就是這樣。所以,請務必收起你們自認為很安全的念頭,因為咱們現在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了。”

“這,這不科學!活死人為什麽會出現如此有組織性的大規模行動,它們明明連腦子都沒有了!”

陳教授還沒有回來,所以這回替他出席的是他研究所裏的副手,一個帶著啤酒瓶底眼睛謝了頂身寬體胖的中年人。

完全繼承了陳教授的吐槽方式,這位副手的第一句話依然是“這不科學”,所以蘇軾想要嗆他連詞都不用變。但這次,他準備換一個說法。

“別提那些該死的科學了,現在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已經太多了。現在擺在咱們麵前的不是這件事科不科學,而是咱們應該怎麽樣將這些喪屍擺平。”

蘇軾雙手按在會議桌上,探著頭掃視著周圍的大佬們。這些原本按說軍銜官職應該比他還要大的大佬們,竟然被他說的一個個低下了頭。

“那既然你們都沒有什麽別的建議,我隻能按照我自己的計劃來了。”

蘇軾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

“但首先,我需要整個北軍區的權限,全部的權限!不管是兵權,武器提取權,研究優先權,物資調動權,統統歸我,可以麽?”

雖然是問句,但蘇軾拍了拍大屏幕上的箭頭,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這樣趁火打劫幾乎剝奪了大佬們手中所有權利的要求勢必會受到所有大佬們的反彈,但是蘇軾指了指大屏幕上的箭頭,用意不言而喻。

【想要活命就把權力交給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哎——”

一個頭頂光禿禿的將軍長歎了一口氣,抓起了自己的帽子扣在腦袋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議室。

既然有了一個人帶頭,會議室中的大佬一下子“呼啦啦”的走了個精光,隻剩下了那台投影儀還在“吱吱”的工作著。

蘇軾“哼”了一聲,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安然的坐在了大屏幕正下方的位置上。掃視著周圍已經空無一人的座位,他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濃了。

因為他確信,北軍區的權利一定會落到他的手中。這一點,沒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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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扉月的策動下,整個NJ東南方向的喪屍全都被聚集了起來,開始向著NJ方向進發。遠遠地望過去,浩浩蕩蕩的一大片黑壓壓的腦袋,很壯觀。

楚扉月隻是很模糊的讓它們去NJ城內待命,並沒有下達什麽明確的指令。所以這群喪屍也隻是傻傻的往NJ的方向挪動著,順便將一路上碰到的一切阻擋它們前進的障礙物碾成渣渣。

而現在的楚扉月,則饒有興趣的站在幾百米外的天空上,看著下麵正在行駛的那一排汽車。

悲劇的喪屍犬大頭被他提著尾巴抓在手裏,四肢僵直的好像剛從冰箱裏取出來的冷凍鮮肉。隨著風的流動,喪屍犬的身體也像陀螺一樣在楚扉月的手中打著圈圈。

“嗬嗬,這個人挺有意思···”

楚扉月輕聲吐出的一句話,隨著高空的烈風飄出了很遠。

——視角轉換——

大巴內,墨柏正站在過道上,進行著自己的即興演講。

“大家,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的世界,已經徹底腐朽了。”

“這是神的懲罰!是神在懲罰我們這幾千年來的無知與自大!”某種意義上,他說對了。

他激動的揮著雙手,一把甩掉的自己的眼睛,誇張的動作卻帶著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我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贖罪,要向神明祈禱,請求它們的原諒。”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這場災難中,贏得自己的新生!”

說著,他雙膝下彎,虔誠的跪在地上——也跪在了滿車的幸存者麵前。

“請大家跟著我,跟著我來祈禱吧,祈禱神明的眷顧,求得上天的旨意。”

第一個起身配合他的,竟然是自從今天早上幹了烏龍事差點害死菲櫻之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唐吉。

唐吉解開了自己的白袍子,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用力的親吻著那鋪著紅膠皮的地麵。兩行滾滾的熱淚,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

一種旋律很奇怪的音樂,不知何時在整個車廂中響了起來。

在音樂的催眠下,一個又一個的幸存者閉上了眼睛,用自己所知的方式祈禱了起來。

在這種充滿了宗教氣氛的環境下,墨柏又一次帶上了自己的眼睛,換下了同樣被自己的演講感化的司機坐上了駕駛座上。那個司機感激的望了墨柏一眼,也跪在了地上念念有詞了起來。

