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獸血沸騰的未婚夫(上)

“是。”雖然白金铖離家多年,但白淵生前一直吩咐下人們當他是少主子般存在,再加上他不容人反抗的凜然霸氣,他的話劉媽不敢不聽。

她抹去眼淚,去扶穩已經搖搖欲墜哭成淚人的白婷婷,帶著她跟在他們身後來到書房,安排她坐好,她又按照白金铖的吩咐,退出書房外守候。

白婷婷猶如行屍走肉般任由他們擺布,滿腦子都是父母過往的音容笑貌,他們就這麽走了,甚至沒讓她看他們最後一眼,這叫她怎麽能接受?

呂玉鑄宣讀的遺囑是些什麽內容,白婷婷完全沒聽清,父母都死了,從此以後她便是一個無所依傍的孤兒。

她該怎麽辦?

她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中,縮在沙發一角,無助地淒然垂淚,難忍心疼嗚咽。

一遝文件擺在她麵前,呂律師請她簽字,她看也不看上麵寫的內容,她深信父母和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呂律師,不會存有害她之心,哽咽著接過筆,毫不遲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呂玉鑄小心翼翼收好文件,出人意外地握住她的手,將之交在冷臉站在一旁的白金铖手中,嚴肅而誠懇地說:“铖少,既然你沒有異議,婷婷簽好這些文件後,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待她到了法定的成婚年齡,你們便可以結婚共同繼承亡者的所有遺產,她終身的幸福,從此也就交在你的手上。

希望你不要辜負亡者的遺托,善待婷婷,讓他們的靈魂得以安息。”

白金铖尚沒來得及開口,白婷婷從巨大的悲痛中驚醒過來,霍然站立起身,從白金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擦去臉上的淚水,愕然望著呂律師:“你說什麽,我怎麽會成了他的未婚妻?”

呂玉鑄吃驚地看著白婷婷,不解地問她:“剛才你沒聽清我宣讀的遺囑內容嗎?那你為何在文件上簽字了?”

白金铖深邃的眸中掠過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陰沉危險,閃電般翻腕抓住白婷婷的手,將她拖進自己懷中環住,語調快速地對呂玉鑄說:“幹爹幹媽意外身亡,除了我,體弱多病的婷婷不可能有別的更好依傍,我當然不會對這樁婚姻有任何異議。”

“不!”白婷婷驚叫一聲,腦海中一閃而過另外一名溫文爾雅的俊美男子,那是她暗戀的家庭老師秦欽,她唯一想嫁想與他相守一生的人。

心疼得更厲害,她用力朝回扯自己的手,手腕處卻傳來一股劇烈疼痛,使得她霎時渾身冷汗直冒,痛苦地彎下腰,說不出話來。

趁著這個空檔,白金铖一臉誠懇地對呂玉鑄繼續表白:“婷婷估計是被這個驚人的意外消息嚇得有點舉止失常了,呂律師請放心,從此後我會小心嗬護婷婷,報答幹爹幹媽的養育之恩。”

最後一句話,白金铖每個字都咬得特別重,顯得誠意十足。

“那好。”

眼看呂玉鑄欣慰地點點頭,拎著公文包轉身準備離去,白婷婷一著急,張嘴想喊住他,頸後卻傳來一股劇痛,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軟,陷入昏迷中。

迫不及待悄悄將白婷婷一記掌刀敲昏,白金铖打橫抱起她瘦弱的身子,對察覺到一點意外而轉過身來的呂玉鑄,抱歉地開口解釋:“婷婷受不了這樣巨大的打擊,昏過去了,我馬上派人去請私人醫生過來,就不遠送呂律師了。”

呂玉鑄隱隱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麵對此情景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沉著臉對白金铖發出警告:“婷婷是我自幼看著長大的孩子,單純善良又美麗可愛,雖然她現今父母雙亡,遵從父母遺囑,隻能依靠於你,但有我們這些白淵生前交好的父執輩們在,卻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她,你可明白?”

白金铖抿緊性感薄唇,濃密的長睫低垂下來,遮掩住眸中橫生的怒火,與生俱來的傲氣卻從挺直的身形中發散開來,令人不敢仰視。

但呂玉鑄絲毫不退縮,灼灼地注視著他,等待他表態。

小不忍則亂大謀,白金铖深吸一口氣,清晰而低沉地吐出一個字:“是!”

呂玉鑄歎息一聲,雖然對白婷婷現今的境遇很不放心,但他事務繁忙,難以分身,還是隻得轉身匆匆離去。

他身後傳來白金铖帶著幾分焦躁的聲音:“劉媽,趕緊叫家庭醫生過來。”

呂玉鑄搖搖頭,自嘲地想,或許是他多慮了,白婷婷這樣純真美麗的女孩兒,雖然身子弱了點,但有一大筆令人咂舌的遺產做嫁妝,誰得到她會不發自真心地喜愛憐惜?

……我是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可憐小羔羊落入狼爪的分界線……

頭好疼,意識還處於各種混亂之中,白婷婷呻吟著睜開雙眼,麵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耳邊卻響起一個冰冷嘲諷的聲音:“怎麽,這就忍不住開始叫了嗎?”

“啊—”察覺到一雙不安份的大掌,悄然爬上自己的身體,白婷婷驚慌失措地發出一聲尖叫,但叫聲很快消失在一隻有力的手掌下,隨即響起一聲嚴厲的警告:“不許叫!再叫我就派人將你送到國外去,讓你去過生不如死水深火熱的痛苦日子。”

“嗚嗚……”白婷婷被捂住嘴,發不出聲音,隻能驚慌地不停掙紮,無助的淚水滾滾而落。

她已經從聲音判斷出,此刻對她做出禽獸之事的,是她過去的大哥,如今的未婚夫白金铖。

身下女孩發散的氣息特別清新,就如這深山裏輕柔的風,散發若有若無的野梔子花幽香,這是流連花叢閱人無數的白金铖從沒品嚐到過的。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想將她據為己有。

如今一旦觸摸到她如絲緞般光滑誘人的肌膚,他的獸血情難自禁地沸騰潮湧。

“劉媽,劉媽,救救我~”無盡的恐懼與痛苦,使白婷婷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她拋開少女的羞恥心失聲大喊,換來的卻是男人冰冷的恥笑譏諷:“省點力氣別叫了,夢園的下人都被我打發下山,張羅打理你爹哋媽咪的喪禮事宜去了,如今這裏除了我的保鏢們,別無閑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