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的娘親是女王 047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妖媚的女人……”澹台天香輕聲低喃,似是在回味她這句話,臉上紅暈遍布,像被烤熟了般,葉飄飄看著被忽悠的眾人,心想西子夜你以後可有的忙了。
紅樓則在一旁聽得窘迫輕笑,替她家少爺默哀,這葉姑娘太有趣了,少爺啊你的英明形象全毀了!
紅樓本就長的美,這一笑,明眸皓齒,甚是好看。葉飄飄兩指撫著下巴,越看越覺得紅樓美人比澹台天香這個胸大無腦的家夥靠譜多了!又聰明又漂亮!
“公主,想知道子夜更多的事情,就隨在下進來吧。”
葉飄飄示意紅樓引澹台天香進去,將宮廷禁衛全部擋在外麵,然後朝西子夜去迎段寐軒的方向瞥了一眼,轉身進了舫內。
那樣聲勢浩大的軍隊迎了過來,總會讓人誤以為將會麵臨重大危險,是以許多人都噤了聲。
西子夜一襲紅袍,姿態魅惑的走上前,站在舫台上笑道:“段將軍好氣派啊,帶這麽大的隊伍是來捧場的還是來砸場的呢?”
穿上戰袍的段寐軒一臉嚴肅,比平日錦繡華衫的模樣更添了幾分威嚴,氣宇軒昂,讓在場的不少姑娘都覺得安全感倍兒足!
“公主在哪裏?”他腳下輕點,從船上飛躍到對麵的畫舫,神情晦暗莫辨,舉起手掌,背對著後麵的將士輕輕一揚,道,“將這一帶全部圍起來,李桐,你帶幾個人去找汐兒。”
李桐應聲而去,帶著人在各個畫舫上尋找,不知情的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有些隱隱不好的預感。
倒是西子夜,對於他打亂自己拍賣會的行為不怒也不惱,隻是淡淡一笑:“看來段將軍是來砸場的了,來找人需要動用到大燕的羽林軍?”
“子夜此言差矣,別總是把人想的那麽壞呀,說不定段將軍是特意帶羽林軍來給你助威的呢。”
戲謔的聲音遙遙響起,一襲白衣勝雪,帶著狐狸麵具的少年從二樓舫內慢慢走下來,周圍圍觀的眾人立刻讓道,她邁著優雅的步子在他們麵前站定,手上還端著兩盞極具特色的銀樽,銀樽內晃蕩著滿滿的白色**。
一股陳年老釀的酒香鋪溢而出。
“段將軍,我說的對嗎?”眉目微挑,刻意壓低的聲音雌雄難辨,卻甚是好聽。
段寐軒聽他親密的稱呼和一身雅魅不俗的氣勢,便知他與西子夜關係匪淺,並且可能大有來頭,蹙了蹙眉,道:“你是何人?”
“她是我的……”西子夜滿目含情。
“段將軍,在下歐陽棠,乃第一錢莊的最大股東,也是子夜的發小。”葉飄飄見情況不妙,為免他說漏嘴,到時段寐軒和澹台天香對不上口供,立刻截斷他的話頭。
段寐軒疑惑:“股東?”
“哦嗬嗬,股東就是幕後老板之一的意思。”葉飄飄笑著解釋。
“是嗎?”段寐軒斂眉冷笑,他可從來沒聽過第一錢莊還有第二個老板,“閣下可否摘下麵具一見?”
薑還是狠的辣,比起澹台天香那菜鳥,這段寐軒精多了,不好忽悠啊!
葉飄飄輕輕一笑,道:“段將軍可聽說過蘭陵王,據聞他身長八尺,容顏絕世,因過份貌美而無法威懾於敵前,每逢征戰必以麵具示敵,在下雖不及蘭陵王,卻也很怕將軍的眾位愛將折威在我麵前,摘麵具事小,若因美貌挑起混亂,失了羽林軍的威信和驍勇,在下豈不是罪大莫及。”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一片死寂,這歐陽公子長得倒是個風度翩翩小白臉模樣,但未免……臉皮太厚了!他的麵相美到能挑起混亂?
西子夜心中暗笑,快要憋到內傷,飄妹子真是奇葩中的一朵誅花啊,哪有這樣誇自己漂亮的!
“……”段寐軒眉心隱約一抽,有種想一巴掌呼得他毀容的衝動,果然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眾人神色不一,卻各自被囧到的慫樣,讓葉小姐心中暗爽,將手中端著的一盞佳釀遞過去,她豪氣一笑:“其實在下早聞段將軍威名,今日相見不甚榮幸,段將軍,在下敬你一杯。”
段寐軒狐疑地看著近在眼前的銀樽盞,那白玉一般青蔥的指尖扣在盞上,細長柔嫩,比女子的手都要美上三分,暗自思量,卻不去接銀樽。
葉飄飄知道他有些懷疑,便一揚手,將遞過去的那盞酒給喝了個幹淨,末了,將銀樽口往下掂了掂:“將軍可看清了,沒有毒!”
四周圍著的人都看著他,段寐軒也不想在百姓和眾位官員眼裏失了顏麵,他一個在生死邊緣打過無數輪回的男人,還害怕這小小的一杯酒不成。
若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他還如何挑起大燕完美戰神的這個傳說,今日這麽多人,料他們也不敢耍什麽花樣下毒。
想到這,段寐軒動作幾近粗魯的奪過葉飄飄另一手中的銀樽,仰頭一飲而盡:“歐陽公子,希望你真的隻是第一錢莊的老板,西少爺的朋友而已。”
他逼視著葉飄飄,眼底的狠戾一閃而逝。
葉飄飄聳聳肩,坦然道:“自然,段將軍多慮了,將軍不是要找公主嗎?公主在二樓舫內,將軍請!”
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段寐軒帶著警告意味看了她一眼,轉身往樓上而去。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葉飄飄冷笑一聲,舔了一下唇口,感慨道:“真是好酒!”
說完,她和西子夜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隻有他們才懂的眼神,然後伸出手,帥帥的打了一個響指!
……
沒有人知道,就在這片淮河上,一座小山峰溝股處,一艘大船穩穩停靠,一直觀察著畫舫上的一舉一動,那裏樹木茂密,幾乎遮去了半邊天,極為隱蔽,不仔細察看,根本不會發覺,而且畫舫那邊的動靜能毫無障礙的一覽無遺。
這艘大船很華麗,幹淨到一塵不染,船上全部鋪著潔白的絨毯,連一粒灰塵也看不到,船艙內亦是潔淨,像一間格調高雅的臥室,連窗口的紗簾也是最最上等的絲綢。
艙內隻有三個人。
兩名男子站在一旁,另一名紫袍男子坐在窗邊,神情專注地望著不遠處的畫舫,視線一直追隨著那名喚作“歐陽公子”的少年。
“主子,澹台滄瀾開始動手了。”
說話的是立在左邊的男子,他一襲深黑的長袍,那長袍連著帽簷一起遮住了他整個身子,臉上還有一方黑色的麵巾,似乎都是與長袍連著的。
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漆黑如墨,又稍顯懶洋洋的美麗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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