‘現在···最大的障礙已經消除了。’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像狗一樣趴在趴在自己腳邊的唐吉,輕輕將他往一邊踢了踢。

唐吉好像毫無知覺一樣,就連腦袋撞倒了車座的支柱上也毫無反應——就好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感官。

‘剩下的,就是最後一步棋了。希望你可別太弱啊,毫無懸念的勝利我可不喜歡。’

‘大姐頭···'

——此時,最前麵的悍馬車裏——

雖然同樣改裝過,但拓跋玉瑩發現這輛悍馬車可比自己那輛破吉普開著帶勁多了。所以她很幹脆的將自己的吉普車甩給了手下的人,自己則嚷嚷著坐上了車主但是為兩個女孩的這輛悍馬車。

“哼哼哼哼哼~~~”

拓跋玉瑩哼著莫名的曲調,用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看起來心情不錯。

自從昨天晚上的那場溶解喪屍襲擊之後,他們就在也沒有遇見喪屍了,一路上出奇的平靜。沒有喪屍就意味著沒有危險,可以很快的到達NJ,這樣的話誰會不高興呢?

“咦,那是什麽?”

眼尖的拓跋玉瑩在前方的道路上發現了一個正在不斷地踟躕著向前前進的人形,那種行走的姿勢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喪屍!

“希望隻有一隻吧。”

將這句話在嘴邊嚼了一遍之後,拓跋玉瑩加大油門朝著那隻喪屍衝了過去。

馬達的轟鳴聲引起了前麵那隻喪屍的注意,它轉過了身,將半掛著一隻眼珠的正麵露了出來。咧開大嘴,它做出了一個懷抱大自然的姿勢。

被悍馬車狠狠地撞倒了半空中,高飛出了公路掉到了路邊的草叢裏。

喪屍的腦袋在巨大的衝力作用下徹底和頸椎分離,先是砸在了悍馬車的車玻璃上,然後彈開了。

“呃——真惡心。”拓跋玉瑩看著玻璃上那一大塊的血跡皺著眉頭,用雨刷刷了一下。結果更完蛋了,那些濃稠的血液混雜著腦漿在雨刷的作用下很均勻的攤鋪在了前擋風玻璃上,把不該擋的地方都擋住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踩了刹車停下來準備擦拭玻璃。

領頭的車子停下來了,後麵的車也隻能跟著停了下來。

依然掛著標誌性笑容的墨柏從車上下來,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發生什麽···呃,好吧。”

他攤了攤手,無奈的看著那滿滿一玻璃的血跡。

“就一直落單的麽?為什麽高速公路上會出現喪屍呢,奇怪。”

三個大小女孩一人提著一塊抹布從車上走了出來,用噴水器給玻璃弄上水之後開始擦了起來。拓跋玉瑩一邊扭著眉頭擦著那沾滿了血紅色濃稠**的玻璃,一邊跟墨柏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還有,你不覺得咱們這一路上太平靜了麽?按理說這一路上路過的村莊也不少了,可是卻沒有一隻喪屍被車子駛過的聲音吸引出來,這太反常了。”

“的確,咱們原先路過這些村子的時候經常會帶出一大群的活死人啊,在這邊竟然一直也沒有看到,難道···”

墨柏抬起頭,推了推眼鏡和拓跋玉瑩幾乎同時說出了答案。

“這裏的活死人都已經離開了!”X2

明確了猜想之後,便是一些細節的問題了。

“當時一看見這知道沒得活死人的時候,它麵向那邊?”

“NJ那邊,估計它想去NJ。”

“那就是說,NJ城裏可能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活死人了,就像一張巨大的陷阱擺在前麵。”墨柏著嘴角笑了笑。

“如果是這樣,你還要去麽?大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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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作者今天很悲劇的英語課被點名了,蒼天大地我滴神啊···

還有,應該看出來了吧?下麵的劇情依然是兩條線:北軍區覆滅戰役還有幸存者車隊的那點破事。當然,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插曲還沒寫到。

嗯,接著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