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心髒病發的紀爸

紀薇琳腳底下的油門踩的飛快,腦子裏一直在回想著剛才老媽在電話裏的話。

“琳,快點回來,你爸心髒病發了,在醫院。唉……”後麵那一聲的唉,似乎帶了更多的不名的情緒。

s-h-i-t……這人真的不能日子過的太安逸,也不能太自我。有些湊熱鬧般,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宋熙銘的電話,紀薇琳快速的接了起來。

“你也收到消息了?”紀薇琳直接開口問著媲。

“恩,宋禦宸說的。我在醫院門口等你,估計你爸是聽到了什麽閑言碎語,受了刺激。但是這些年來,閑言碎語真的不算少了……”宋熙銘分析著情況,但讓他始終猜不透的是,到底什麽才可以把宋父的心髒病都給刺激病發了?

甚至就連婚禮上的韋以桀橫空表演的那一幕,紀父最多就是憤慨,責罵幾句。按照紀薇琳的說法,則是,她爸的心髒已經強如鋼,豈是輕易可以毀滅的?

“醫院門口碰頭吧。猜半天也猜不出個鳥。小心點,懷疑狗仔會在那附近。”紀薇琳盤算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ok!”宋熙銘收了線。

十五分鍾後,紀薇琳抵達了醫院的停車場,果不其然,狗仔也圍著醫院的外圍,早一步抵達的宋熙銘已經被狗仔圍的團團轉,他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了不耐煩,而狗仔也少見的在他的身上發揮了契而不舍的精神。

紀薇琳皺著眉頭走到了大門,狗仔看見她,瞬間包圍了她。宋熙銘示意一旁的保鏢,阻止了狗仔過於瘋狂的舉動,自己則走到了紀薇琳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語著:“最近你得罪了誰嗎?”

“什麽?”紀薇琳奇怪的抬頭看了眼宋熙銘,他沒頭沒腦的話讓紀薇琳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兩人的低頭交耳在記者看來,卻也多了一絲疑惑。在保鏢的護航下,兩人順利的走進了醫院的大門。紀薇琳著急的朝病房走去,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卻被宋熙銘一把拉了回來。她疑惑的看著宋熙銘,等這他開口。

“薇琳,換個地方,有話和你說。”宋熙銘的臉上有著少見的嚴肅。

“好。”考了幾秒,她轉過身,朝著樓梯間內走去,宋熙銘也跟了上去。

紀薇琳手挽著胸,在樓梯間內來回踱步著,而宋熙銘則單手插袋,有些猶豫應該怎麽開口和紀薇琳說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一開始接到紀媽說,紀爸心髒病發進入醫院的事情,也有些錯愕。來不及細想,立刻趕來醫院,接著就被一群記者圍堵,而後他逐漸理清了緒。

“有人透露消息給記者,你曾經在美國結婚,流產的事情。加之韋以桀那天在婚禮上搶婚的事情,於是,這個神秘的男人,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韋以桀。記者是前來求證這個事情居多。甚至,連帶的,也有人開始懷疑,小鬼是否是我的兒子這個事情。”宋熙銘理清了緒,大致的把記者的問題都告訴了紀薇琳。

紀薇琳的臉色沉了沉,腦子裏飛快的盤算著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在她沉中,宋熙銘繼續開了口,“我猜,應該是有人給你爸電話,說了這些事,而且用的比較激烈的言詞。不然以你爸這些年流言蜚語中走過,不應該會如此輕易的受到打擊。這個人,還說的或真或假,有部分事實她說對,有部分事實,她純粹猜測的說著。”

宋熙銘說著自己的分析。紀薇琳咬著自己的下唇,來回踱步的步伐顯得更加的急躁。

“會是誰?韋以桀嗎?”紀薇琳還算冷靜。

宋熙銘搖了搖頭,否認了紀薇琳的答案。韋以桀拿宋氏和那些個陳年爛事威脅著紀薇琳,既然已經順利和紀薇琳同居,看他最近消停的春風得意的樣子,就肯定不可能是他。至少他不認為韋以桀會做這種蠢事,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何況,紀薇琳對韋以桀而言,地位不言而喻,韋以桀不會拿紀薇琳的任何事情來冒險。說句中肯的話,紀薇琳的一切,韋以桀看的比他的命還重。很多東西,隻是手段,若紀薇琳真的不從,他也倒不會真的如同威脅她的時候那般做,因為他知道,若真的那麽做,紀薇琳就算從了,那也是恨他恨到死。

