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 娘親太妖嬈 貧僧萬曉瞳,法號瞳瞳
“喂,你這個色和尚,我的傷在胸腹處,你要給我擦藥嗎?”
和尚一愣,急忙抽出被葉飄飄抓住的手,豎掌在嘴邊念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你想多了,貧僧乃佛門中人,四大皆空,該看的貧僧不會看,不該看的貧僧更不會看。”
“還有你該看的?”葉飄飄甩袖站了起來,心中好笑,美豔的臉上卻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盯著和尚,一步步朝和尚靠近。
居然還說她想多了?這臭和尚是不是有些自戀了點?
“……”和尚被她問的語塞,麵上雖然神情平靜,卻浮現一絲緋紅,隨著她往前逼近,而一步步的往後退,“女施主,貧僧什麽都沒有看到,女施主是知道的,這三個月以來,一直都是大夫讓人在給女施主上藥,隻是現在剛到未央國,還沒有進城,荒郊野外的……所以隻能由貧僧來代勞了。”
“那真是有勞了,小色和尚。”葉飄飄將他逼退到了門邊,臉與他僅幾厘之隔,戲謔地瞅著他。
的確,從她昏迷到現在已經足足三個月了,是這個小和尚救了她,雖然當時他說他暈血,但好在他厲害,不知道用什麽方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城鎮,讓大夫給她治了傷,否則她還不得流血過多而死。
醒來後,她已經出了大燕國。和尚將她帶離大燕這是一件很奇怪的舉動,雖然他給她的解釋是遊走七國,既然她沒醒也隻好帶著她,可葉飄飄知道,這個和尚沒那麽簡單,她倒是看看他想幹什麽。
正好她也要來未央國會會該見的人,於是,她便和他一起來到了未央國。
“阿彌陀佛……”絕色的容顏就在眼前,那一舉一動能讓人心馳蕩漾,和尚垂眸,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手掌豎在嘴邊,再一次強調,“女施主,貧僧不叫小色和尚,貧僧姓萬,字曉瞳,法號瞳瞳。”
噗——
葉飄飄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給噎死,即使這個稱呼已經從他嘴裏聽了不下一百次,可再一次聽到,她還是忍不住想吐槽!
死禿子,咱能不取這麽哢哇伊加萌妹子加軟妹子的名字嗎?!
“你確定這是你師父賜給你的法號?”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師父說貧僧長的俊秀,這個名字符合貧僧的氣質,女施主覺得有什麽不妥麽?”萬曉瞳揚起臉,天真的問。
“……不!我覺的太適合你了!你有一個……好師父!”葉飄飄嘴角一抽,捂著臉大笑了幾聲,笑著笑著她又突然瞧著萬曉瞳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雖然想不起來,但葉飄飄總覺得這臭和尚有些熟悉,如果她沒有記錯,她和這家夥應該有見過一次才對。
葉飄飄當然不會想到,那個抱著雪恨大腿不撒手的少年乞丐就是眼前的瞳瞳,也是對江湖事無一不知的萬曉瞳。
那會的身份他是個少年乞丐,現在他是個和尚!
“女施主記錯了,貧僧是第一次救女施主!貧僧也是第一次下山,沒想到一下山就遇上了女施主,按佛法來說,這就是緣份。”萬曉瞳垂著頭,往後退幾步,離開葉飄飄籠罩住的範圍。
葉飄飄好整以睱地點點頭,摸著下巴道:“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子無以為報,不如——”
葉飄飄拖了很長的尾音,卻沒有再說下去,萬曉瞳聽著她的話,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兒,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她,咽了一下口水。
按照正常的英雄救美情況,接下來美人一定會說“以身相許”幾個字,可是萬曉瞳卻看到葉飄飄笑著掏出一個銀錠子。
“錢我多的是,還請恩人笑納。”她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那顆銀錠子極大,是在上一個城用銀票換的,萬曉瞳對它熟悉的不得了,當初看到的時候簡直閃瞎了他的眼。
萬曉瞳的目光亮了一下,又迅速恢複平靜,握著佛珠的手豎掌在嘴邊道:“阿彌陀佛,錢財乃身外之物,施恩莫為報,更何況貧僧乃是出家人……”
“出家人也要吃飯,出家人也要穿衣服,人活一世,哪一樣不是錢買來的,就連你都是你爹用聘禮花錢用轎子把你娘娶回去的,然後才有了你,你都說了錢財乃身外之物,既然是身外之物,帶在身上有區別嗎?”
萬曉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飄飄打斷,隨後那一大錠銀子便朝他身上拋了過去,萬曉瞳單手一接,穩穩的將銀錠子握在手心,一臉正經的葉飄飄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女施主說的極是!”
話落把銀錠子放在嘴裏咬了一下,確認之後迅速將銀錠子收進了懷中,那速度之快,生怕葉飄飄反悔一樣。
“女施主生病的時候,貧僧為了給女施主治傷,找了許多大夫,大夫們都說女施主的傷很重!很重!”
