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57 章 第 057 章 陶景之的疑惑

“蘇夏,我愛你……”

陶景之做了個夢,夢見蘇夏溫暖地對他笑,叫他景之……

夢裏的自己抱著她,親吻那雙肖想已久的唇,輾轉纏綿。{";本書首發站";}《biqime《文>網》場景一換,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把蘇夏壓在了身下。心裏潛藏已久的巨獸迫不及待地露出猙獰的獠牙,他撕碎蘇夏的衣衫,蘇夏哭著大喊不要,他也在對夢裏的自己大喊不要,怎麽能對蘇夏這麽粗暴?哪知道夢裏的自己就像野獸一樣,對身下人兒的哭喊充耳不聞,兀自親吻、索取……

陶景之猛地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頭暈目眩,耳邊傳來一聲不滿的嘟囔,“大清早的,你這麽咋呼嚇人啊?”

說完元朗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陶景之猛地瞳孔一縮,昨晚酒會上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那個該死的王媛媛居然敢暗算他,給他酒裏下藥!

他記得那藥藥性很強,他隻能拚命地抵製洶湧而來的熱意,然後他就被那個女人帶到了酒店的房間。隻是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緊接著元朗就打電話過來了。後來元朗來了,他好像還看見了蘇夏,再然後的事情就想不起了……

現在元朗睡在他的旁邊,那昨晚上那個夢……

陶景之猛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睡袍穿得好好的。他又不客氣地一把掀開元朗身上的被子,粗魯地推了他一把,“元朗,你給我起來,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你在這裏蘇夏呢?”

元朗迷迷糊糊,差點沒被他一把推到地上,隨即一個翻身坐起來,頂著碩大的黑眼圈炸毛道,“發生了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事,你倒是一覺好眠到天亮,勞資可是為了你一夜沒睡!蘇夏?蘇夏可是照顧了你一個晚上,天快亮才走的!”

陶景之抓住重點,他皺著眉頭問,“蘇夏照顧了我一晚上?”

“是啊是啊,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你被那個市長千金鄭媛媛給暗算下了藥?然後我和蘇夏就來找你了,後來開了個房間給你衝涼水,為了給你們創造相濡以沫的機會,我讓蘇夏留下來照顧你……天快亮的時候蘇夏打電話讓我過來,她說早上還要上班,要回去換衣服什麽的,所以我就過來了……”

是這樣嗎?陶景之皺著眉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昨晚上夢裏的感覺太真實了,難道真的隻是個夢而已?

元朗被吵醒,此刻睡意也去了一大半,他興致勃勃地嘲笑,“陶老大,你居然有被暗算下藥的這一天啊,對方還是市長的女兒,長得也不差,你魅力不小啊……”

陶景之眼神一冷,渾身陡然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元朗不留痕跡地往床沿挪了挪,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幹巴巴地笑,“嘿嘿,那個,陶老大,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上次對蘇夏出言不遜的事情本來還打算放過她,既然這次要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她不是喜歡給別人下藥嗎?我讓她吃個夠!”

元朗再次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心裏對那個叫鄭媛媛的女人報以強烈的同情:誰讓她這麽不長眼敢暗算到陶景之頭上呢?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他元朗心甘情願喊老大的啊,別看他平時看起來像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其實心比誰都狠!

大學那會兒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他們倆四處找合作商推銷他們做出來的遊戲,卻沒想到遇到一個好男色的色鬼老板,說是隻要他們倆其中一個陪他上床,就買他們的遊戲。當時他隻覺得被侮辱了,氣得要死,陶景之直接二話不說掄起椅子就開揍,打斷了那人的一隻手一條腿不說,要不是他攔著,估計那人當場就被他給打死了。

“你過來的時候碰見蘇夏了嗎?”

“啊?哦,沒有,我過來的時候蘇夏已經走了,怎麽了?”

“沒什麽……”陶景之揉了揉隱隱犯疼的太陽穴,掀開被子下床,“我的手機呢?”

“你的手機?我沒看見你的手機啊?大概是丟在昨天那個房間裏了……”元朗想了想說。

“算了,把你的手機給我……”

元朗乖乖地從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口袋裏翻出自己的手機丟過去給他,陶景之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早上九點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蘇夏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

電話裏蘇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沙啞,陶景之心裏一緊,“蘇夏,是我,你怎麽了?”

蘇夏呼吸一頓,“沒什麽,隻是有點感冒,嗓子不舒服而已……”

“感冒?那你現在在哪裏?已經在公司了嗎?你請個假我來接你回家休息,昨晚上你就沒休息好吧?”

“沒有,你不用來接我,我已經跟公司請假了,現在正在家休息,你忙你的吧,我沒事……”蘇夏慌亂地說: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他記得?

陶景之不知道剛剛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觸動了蘇夏敏感的神經,兀自鬆了一口氣,“那就好,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回來看你……”

“不用……”

“就這麽說定了,我先掛了……”

蘇夏怔怔地掛了電話,心情有些複雜。

昨晚會和陶景之發生關係雖然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但她也並不後悔。陶景之那時候失去了意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她並不打算讓他對她負責。雖然她喜歡他,雖然他和元朗的感情正處在一個極其微妙的時刻,她也不想用這種卑鄙的方式爭取些什麽雖然那也許會很有用。

所以早上她勉強醒過來的時候,就叫了酒店的服務員上來,小心地把弄得一團糟的床單給換了。她的晚禮服被陶景之給撕破了,不過披上毛披肩勉強也看不出來什麽。

臨走之前她給元朗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自己勉強出了酒店,搭了出租車回到陶景之的公寓。

身體還殘留著昨晚瘋狂的後遺症,腰酸得幾乎要撐不住身體。蘇夏咬牙勉強翻身下床走到梳妝進前,她拉了拉睡衣的領口,鏡子裏的女人脖子上印滿了或深或淺的曖昧痕跡。不用解開睡衣的扣子她也知道,同樣的痕跡胸前、手臂,甚至連隱秘的大腿根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