韋以桀要的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肯定不是韋以桀。

從宋熙銘的反應中,紀薇琳就知道他已經否決了這個答案。而在紀薇琳的心裏,她自己也早就否決。

“媽的,最近多事之秋,老娘肯定香沒燒夠。那小鬼頭知道了嗎?”紀薇琳抱怨完,明顯又發現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別想了,和你說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這些年,宋氏擴張的太快,而你這些年雷厲風行的做法也得罪了不少人,就算再遊刃有餘,惹毛的人也不見得少。尤其是女人。進去問問你媽,才會知道怎麽回事。”宋熙銘拍了拍紀薇琳的肩膀,結束了此刻的話題。

兩人一起走出了樓梯間,宋禦宸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看見紀薇琳,他扁了扁嘴,而後搖了搖頭。這就說明,紀爸根本就沒醒過來。依然還在昏迷之中。

“媽……”難得,宋禦宸顯得老實本分,叫著紀薇琳。看了眼宋熙銘,也開口喚著:“爹地。”

宋熙銘揉了揉他的頭發,牽著他的走。隨紀薇琳一起走進了病房。紀母盡職的在床前守候著,而紀爸則插著呼吸機,一直還在昏迷的狀態。紀母不時的背過身,摸了摸噙在眼角的淚珠,那種悲痛之情,不言而喻。

“媽!”紀薇琳開口叫著紀母。

“外婆……”宋禦宸則黏到了紀母的身邊,撒嬌著,討著好。

“紀阿姨。”這一直是宋熙銘對紀母的稱呼。

紀母終於反應過來,朝著宋熙銘點了點頭,看了眼紀薇琳,接著把宋禦宸摟到了自己的懷裏,才開了口,“你們來了。”很平淡的語調,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當然,除了對紀爸的擔憂之外。

紀薇琳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宋熙銘,兩人默契隨即而來,他點點頭,這才對著紀母開了口:“紀阿姨,紀叔叔怎麽了?這些年不是都挺穩定的?怎麽會……”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好。

被宋熙銘這麽一問,紀母的眼角瞬間又噙滿了淚水,宋禦宸貼心的拿出手帕,擦著紀母臉上的淚珠,這種時候,紀薇琳總覺得自己不孝,就好似自己總是那麽個身外人,看看熱鬧,聽聽戲。

但話說,這些人亂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她也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的父母。除了宋禦宸還能做個潤滑劑,她單獨看見父母的時候,真的沉默的時候遠比說話的時候多的多。

“昨天晚上,你紀叔叔接了一個電話,然後電話掛了以後,我還來不及詢問是誰打來的,他就突然心髒病發了。若不是醫生來的及時,也許當場,他就這麽走了……”紀母說著當時的情況,不免的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現在醫生怎麽說?”開口的還是宋熙銘。

紀母接過宋禦宸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淚水,搖了搖頭,眼裏的那抹傷心不言而喻。紀薇琳顯得有些著急,宋熙銘給了她一個少安毋躁的神情,安靜的等著紀母開口。

“不知道……醫生說,你紀叔叔有些中風的傾向,若沒能及時醒過來,也許就再也醒不過來。“紀母說著,泣不成聲。

紀薇琳走上前,摟著自己的母親,輕聲的安慰著:“媽,別想太多,爸一定會醒來的。”

“是的,紀阿姨,不要擔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紀叔叔不會有事的。”宋熙銘也加入了安慰的行列。

紀母不斷的點著頭,來回看著宋熙銘和紀薇琳許久,她才拉著宋熙銘的手,有些歉意的開口說著:“熙銘,那天婚禮上的事情……無論如何,總是我們紀家對不起你們,以後也不知這親家是否能結的成,我想你的父母也是不待見我們,若有機會,一定替我們轉告一聲對不起。”

紀母出身書香門第,那天的事情也足夠讓她臉上蒙羞。可在紀家出了事的時候,宋熙銘卻依然不計前嫌的第一時間出現,這一切,就足夠讓她更家愧疚。

聽著自己親娘這麽說……紀薇琳的嘴角微微抽搐,她這個親生女兒做的是有多失敗。宋熙銘看了眼紀薇琳,忍下了笑,一本正經的對著紀母說著:“紀阿姨,你想多了。那天,也就是有宵小搗亂,宋家家大業大,難免有嫉妒之人。”

紀薇琳死命忍著笑,在心裏不斷的鼓掌稱好。說的真好……韋以桀丫的就是一個宵小,他是嫉妒……宋熙銘無辜的看了眼紀薇琳,他說的又沒錯,韋以桀雖不至於嫉妒宋家,但他肯定嫉妒紀薇琳和自己的關係。

而眉來眼去的兩人,在紀母的眼裏又是另外一番解讀。就在此刻,床上躺這的紀爸,手微微的動了動,眼睛緩緩的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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