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斯金楊拿來手機,又放在眼前仔細地看了看,是富小白的號碼不錯。

“喂!”

“富小白在哪裏?”

“你是?”

“你是誰?富小白的手機怎麽在你手裏?你想幹什麽?”斯金楊連連逼問,壓得對方連一絲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安奇無奈地歎了一口,“富小白上廁所去了,你是剛才那位她的哥哥嗎?”

“你是誰?富小白在哪兒?”不怪安奇,斯金楊的反應,隻會讓接電話的任何一個人,以為電話的那端就是富小白的哥哥。

“哥哥!我是誰不重要,我……”

“誰是你哥哥!”斯金楊幾乎想要暴走了,富小白,讓你不好好地呆在房間裏,讓你亂跑,讓你被壞人劫持了最好!斯金楊幾乎想要掛電話,深深呼吸吐納了幾次,這才讓自己堪堪平靜了下來。

“……”安奇聽話地噤聲,富小白的哥哥看來脾氣真的不怎麽好,甚至有點衝!

“告訴我,富小白在哪裏?”

“她在我房間!”

斯金楊重重地吸了幾口氣,忍住暴走的想法,“你的房間在哪裏?”

“哥哥,我在拍戲的地方呢,你不知道的,更何況路還這麽遠,不用擔心,富小白是我朋友,她很安全!”

拍戲的地方,房間號?!斯金楊腦中迅速地推理判斷,富小白應該沒有走出酒店,應該在某個工作人員的房間裏逗留,她倒是不錯,短短幾天,和劇組裏的人混得還挺熟的,不過她到底在哪個房間?

“房間號?!”“哥哥”的執著讓安奇有些不解,大老遠的,他也趕不到,難道他還要查房間號不成,就算查到了,那又怎麽樣呢?

“4…”

富小白洗了手,一身輕快地回來,接過安奇遞給她的電話,放在耳邊就開講,“老哥,我不是和你說了嘛,過幾天就回來,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你怎麽就這麽磨嘰呢!”

不是預想中的各種回嘴鬥嘴,電話的那頭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喂!喂!怎麽不講話呢!”

“富小白,限你三分鍾之內回到房間!”電話啪地掛斷,富小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安奇,這,怎麽回事?

安奇攤攤手,一臉的無辜,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電話的那端是個怪人!

怪人,怪人嗎?富小白低下頭去仔細地看著通話記錄,花,襯,衫!媽呀,怎麽忘了這一號人物,他好像還說給帶晚飯的!富小白瞅了瞅還放在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她在這裏大快朵頤,那個人會不會為她帶飯,連自己都沒吃?這麽一想,富小白的愧疚感更加嚴重了。

富小白倏地站起來,“安奇,我得走了,謝謝你的晚飯!”富小白右手拿著手機,邁開步子就想走,卻被身後的阻力阻擋了步子。

“安奇?”

“我隻是想問問,你明天什麽時候有空,我帶你去見見夏罕羽!”安奇微笑,右手卻牢牢地抓住富小白的左手手腕,真看不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安奇,竟然一隻手臂就有這麽大的力氣。

“你才是大忙人啊,你有空的時候就行!”

“好!”安奇鬆開了手掌,富小白一瞥,看見了安奇手指頭上的繭,難怪剛才有一種粗糙的感覺。

“那我走了,明天見!”富小白揚起左手,招了招手。安奇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抬起右手揮了揮。富小白一臉笑地離開了,門關得那叫一個響。

看著富小白的身影消失,安奇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燈光下細細地看賞,這一個個不小的繭,都是他化蝶的心血,慢慢地合上手掌,安奇輕笑出聲,他從來不喜歡和人告別,可怎麽富小白一招手,他就那麽自然地揮手了呢?那不是告別,在安奇的字典裏,不是!

夏罕羽,夏罕羽誒!富小白心裏有些激動了,她的名號富小白略有耳聞,當然是從她那個無良哥哥那裏聽來的,什麽靈魂歌手,什麽新生代小天後,什麽十大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等等等等,這種稱謂,富白陽可以一口氣十分順溜地背出來,比被小時候的唐詩宋詞還要順。話說富白陽也不是愣頭青,更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對女人,女明星的欣賞還是有點挑剔的,可是自從夏罕羽橫空出世,富白陽珍藏的無數當紅女明星的海報就被他一一處置放在儲物室裏,他的房間裏,唯一剩的就是夏罕羽的海報。富小白見過幾次夏罕羽的海報,不用說,能讓富白陽如此著迷的女子一定有其過人之處,讓富小白想不到的是,夏罕羽竟然可以美成這個樣子,五官精致,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些都不用說了,她的身上還有一種貴胄之氣,海報做的有點意境的話,甚至還有些仙氣,在一番搜索之後,富小白歎了口氣,拍了拍富白陽的肩膀,“哥,你沒戲了!”富白陽白了富小白一眼,也隻是無奈地低垂著腦袋,他也知道自己沒戲,可是,可是人生在世,總要有點念想,才有活下去繼續奮鬥的衝動啊!

富小白的壞腦筋開始開動了,不知道她親愛的哥哥在看見她和夏罕羽的合照之後會怎麽樣,會把她的頭像摳下來,然後換上他的頭像和夏罕羽的合影?富小白又一百個理由相信富白陽會這麽做!不過,富小白一想到富白陽氣急敗壞又不能打她的樣子,富小白就開心的不得了,哼,看你還嘲笑我!

富小白的心情原本很好,但剛跨進斯金楊的房間,她就察覺到了斯金楊的不對勁,他不想看她,又或者說他已經不屑於看她了,因為她的行徑。

“斯金楊,我錯了!我不該不和你打聲招呼就走,下次不會了!”富小白難得主動認錯,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表揚自己,真是太棒了!

可斯金楊一點反應都沒有,徑自走到桌子邊,打開了飯盒。

“喂,斯金楊,我和你道歉呢!”

“吃了嗎?”斯金楊抬起眼,冷冽的目光射向富小白。

“沒,沒有!”富小白心虛地回答,斯金楊的眼神好冷好可怕哦,好像她如果說吃了,就會吃了她一樣,好怕怕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