葉飄飄翻了個白眼,這死禿子果然愛財啊,剛才還一副我四大皆空,六根清靜的樣子,才一看到錢就打回了原形,這話擺明了說他為了給她治傷花了很多錢!
順手又拿出三錠,她單手一個一個的向他拋過去。
“多謝色和尚救命之恩,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叫我女施主了,我也是有名字的。”
萬曉瞳眨巴了一下眼睛,無辜說地道:“女施主一直沒說名字,貧僧隻好這樣叫了,不知女施主貴姓芳名?”
“歐陽棠!”葉飄飄幹脆利落的甩下三個字,看著萬曉瞳道,“從現在開始,我是公子,不是女施主,你明白了嗎?”
公子?是要女扮男裝的意思麽?嗯,孤男寡女行走江湖什麽的確實不太好。萬曉瞳慎重地點頭,表示對此事的高度讚成,隻是垂下頭的那一刻,他眼底迅速掠過一絲笑意。
“女施主,這天快黑了,我們是盡快趕到城鎮,還是在這借宿一晚?”
“誰要跟你一塊住在這兒!”葉飄飄將藥放進懷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葉飄飄的馬車雖然不大,但裏麵卻布置的很豪華,便連拉車的那匹馬也是千裏良駒,可這匹千裏良駒卻在今晚“拋錨”了,趕路趕到一半忽然拉肚子,沒辦法再前進。
葉飄飄和萬曉瞳兩人隻好在郊林裏湊合一晚上。
夜晚的風吹的人發顫,冷徹入骨,伴著一聲聲的低泣像鬼哭狼嚎一般凶殘,夜風呼卷著從臉龐刮過,仿佛一隻血淋淋的冰冷鬼手從臉上煽過一樣,除了火辣辣的疼,還有讓人毛骨悚然的戰栗。
一堆火燃在林中的大道中央,葉飄飄坐在火堆前,意態悠閑地看著馬車上的和尚,馬車栓在不遠處,燒旺的星火在寂靜的夜裏劈哩啪啦作響,將她的臉龐照映得一片霞紅。
火堆上架著一個臨時搭建的木架,葉小姐一手支腮,一手握著一根削過的木棍,木棍的中間穿插著一隻油膩膩的野雞,隨著她的左右翻烤,一股誘人的香氣從空氣中飄散開來。
果然,不出一會,一道洪亮的叫聲由遠而近。
“哇啊啊……好香好香啊!實在是太香了!”
觸目望去,隻見萬曉瞳跳下馬車,從那邊狂奔過來,在火堆前一個急刹車停住,一臉欣喜地看著眼前的散發著香味的野雞肉,雙眼亮如圓月,小小的酒窩在月色下十分醉人。
“阿彌陀佛,女施主,這是什麽肉,怎麽這樣香?”
“嗯?”葉飄飄冷瞪過去。
萬曉瞳頭皮一緊,立刻改口道:“阿彌陀佛,是歐陽公子,敢問公子,不知這是什麽肉?”
“驢肉。”
葉飄飄睨他一眼,冷不丁蹦出兩個字。
萬曉瞳將佛珠掛在脖子上,手掌放在嘴邊念道:“這世間哪有這樣小的驢,公子莫要欺騙貧僧。”
說完,他又兩眼放光地緊盯著烤在火上的野味,那欲語還休的意思不言而喻。
“貧僧從沒有吃過這樣美味的野肉……”
善了個哉的,他心懷佛法,不能殺生,這一天沒吃東西,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他是個自由信佛者,連師父都是允許了的,原本是帶發修行的,如今為了葉飄飄才削了發成了真正的和尚,想他破了各種戒的人,現在要他真正的酒肉不沾,那腫麽可能啊混蛋……太殘忍太喪心病狂了啊啊啊啊!
葉飄飄瞥他一眼,把烤好的肉拿起來,放在眼前來回搖晃,又湊在鼻息間聞了聞。
“真香,本來也是想給你的,可惜……你是和尚!”
萬曉瞳一聽這話,表情甚是糾結,目光在吃與不吃之間來回徘徊:“公子,這個……”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葉飄飄笑著提醒。
“公子說的極是!”萬曉瞳眸子裏的光撲閃了下,然後一邊快速地從葉飄飄手裏拿過野肉,一邊愁眉苦臉又有些心虛地道,“阿彌陀佛,心中有佛才是最重要的,善哉善哉……”
不但是個愛財的和尚,還是個酒肉和尚,葉飄飄坐在一塊石頭上,雙手抱胸好笑地看著萬曉瞳。
萬曉瞳慢條斯理地吃著雞肉,對剛才冒出來的那丁點心虛早已忘的一幹二淨。
片刻後,萬曉瞳扔掉骨頭,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方手帕,慢條斯理裏擦了擦嘴,滿足地露出他標準的小酒窩。
“真是人間美味,公子好手藝!”
他斂眸一笑,轉身就準備走開,不料葉飄飄低雅的音調忽然在他背後響起——
“色和尚,你不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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